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每一位經理,必須到場!
所以她今晚還必須去酒店,打扮得正式一點,認識她的新老闆。
“蘇小姐,又在走樓梯啊。”張春喜又從樓梯上走下來了,豐滿的身體又胖了一圈,雙下巴都露出來了,一雙精明的眼睛笑眯眯盯著黛藺,故意問道:“你這是摔到哪了?嚴不嚴重呀?”
“摔到腰了,不嚴重。”黛藺也靜靜看著她,笑著答道,繼續爬樓梯。
“那以後可得注意了。”張春喜便使勁盯著她的腰看,差點踩空樓梯摔下去,連忙收神,乾巴巴一笑,拎著她的東西下樓了。
黛藺回頭看她一眼,雙眸清冷,等著某個賊自投羅網。
——
中午,她坐在桌前做功課,李嬸給她把藥端來了,說這次的藥就真的是幾塊錢的藥了,將就喝一喝吧。
她說了聲謝謝,讓李嬸把每次的藥渣留著,藥罐子也別洗,等著她去洗。
“為什麼?”李嬸不解。
“最近店子忙,李嬸您忙不過來的,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她輕輕笑道。
“原來是這樣。”李嬸信了,笑了笑,拿著袖套圍裙繼續回去店子上班,藥罐子藥渣子就留在廚房,沒人管。
她把藥汁倒進保溫盒裡,拿著空碗去廚房沖洗,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張春喜經過廚房,聞了聞那藥香,直接走回自己屋裡。
又開始熬藥了啊,真是不怕死呢。
不過,那剩下的一包藥粉她不準備下到湯藥裡了,反正她拿到錢了,你蘇黛藺也進了醫院。不管是真摔樓梯還是假摔樓梯,你這次絕對傷的不輕!她才沒那麼傻,跑去上鉤!
——
晚上,黛藺決定打車去酒店,穿了厚厚的紅襖,襯得她面板水靈靈的。
她沒有晚禮服,就穿了平時穿的衣服,把蒼白的小臉撲了一點腮紅,黑溜溜的長髮梳順,圍著白圍巾出門。
而在計程車上的時候,司機在聽財經新聞,正是滕睿哲受邀的那一檔,估計全城有一大半的男人在收聽。
“好了,財經問題談完,現在是我們的休息時間。請允許冷某問滕先生一個私人問題,緩解一下現在嚴肅的氣氛。最近業界除了滕先生在金融界的新聞外,還有大家更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滕先生的人生大事問題。聽說滕先生決定與鄒小姐解除婚約,這事是真的嗎?”主持人笑聲朗朗,與滕睿哲像兩個老朋友在聊天,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在挖名人的**,而是在嚴肅的氛圍裡新增一些輕鬆的元素。
滕睿哲則沉默了片刻,磁性低沉的聲音透過收音機流瀉出來,“呵,你們第一財經頻道除了對時事財經感興趣,好像還對私人問題感興趣!對,滕某忽然覺得心還未定下來,不能對未婚妻做出不負責的承諾。所以決定解除婚約,祝願她以後會更好!”
“這麼說,一切不是謠言,而是確有其事。感謝滕先生為我們做出回答。好,今天的第一財經就到這,感謝滕先生的前來……”主持人見好就收,沒有繼續追問‘是不是滕總你先變了心’或者‘滕總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拋棄未婚妻’這些八卦問題,而是點到為止,立即把訪談結束了!
這是一場收視率最高的電視專訪,也是一場轉到收音訊道的焦點訪談,在全城電視直播後,又不斷重播復播!而且財經界第一主持人也是第一次這樣問名人的私人問題,看似無意,實則一切是被人安排好了的!借用這個電視臺的高收視率把訊息放出去!
收音機裡很快放上廣告,計程車司機說了一句話:“原來滕先生準備與鄒書記家的千金解除婚姻了呀,真是可惜,兩人蠻般配的。”
後座的黛藺聽著,問道:“他們之前不是結婚了嗎?”
“當時排場很大的,鄒小姐直接被接去滕家了,應該是結婚。但剛才滕先生既然說要解除婚約,那就是沒領證。小姐,你說的地方到了,二十一塊!”
“好。”黛藺付了錢,下到車外,這才發現天空飄起了雪花,像鵝毛似的,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她伸手想接,但接到的都是化掉的雪水,根本沒法接到那鵝毛。
於是她一邊走在鵝毛雪花裡,一邊用圍巾把自己裹緊,目視前方,靜靜走著。
初飛的雪花為什麼容易融化掉,那是因為它們還無法適應地上的溫度。待到雪下得大起來,經歷的時間長而沒有融化掉,那就是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了。
同理,如果她不能堅持,不能堅強,那她永遠都不會獨立。
酒店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