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他垂眸對她冷聲而道,再抱起她回房,回到被單凌亂的小床上。床單上有血,他瞥了一眼,用東西墊上,放她在被窩裡。
檯燈下,他從後面擁住了她,輕吻她的纖頸,讓她舒服。
剛才的床事很短,也沒有太用力,因為她的身子太嬌嫩,太虛弱,他怕她吃不消。
但一直,她都不說話,也不反抗。
他捧起她蒙上死灰之色的臉蛋,瞧了一眼,墨眸暗沉,再次吻上她的唇。但沒有深入,只是啄了啄,擁著她睡覺。
黛藺窩在他懷裡,閉上眼睛,心是麻木的。
早上四五點鐘,他沒有離去,窸窸窣窣穿衣,站在窗子前,注視著樓下的母子準備早餐。
阿彬母子在交談,談到了黛藺的名字,說給黛藺包餃子,一會阿彬給端上去。
院子裡的晨霧濃濃的,天未完全亮,滕睿哲看著這個憨厚的阿彬,垂眸而視,長指修長乾淨,優雅扣上襯衣的最後一粒袖釦。霧太濃,看不大清楚阿彬母子的長相,但可見阿彬五大三粗,是個老實的壯小夥。
他側首瞧了睡夢中的黛藺一眼,套上大衣,目露不悅之色。
看來這個女人身邊的追求者除了同班小男生,還有這樓下的壯小夥,當真是人見人愛。不過,從今日開始,她是他滕睿哲的女人。除了他,誰也不能擁有她!
他坐到床邊,執起她那隻柔軟的小手,看著腕上的傷疤。
黛藺不見醒來,卻是雙眉輕凝,帶著淡淡的憂傷。
他看著,目光放柔,執起那隻小手,放在唇邊輕吻。
一會後阿彬過來敲門,輕聲說道:“蘇小姐,給你煮了水餃,你趁熱吃。我媽說你這兩天可能身子不方便,不要去夜市幫我們擺攤了,好好歇著,歇好了好好上學,你的學費我給你攢著呢。”
滕睿哲聞言面色一冷,利眸盯著門板,涼薄的唇角逐漸抿緊,冷若冰霜。
而黛藺,早在他起身的時候就醒了,緩緩睜開雙眼,對門外道:“阿彬哥,你放門外吧,謝謝你了。”
她披衣而起,柔軀虛弱,步履艱難。
等阿彬離去,她把水餃端進來,放桌上蓋著,重新躺回被窩裡。
這一次,她翻個身朝床裡躺著,閉眼不說話。
滕睿哲看她一眼,也沒有出聲,俊臉冷峻,轉身離去。
黛藺聽著那關門聲,這才把眼睛再睜開,空洞的望著面前的白牆。
上午七八點鐘,李阿姨又準時把早餐和中藥送過來了,什麼多餘的話也不說,囑咐她趁熱服下,給她洗被套去了。
她披衣坐在床上,輕輕倚著牆,望著窗外。
她倚坐著,沒有吃,沒有喝,只是保持同一個姿勢倚望著,想起溫泉山上的那個明淨的上午。
一切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
金碧輝煌的大酒店一如既往的喜宴迎賓,準備大擺酒宴,高家老爺與高二小姐臉泛紅光,對經理的做法非常滿意。
那經理討好賣了乖,連忙巴結在高家老爺身後。
蕭梓則是手挽嬌妻,笑臉迎接賓客入席。
但是在司儀宣佈開宴,讓新郎新娘上臺來講幾句的時候,酒店大廳的門突然又被開啟了,檢察官古敖帶著大批檢察員走進廳來,說是李副市長貪汙受賄罪已經證據確鑿,正式下了拘捕令,並且李副列了同夥名單,是喜宴上的有關官員,他奉命前來‘接送’。
於是一時間,新娘這邊的婚宴再次波瀾橫生,惹得高老爺十分不快。
高老爺請古敖借一步說話,暗示古檢察官給他高家面子,不要在婚宴上請人。以後大家也好辦事,互相幫忙。
古敖與滕睿哲相視一眼,唇一勾,把拘捕令啪的甩開在高老爺面前:“高老爺不要擔憂,古某這次來請的人不是你高家人,也不是新郎官,而是江東區的局長大人!請完之後,婚宴繼續,順便送上古某的祝福!古某這幾日為李副市長的案子,挪不出假,未能前來恭賀,還請高老爺和蕭少爺海涵!”
奉上一個客套的笑,走到眾貴賓中間,與鄒書記和各大高官禮貌的打了聲招呼,開始公事公辦的請人。
江局長把酒杯一摔,怒斥:你他媽的是什麼人,敢帶本局長……
話還未說完,古敖直接用手銬將他銬了,笑著說了句‘請吧,局長大人在拘捕令前也要伏法,請隨我們去檢察院一趟’,當著眾人的面,讓部下將這江局帶往門口,自己則站在高老爺面前,風度翩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