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藺,你說句話,大家都看著你呢。說說你最近躲去哪了?是去美國了,還是去了月球?怎麼一回來就不認識大家了?是不是覺得沒臉見人呀?呵呵。”她發狠的擋在車門口,暗暗用尖利的指甲剜黛藺,死死拽著黛藺。
黛藺甩不開她,背對著那群記者站著,不讓他們拍她的正面,冷斥道:“李湘湘你給我放開!”
“不放!我們既是同班同學,又是好朋友,怎麼能放!”李大小姐惡毒笑著,腳上的高跟鞋悄悄朝這邊踩來,想踩黛藺的腳,銀牙一咬:“黛藺,我們好久沒聚了,今天聚一聚吧!”叫你這小賤人躲!
狠狠一腳踩下!
黛藺飛快躲開,讓她一腳踩空,震得腳發麻,冷笑道:“李湘湘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坐車?我們一起。”既然甩不開這李大小姐,就帶她一起坐車,先離開這裡再說!她朝車裡鑽去,一下子將拽著她的李大小姐扯踉蹌了,歪著身子趴在車門口,緊身超短裙下的內褲露出一角。
於是,旁邊的八卦記者這下可沸騰了,照相機紛紛對準那內褲拍,暫時放過黛藺。
被拍的李湘湘終於惱羞成怒,顧不得春光了,直接鑽進車裡將黛藺拖出來,指著記者的鼻子:“誰再敢拍,本小姐讓他公司關門大吉吃官司!剛才拍的照片給我銷燬了,聽到沒?!一張都不準傳出去!你們不是要蘇黛藺的訊息麼?她現在人在這兒,你們儘管問,沒人會阻止你們,她現在就是一過街老鼠,無恥下賤!”
黛藺被這瘋子一陣胡抓亂拽,又被從計程車裡拖了出來,曝光在人前。
——
教堂裡,蕭父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形成暴風雨前的寧靜。
而滕睿哲,早在大家專注看新娘子的時候,就看到了黛藺在教堂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
他大吃一驚,一雙深邃的眸子有一閃而逝的陰沉,兩團怒火在黑眸裡急劇跳躍,暴戾陰鷙,俊臉冷若冰霜。但他什麼也沒有做,不動如山,眯眸看著前排蕭父、鄒父,以及自己父親的表情。
果然,他們的表情是為之一變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扭頭看著門口。
尤其是自己的父親,濃粗的灰眉明顯一皺,嚴厲的臉上,對黛藺的厭惡之色形於言表。
蕭父則是當即就站了起來,面色鐵青,不悅的看著教堂門口。
“婚禮繼續,剛才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蕭父揚聲冷道,讓神父繼續主婚,完成兒子的婚禮;自己則換上笑臉,安撫坐在一邊的親家,無視這些閒言碎語。
於是婚禮繼續,蕭梓與新娘互相交換戒指,門外李湘湘對黛藺持續糾纏。
滕睿哲冷眸注視著蕭梓儒雅溫柔的表情,忍不住薄唇輕掀,發出一聲冷嗤。
蕭梓在若無其事的回答‘我願意’,彷彿剛才蘇黛藺的出現沒有發生過,幸福的交換婚戒,親密的吻他的新娘。新娘的孃家人則展露滿意的笑容,放心的把女兒交給蕭梓,與蕭家正式聯姻。
蕭梓則擁著新婚妻子,開始與大家談笑,一派喜氣洋洋;
滕睿哲起身,龍行虎步,薄唇輕抿,神色沉靜如水,往教堂門口走。
“睿哲,去哪?”滕父厲聲喊住他,厲目中帶著某種警告,“馬上就要去酒店了,給你蕭伯伯一點面子!”並看了看兒子身邊的小涵,警告兒子小涵還在身邊,“一會跟我們一起去酒店出席宴席。公司的事,私人的事先放一邊,這次跟你岳父好好聊一聊。”
睿哲腳下一頓,回首寒眸冷笑:“動身去酒店的時候再叫我,我現在去外面走走。”
言罷,欣長挺拔的身形繼續往前走,悠閒瀟灑,器宇軒昂。
門外,李湘湘還在不依不饒,被徹底惹毛了,命令隨行的保鏢過來,當著眾記者的面把黛藺從車裡拖了出來,對眾人道:“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是她先不把我當朋友,扯著我往車裡坐,讓我丟臉;現在我要一次性跟她說個清楚,不然下次遇到她又倒黴!”
黛藺摔到地上,知道李湘湘的目地徹底達到了,讓她走不成,丟臉丟個夠。索性她也不再於事無補的躲避那些記者,從地上爬起來,抓著自己被抓破的胳膊,冷道:“李湘湘,你信不信明天報紙頭條除了有我的名字,還會有你撅著屁股把我從車裡拖出來的豔照?我已經習慣了,不管他們怎樣寫我的是非,我都是那樣活著;但是你呢?你現在在記者面前羞辱我,那你自己就是一個跳樑小醜,丟的是你副市長爸爸的臉。”
李大小姐聞言,高傲的挑起眉毛,走近黛藺,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低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