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帶一點小壞,劍眉飛揚了起來。
原來和姓古的沒發生什麼啊,真是一個令人心情愉悅的訊息,呵!
黛藺摸著自己被捏疼的下巴,小臉皺成一團,哼了一聲,把頭別過去了。
自大的男人,她那叫吃醋嗎?那叫保持風度和尊嚴好不好?難道你願意被人指著鼻子挑釁和羞辱嗎?!你那小秘書是什麼素質自己不知道麼?口出狂言,搔首弄姿,潑婦罵街!都是你這自大男人慣壞和指使的!
她對罵不起,還躲不起嗎?你這臭男人是我自己不要的,她們誰愛誰撿去,我不稀罕!她們給你陪酒也好,陪睡也罷,都與我無關,那是你們自己的事!
她越想越氣,捂著自己被掐疼的下巴轉身開門。
但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怎麼扭都轉不動,跟她作對起來了,紋絲不動。她扭了扭,拍了一下,站在這昏暗逼仄的空間裡生悶氣,不肯轉身。
她這是在氣什麼呢?男人是她不要的,他有了新歡也是他的事,她在氣什麼呀?大可無視他們,把他們當空氣!這不是自找罪受麼?
滕睿哲站在她身後,沒有吻她,或者抱她,而是一直用一雙鷹眸打量她,靜靜的,薄唇微翹,轉身坐回位子上,低沉出聲:“你想安靜完成學業,所以我給你獨立空間,不再找你,但你現在的行為告訴我,你只是想避開我,並非僅僅為了學業!不然,你不會給機會讓古敖在你那裡夜宿!”
黛藺被他控訴,柔軀微微一僵,轉過身,“我們只是演戲!”她生氣的看著這個男人,“是不是除了你,我就不能跟別的男人做朋友?責問我的同時,你自己怎麼不想一想你身邊的女人有多少個?我與古敖目前只是朋友,互相尊重的朋友,但你與其他女人,已經是公開的情人關係,同出同進,你又有什麼權利來指責我!”
她羞憤的冷斥他,感覺把這番話說出口後,心裡舒暢多了,不再被一團陰雲積壓著!
原來這是吃醋啊,她必須要讓他知道,她很難受,不想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滕睿哲聽罷眉毛一挑,利眸幽幽看著她,不怒反笑,是冷笑:“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但從來沒有這樣一件事讓我對你寒心。你要完成學業,我可以等,但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你不肯與我一條心,什麼事都不肯跟我說。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他冷冷一笑,從鼻腔裡哼出了一個音,俊臉冷魅,薄唇上揚,“這意味著你蘇黛藺沒有愛過我,寧可縮在殼裡,也不肯站在我這邊。所以,我沒有指責你,而是在陳述事實,讓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德行。”
話到最後,他斂住佯笑,按了手邊的一個鍵,寒聲吩咐:“開啟門讓她出去,安全護送回住處,不要再擾她!”
下一刻,黛藺身後的門就自動開了,走廊上幽暗的燈光立即投射進來,薄薄的一層,照在她蒼白的臉蛋上。雖照得不夠清晰,卻可見得她黯然的神色,以及一雙充斥傷痛的眸子。
她那一雙明眸在不停閃爍黯然失色的光芒,抿緊唇看了男人一眼,站在原地沒有立即走。
因為這一刻,如果她堅決的轉身,那她將與他永遠的擦肩而過,形同陌路!他不是說著玩的,而是已經在開始了,會試著去愛其他的女人,先逢場作戲,然後最終選擇一個娶回家!
而她,需不需要他,要問自己的心。
問問自己,如果他真的娶妻生子了,心會痛嗎?
問問自己,如果試著去相信他一回,不讓自己這麼自卑,與他一起經歷這求學的過程,讓他看著自己成長,是不是會有另一番結局?
感情世界裡,似乎永遠沒有對等。當你要求對等的時候,感覺已經逝去了,於是有了錯過和殘缺。
如果三年後她畢業,再回來找他,他是不是還會在原地等他?
也許經不起等待的感情不夠牢固,但感情這種事能像合約一樣的去履行和等待嗎?她與他立下的合約,就像三年前追著他到處跑一樣可笑和不切實際。而唯一讓人欣慰的是,他在她以孩子的事推離他後,毅然與鄒小涵解除婚約了!
一切,似乎又有了轉機,他抱鄒小涵去醫院的事成了一場不痛不癢的突發事件,無關乎他們的感情!而她,成了那個讓他徹底寒心的人!
於是這一刻,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屏住呼吸對男人說道:“我只想知道,你與鄒小涵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說完她就繃直了纖弱的肩膀,等著他的回答。
男人則是眸光一閃,深諳的眸色又冷上一層:“你要追究我們以前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