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人電梯。
黛藺則悄無聲息跟在他身後,眼睛一直看在地上,什麼打量回憶的心情也沒有了。
男人果真去找鄒小涵了呀,是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敵人是勢力一手遮天、位高權重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得了絕症、玉軟花柔的嬌嬌女?
所以他忽然覺得鄒小涵比較通情達理,朋友繼續做,無視她的無理取鬧?
難道她真的誤會鄒小涵了?鄒小涵是真的得了絕症?那麼嬌貴的一個人竟然得了絕症?
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呆呆望著跳躍的電梯數字鍵,完全沒把滕韋馳對她說的話聽進去。
滕韋馳拍了拍她的肩,讓她回神,輕輕一笑,再次牽著她的手腕帶她走出電梯,“茶室到了,跟我一起去見我父親。剛才在想什麼,喊了你幾遍都沒聽到。”
“滕總,伯父我就不見了,我回房休息,大會開始前半小時我再過來。”聽說又要見滕家的長輩,她額頭直冒冷汗,牽強一笑,輕輕撥開新滕總的手就往回走,疾步走回電梯。
還是算了,滕家的二伯只怕也是瞧不起她的,她就不必自討沒趣,徒增煩擾了。
她又扭頭對滕韋馳虛弱一笑,表示歉意,走進電梯,按上房間的樓層鍵。但走到房間門口後,她又不想悶在房裡,看著外面的陽光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吧,不要待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讓自己對即將分手的男人胡思亂想。
他想怎樣是他自己的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分手’一詞說出去了就收不回,她就當來這裡散散心了。
幾分鐘後,她出現在北京酒店附近的一條人來人往的步行街上,看著櫥窗裡的一套潔白婚紗。
婚紗的白紗非常雪白,蓬蓬的一圈,非常美,飄逸,有女人味,裹胸上鑲嵌著水鑽,如人魚的眼淚,剪裁非常精緻,模特身上還配了鑽石項鍊和小皇冠,與她以前穿的婚紗完全不一樣。
她站在暖陽下看了良久,最終推門進去,要求試穿這套最新款鎮店婚紗。
即將沒有男人的人想穿婚紗,會不會覺得可笑?可看著這套婚紗,她就是想穿,想穿著婚紗快樂的奔跑,而不是孤零零一個人拖著婚紗走在馬路上,呵。
店員幫她把繁瑣的潔白婚紗抱進了試衣間,說背後是繫帶的,你先將婚紗套身上,我去找個人幫你係帶子,繫緊了腰身才能顯現出來,於是又出去了。
她正不想讓人在旁邊,把內衣帶子脫了,將雪白的婚紗套身上,白嫩的肌膚和胸部被婚紗半裹著,一片潔白無瑕,她雙目空洞,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這時,試衣間的門吱呀一聲又開了,似乎是店員去而復返,準備給她繫帶子。
但是當她回頭,卻發現開門的人不是女店員,而是一個男人!一個傳言他跑去了鄒小涵那裡,預設與她分手,沒有死在樹林子裡,一臉怒意與急色的男人!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140 我退讓一步
滕睿哲走進門來,眸子冒火,冷冷盯著衣衫不整的她,把她禁錮在自己與鏡子之間,俯首冷笑道:“現在你與滕韋馳跑來北京度假,這筆賬又該怎麼算?他出現的時機可真是巧合啊,偏偏出現在我們吵架的時候,然後你想也不想上了他的車,頭也不回的走掉!女人你的精神出軌比我可怕多了,在你這心裡,正巴不得他追求你,溫柔哄你呢!”
他伸出手來,粗暴擼了擼她的胸口,箍住她,眸放寒光:“你鬧成這樣,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是不是我若不求你回去,你就決定跟著滕韋馳跑?滕韋馳是我父親那邊的人,你不知道麼?外面世界遍地是男人,你偏偏找上我的宿敵,想存心跟我作對?!”
黛藺被吼得纖頸輕微一縮,冷冷回道:“我不說實話,你罵我,我說了實話,你也罵我。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全是冷言與羞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踐踏,那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我與新滕總現在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並且我要告訴你,就算新滕總是有目的接近我,我也不會在乎!因為我和你已經分手了,從此你們滕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理由再針對我!倒是鄒小涵,我會提防她一輩子!不管她是得絕症,還是另有隱情,我永遠會記得我給你們擦鞋的那一次,她看我的那種惡毒眼神!那個才是真正的她!而你滕睿哲,無論我怎麼做,離開或哀求,你都不滿意!既是不滿意,從來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我,我又為什麼要匍匐在你腳下?你不曾給過我安全感,就算是這次抓施毒的人,你也是不與我商量,任我被施暴,然後再抓他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