出手,與她握了握手,“不知道白小姐的全名是什麼?”
如果她是白潔,那麼她的胳膊一定受了傷,手腕根本無法使力!於是在握住那隻柔白玉手的一瞬間,他的大手暗暗使力,冷傲鷹眸緊緊盯著那張白皙的俏臉,觀察著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
“韓總,哪有人第一次見面便問女士的全名,這樣會讓女士感到害羞。”阮部長在一旁朗朗笑語,渾厚的男中音力透紙背,帶著那股事業一飛沖天的成功男人身上的醇厚迷人。他示意客人們全部入席,又對一旁的慕夜澈禮貌的發出邀請,“請,慕市長,我們先過去,韓總你也一起。”
韓虔這才放開了女子的那隻手,銳眸直勾勾盯著她的臉,最後看了一眼,隨一身筆挺中山裝的阮部長往那邊走去。
慕夜澈則也看著女子,瞥一眼她那隻被韓虔握過的玉手,眉峰輕擰,但他沒有說話,黑眸沉靜幽深,頎長身影從女子身邊走過,往那邊而去。
女子見男賓們全部入席,便拿著她的手包,拖著晚禮服裙尾往休息室方向而去,坐在化妝鏡前,靜靜盯著鏡子中自己的這張臉。
隨即,她抬手解開白色晚禮服的花苞吊脖,緩緩扯下那根吊帶和禮服的裸色絲網,露出她雪白背部和頸脖的傷痕。
傷痕是新的,尚未痊癒,傷口處塗抹了身體修顏液,遮蓋住了傷口的觸目驚心,所以看起來不太明顯。
而且在她黑亮如瀑的長髮裡,也隱藏著傷口,所以她不得不將長髮盤起,穿上裸色打底裙,參加了這次宴會。
多麼難得的一次機會,她為什麼不參加呢!剛才與韓虔握手的時候,他寬大的掌心沁著一層冷汗,心虛不已,並且那隻大手在微微顫抖,脈搏加快,表示他在害怕!
——
阮部長的宴會,身為錦城市第一財閥家族的肖家自然也應邀參加,為阮部長接風洗塵。
但考慮到兒子肖峰最近的影片風波,以及兒媳婦尚未穩定下來的病情,肖承宇拒絕讓兒子參加這次宴會,近期內不要拋頭露面。
寶刀未老的他帶著夫人親自前往酒店參宴,拜見阮部長,替兒子帶來問候,兒子肖峰則接景靜出院,在家中休養。
於是肖峰留在了家中,先是在臥房陪伴景靜,直到她入睡,然後來到大書房,高大身軀安靜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太陽。
最近的天氣總是這樣,時雨時晴,變幻莫測。
而在接景靜出院的這一天,陰雨綿綿的天空忽然放晴了,陽光照亮了每一片陰暗的角落,溫暖如初,這彷彿是一個很好的預兆,預示著景靜的病即將康復,一切陰霾即將過去。
而已經死去的白姬兒,也會被他塵封在心底,逐漸的遺忘。
他會記得有個年輕女孩子闖入過他的生命,但在他能活著的這些年裡,他不會記得有哪個女人能成為他生命的另一半,讓他真正的去深愛。一個蓄意接近他報仇的女人,在她的內心深處其實正悄然深愛著韓虔,對這個傷害過她的男人至死方休,不肯放手!
沒有愛,又哪裡來的恨,只有恨才會讓她這樣佈局報復韓虔!而他肖峰在這個女人心裡其實什麼也不是,他只是恰好成為了她接近韓虔的一塊跳板,沒有在她的心裡留下任何痕跡!
“少爺,老爺打來電話,讓您現在接聽。”管家敲了敲門開啟大書房的門,無奈望著窗邊陽光下的那抹修長高大身影,“可能是為少奶奶的事情,老爺擔心您不在家,沒有照陪伴少奶奶。”
“把電話接進書房。”他轉過身淡道,邁開長腿朝書桌這邊走來,按開電話的擴音,睿眸平靜,聽著父親的聲音。
“肖峰,雖然一切事情好像過去了,但是爸必須再次提醒你,你現在不能再做任何對不起景靜的事情!”電話裡傳來肖承宇渾厚的聲音,帶著一股怒氣,“好好陪在她身邊,不要再在外面做這種荒唐事,爸不想看到我們這個家四分五裂!”
“難道在此之前,我們這個家算完整麼?”肖峰則冷淡一笑,將高大身軀從桌邊走離,冷眸看著那站在門口的管家,繼續對電話裡的父親道:“我知道自己怎麼做,結束電話吧。”
他示意管家撂下話筒,自己則闊步走了出去,高大身軀經過大臥室門口。
聽說韓虔再次派人追殺所有與白潔有關的證人,已經發展到,在馬路上公然橫衝直撞,追捕證人!
難道他沒有想過,一步錯,步步錯,當初是他玩弄謀殺白潔,才導致今天這種兩敗俱傷的局面,讓他肖峰也牽涉其中!
現在他把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