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往的遊客和一望無際的椰林沙灘長廊,滕睿哲與黛藺相擁坐在沙灘上的背影就在人群裡,小小的一點,同樣被照相機給記下。
但鄒小涵他們都沒有發現黛藺,而是找遊客幫忙照了一張全家福,沒有繼續朝沙灘上走去,滿心歡喜打道回府,回酒店休息。
回到酒店房間後,書記夫人發現女兒有一點鬱鬱寡歡,問她是不是因為睿哲的緣故?
鄒小涵沒回答,把照相機和包包放下後,就去衛浴間洗澡了,俏臉上的陰雲逐漸浮現出來。
前段時間,睿哲不是對她好好的麼?怎麼突然一下子就變了,三天兩頭不見人?今天去椰林長廊越玩越氣,總覺得自己跟個寡婦似的,明明在外界是名正言順滕太太的身份,卻要來這種浪漫的地方被情侶們刺激!她把沖澡間的防滑毯當那個勾引睿哲的野女人踩著,心裡無端升起一股悶氣!
野女人最好不要是蘇黛藺,不然她會感覺吃了一隻蒼蠅,無比噁心!
書記夫人則坐在沙發上翻看女兒的照相機,欣賞兩家人的合影照,以及自己的美照。不是她藍鳳儀自戀,而是在這麼多官太太裡,就屬她最漂亮,最有女人味兒。
粉膩酥融嬌欲滴,說的就是風韻猶存的她,她是越成熟越有味兒,身上散發一股少婦的嫵媚。
至於自己丈夫老鄒和滕父,那就不必說了,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身居高位;滕夫人則是小資型,做姑娘時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學富五斗,解放初期孃家人就是當大官的,政府給其父親配車配司機,家中兄弟姐妹每天都不缺零食,以至於讓滕夫人帶一點嬌氣,帶一點豪邁,非常有深度內涵。
所以與滕夫人比起來,照片上還是她藍鳳儀漂亮許多,光一眼瞧去,就屬細皮嫩肉的她最搶眼,年輕猶在啊。估計再年輕個幾歲,可以去‘美麗之冠’參加世界選美了。
“咦,這個是誰?”她欣喜翻看著那些照片,忽然發現有張合影照裡,有兩個相擁坐在沙灘上的背影,挺眼熟的,男子側影看起來有一點像睿哲。
她連忙把照片尺寸擴大,喊女兒過來看。
鄒小涵正在細心護理她的秀髮,臉上貼了面膜,打算磨一下她軟嫩的腳掌,聞聲過來瞥了一眼,臉色明顯一變!
“涵,是睿哲嗎?拍的距離太遠了,尺寸拉大就模糊不清,看得不是很清楚……”書記夫人不確定問道。
鄒小涵把照相機接過來翻了翻,突然把臉上的面膜揭了,做發膜的秀髮放下來,飛快走回衛浴間衝了衝,換上衣服急急往門外走:“媽,我們再回椰林長廊,說不定還能碰上他們!您看到了嗎?他懷裡的這個女人絕對是蘇黛藺,他們也來三亞了!”
書記夫人這下被嚇到了,什麼話都不再說,拎起外套和包包就往外面走。
母女倆打車重回椰林長廊,天已經黑了,海灘上人數減少了一大半,滕睿哲與蘇黛藺早已離去。
鄒小涵穿著鞋在他們坐過的地方轉了轉,鞋子裡全是沙,秀髮也被風吹乾了,俏臉被吹得涼涼的。但她後悔的是,剛才沒有往沙灘上多走一段路,不然就讓長輩們親眼目睹蘇黛藺那小三是怎樣躺在睿哲懷裡了!讓她的父親和公公重重懲罰姓蘇的那小狐狸精,把那不要臉的蘇黛藺再送進監獄勞教,看她還敢不敢打睿哲的主意!
她悔得腸子青,扭頭往四周望了望,繼續朝沙灘上走去,但整整走了一大圈,都尋不到睿哲的人,一個大好的機會就這樣讓她白白錯失掉了。
“女兒,我們這樣尋下去肯定尋不著。”書記夫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帶她往回走,“照片不是還在嗎?只要讓你爸和公公看到照片,他們就會派人去找了。尤其是你公公,一旦發現睿哲在外面有女人,一定不會輕饒那野女人的。涵,趁睿哲他們現在還在三亞,我們趕快把這照片給他們看,讓你公公動用人力尋找。”
“但我不能這樣刻意的把照片拿給他們看,不然他們會覺得我有心機。”鄒小涵心有顧慮出聲道,眉頭翹了起來,停止走動。
“誰說讓你去做這事了?當然是媽媽去做!我的女兒純潔無瑕,十指不沾陽春水,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受委屈的!”書記夫人憐惜瞧著自己的乖女兒,“再說我們也沒做什麼事,一沒有打那第三者,二沒有為難她,不需要自責!在這件事上,首先忘恩負義的人是那蘇黛藺,你爭取自己的幸福,守住自己的男人有什麼不對?好了乖女兒,我們先回酒店,這次一定要讓你公公把他們抓個現行,讓那姓蘇的再沒有臉呆在錦城市!”
母親就這樣拉著自己的女兒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