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母子大晚上的弄宵夜,就是為了讓蘇家姐妹過去吃,剛才聲音喊的可大了。”
“那又怎樣!我說老頭子,這關你什麼事?你在多事什麼呀?睡覺了!別看了!”張春喜沒好戲看了,沒好氣的瞪了自家老頭子一眼,啪的關上窗戶,繼續睡她的覺。
樓下,阿彬家那些被下了藥的飲料,床上的痕跡,全被警察取證了,證據確鑿,阿彬母子這下要為自己的惡行付出慘重代價了。兩人被可憐巴巴的帶到警車上,醫院都不給上,直接帶到局子裡接受審問。
黛藺看著這一幕,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來,不知道在這個世上,到底哪些人才值得相信?
什麼是人不可貌相?阿彬母子就是。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心裡卻不安分,看她無依無靠,什麼事都敢鋌而走險。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配不上老實的阿彬的,但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一個坐過牢的孤女配得上這些人面獸心之人。他們竟然騙她進屋,給她下藥,逼她就範……
她深深吸一口涼氣,壓住身體裡的那團火,往樓下跑去。
樓下的警車已經開走了,她看到阿彬母子被關在警車裡,一聲都不敢吭,可憐的低垂著頭,手上戴著手銬。
“哎,想不到他們母子是這樣的人。”披著衣裳的鄰居們則紛紛回屋睡覺,關燈。
她這才走到院子門口,往大街上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只知道自從自己醒來,就在倍受藥力煎熬,身上一陣陣的發燙,喉嚨乾澀,**非常強烈。臉上則一陣陣的刺痛,比心裡還要痛。
於是她跑起來,讓涼涼的夜風撲面而來,把她臉上的淚水吹冷,吹乾。
其實她不明白,難道她生來就是被人弓雖。暴的命嗎?她想往上爬了不是嗎?命運是不是在告訴她,任何人都不能相信?朋友不能相信,影片不能相信,照片不能相信,男人的承諾更不能相信,那還有什麼能相信?
滕睿哲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下一刻,她就看到了他與鄒小涵在酒店房間卿卿我我的影片,他們在北京的酒店住了一晚,未結婚就先洞房了,是真的如書記夫人在蕭伯母面前炫耀的那樣,小兩口在北京度假,回來的時候雙喜臨門,可以直接抱孫了。
如果那晚不是她錯打他的電話,他接了她的電話,喘喘息息的被她打斷好事,他與鄒小涵會有更長的假期。
他當時為什麼追著她跑,送鑽戒給她?是因為有蕭梓在她身邊,他不甘心。在他心裡,他是喜歡鄒小涵的,心甘情願與鄒小涵結婚,並且一直覺得鄒小涵很美好。
之後三亞之行,他又一次選擇讓她做地下情人,讓計程車司機匆匆帶她走,而他自己則回了溫泉酒店一家團聚,見了鄒小涵。
那兩個男人給她看了很多他疼愛鄒小涵、寵愛鄒小涵的照片,有她剛出獄那段時間,他把鄒小涵當小公主捧著,手牽手約會過的照片;有每次他們出席盛宴時,鄒小涵挽著他臂彎,夫妻倆相偎相依的照片。
雖然她知道,有時他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她,不樹立更多的敵人。可同時她也知道,如果當時她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他早就娶了鄒小涵。
他對鄒小涵的感情,是可以接受做妻子,可以慢慢愛,這個女人很美好,純得像一張白紙,不忍傷害。對她蘇黛藺,則是獵物需要掙扎才好玩,有勁敵則更刺激。他不要的女人,其他男人也休想得到!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就是在看到那些影片和照片,尤其是在看到他們鄒滕兩家人齊聚溫泉酒店,六個人圍桌而坐、喝茶吃水果的照片,她心裡的這種感覺就非常強烈。
她與他賞夕陽的時候就知道不會有結局,早已把農家小院作為他們的終點,先回錦城市,但她沒料到,她會走的那麼狼狽。她還未到酒店拿東西,就在路上被當做見不得人的情人送回農家小院。
那一刻,她是多麼羨慕白嬌嬌,羨慕她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靠在他懷裡,就算遭人報復也不怕。
但後來在飛回錦城市的飛機上,她想起了三年前的蘇家和三年後的自己,三亞的夢境一下子被戳破,變成了泡沫。
她為什麼要羨慕那些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那些女人與三年前的她是一樣的不是麼?她們永遠敵不過他們龐大的家族,得不到男人一顆完整的心……
滕睿哲跟在她身後,看著她一個勁往前面跑,沒有攔她,而是看著她跑,俊臉沉靜。
黛藺的神智則漸漸模糊起來,體內被藥力衝撞,實在是不能再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