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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衣衫完整的滕睿哲抱著黛藺出來了,古敖早已為他們準備好了客房,客房裡連避yun套都準備好了。
滕睿哲將黛藺放在大床上,見她粉唇高腫,彎下身輕輕吻了吻她。
誰知黛藺的體溫還未完全消退,一雙美目呈現烏黑幽沉,痛苦的看著他。
“休息一會,不然你的身體會受不了。”他給她蓋上被子,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走至一邊。
他沒有脫衣服,但他的胳膊上被黛藺抓出了好幾道痕,隔著衣服掐出來的,跟小野貓似的,**的時候,她就咬著他,抓著他,用了好大的力。
不過這種勁頭他非常喜歡,表示她跟他一樣,都處於最興奮的那個點,快樂到了極點。
他被她餵飽了,饜足了,一臉丰神俊朗,開啟門走了出去,去書房見古敖。
此刻古敖還在燈下研究他的案子,俊臉投入,鼻樑挺直挺直的,是一個美得囂張、肆無忌憚的年輕檢察官。
“滕少,摩托車確實是我古家的,但人不是我接回來的。”他低著頭笑道,分神說話絲毫不影響他手頭上的工作,“蘇小姐打電話讓古俊去接她,古俊便騎摩托車去接她了。你看他倆是同學,互相有個照應也挺好。上次多虧有蘇小姐的鼓勵,讓古俊去參加運動會,才沒讓古俊被開除學籍。蘇小姐很像古俊的姐姐。”
所以滕大少你千萬別把古俊當情敵,他倆在一起就是兩小孩。
滕睿哲走進來,看了那燈下的俊臉一眼,眸光一掃,不冷不熱道:“原來那臭小子是你古家的小少爺,下次別再讓他跪在教導處門口丟人現眼!到時候若要單挑,可不是讓他跪辦公室門口就算了事!”
古敖聞言這才抬起頭,又笑道:“呦,咋這麼大的酸醋味呢?滕少你這醋勁會不會太大了,跟古俊那小毛頭計較。古俊那小子處於叛逆期,哪懂得什麼是感情,就是想追著溫柔的班花跑。呵呵,滕少放下美嬌妻過來我這裡,應該不是為了跟我談古俊。以我做檢察官的經驗來判斷,我從滕少眼睛裡看不到古俊的影子,說明滕少根本不把古俊當回事,而是看到了其他很慎重的事。”
滕睿哲在書房沙發上坐下,不與古敖調侃,沉聲道:“三年前蘇市長落馬的時候,你還未坐上檢察官的位子,所以我不方便問你蘇家被查封的事。但既然你在調查錦城市最大的貪官贓官,介入到整個官場,並提及到了蘇市長,那我們就是同坐一條船上。以後我若有不方便出面的事,會直接再找你,算是合作。”
“能與滕少合作,古某當然一千個願意!古某這輩子就對抓貪官贓官感興趣,呵呵,這次滕少找古某是為何事?古某洗耳恭聽。”古敖丟擲他的橄欖枝,笑著倒了兩杯咖啡,坐到滕睿哲對面。
“這次我打電話讓你過去抓那對母子,你沒有親自出面,而是派小隊長把人安靜帶走,這說明你已經很瞭解我目前的情況,清楚知道有些事不能太過張揚,不然會給黛藺帶來麻煩。”滕睿哲有稜有角的五官沉著冷靜,雙目犀利深邃,公事公辦,“所以這次,我讓你辦幾個人。”
“滕少太看得起古某了,說不定古某是因為懶,所以派部下去抓人。”古敖風流倜儻一笑,喝了口咖啡,慵懶後躺在沙發上,非常愜意輕鬆,回到正題上:“辦哪幾個人?如果一次辦幾個大官,可能有一點難度。滕少你出身高官世家,比誰都清楚什麼是官官相護,太大的官古某可辦不了,呵。”
“不大不小的官。”滕睿哲回答他,薄唇淺抿,神色沉靜,但那一雙鷹一般的銳眸卻半毫也不減冷意,“首先辦掉三年前上任的李監獄長。”
“為什麼?”
“因為他非常有本事的將監獄裡的一宗謀殺案轉成自殺案,並一直將這訊息封鎖。”滕睿哲冷戾的聲音略略一頓,銳眸如閃電一般疾速地閃過毀滅的光,“他是顧依依私下的常客,在蘭會所認識的,三年前被調去做監獄長,故意安排黛藺與幾個窮兇極惡的女囚同住,並一直動用私刑,擋去所有親人對她的探望。”
說到此處,他的眸中有愧疚之色在閃過,“顧依依是我身邊的人,一個很談得來的異性朋友。當黛藺在獄中服刑受苦,我一直把顧依依當紅顏,信任她。但現在我才知道,我對黛藺的傷害除了那三年的不管不問,還養了一條狡猾的九尾狐在身邊。”
“顧依依現在不是跟著客人到處出外場,德行已與風月場所的小姐沒兩樣了?據說只要客人買得起她,她陪多少夜都沒關係。”古敖在一旁涼涼笑道,目露對顧依依這種女人的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