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的人不是你,而是有人讓他這麼做!”
“薛兵說是顧依依。”男人皺眉,下車走到欄杆邊吹風,望著波光閃閃的江面和歌舞昇平的蘭會所,“如果我說顧依依的上面還有人,你覺得會是誰?那個人只對你死纏爛打,一旦我跟你在一起,便想方設法離間我們。”
黛藺聽著,皺眉想了想。
當時在三亞溫泉酒店坐的是滕鄒兩家人,滕伯父已經帶著人直接去酒店找他們了,應該不會再做這種給她看照片影片的事。然後睿哲趕去酒店,兩家人坐在一起的照片立即就被拍了,而且還特意送到她手裡。
如果這個人不是書記夫人或鄒小涵,那難道是書記伯伯?
但挑撥離間、害人絕育之事,只有女人才做得出來,書記伯伯若是恨她,大可直接殺了她!
況且,鄒家與顧依依之間有什麼關係?顧依依是會所紅顏,犯不著為鄒家辦事!
“我們現在將薛兵帶回去,讓他與你的寒紫媽媽完成婚禮怎麼樣?”男人等她理清思緒,扶著她的肩又往回走,坐到車上,一雙鷹眸定定看著她:“今天帶你出來,就是想讓你知道,顧依依這個女人碰不得。她可能知道的事情太多,要被滅口了,想找個墊背的。”
“但我覺得,顧依依找上薛兵,更多的是為了在他那裡套取我父親的秘密,然後交給她的主人。”黛藺的頭腦被冷風吹得很清醒,黑溜溜的大眼睛水潤凝重,蹙眉看著男人:“蘭會所實質上就是官員爭鋒相鬥的地方,紅顏若是知道的太多,那就不是單純的陪酒,而是她僱主那邊的人。但奇怪的是,顧依依是睿哲你的紅顏,她卻為別人辦事,那隻能說明,她的上面還有人,一個壓制她的女人或會所的老闆。睿哲,不如我們現在去找顧依依?”
“顧依依已經不在蘭會所,消失了,或者說躲起來了。”滕睿哲給出她答案,正將車開下橋,繞著蘭會所開了一圈,原路返回,“我很慶幸你當時沒有被她慫恿,去會所當紅顏,沒有被她一把扯下泥潭,泥足深陷。這個女人早在那三年,在我與你並沒有感情牽扯的情況下,在獄中對你下毒手。只能說,對方與蘇市長有仇,恰好你又踩到了他的尾巴。”
黛藺把頭微微低著,笑道:“我很佩服顧依依,她的能耐無人能及,但我相信她的手腕和權力,全部是男人賦予她的。但若說她是為滕伯伯或鄒伯伯辦事,又有那麼一點怪異,她的年紀看起來比較與睿哲你相配,若做兩位伯伯的紅顏,就太過年輕。”
“老頭子雖然食古不化,但應該還不會在外面找紅顏。至於鄒書記,我也不敢相信他會找顧依依這樣的紅顏。”男人俊臉冷峻,唇線抿直,把車開得飛快,“生病中的鄒小涵,應該還沒有能耐使喚顧依依,我希望在這場爭鬥中,她依然能保持她純真的品性,不要參與進來。”
黛藺聽到他提到鄒小涵,興致大失,沒有再出聲,扭頭看著窗外。
一會後,他帶她去見薛兵,讓他的兄弟將五花大綁的薛兵拖到車上,撕去薛兵嘴巴上的膠布,准許這個男人說話。
“滕少爺,這些事全部是顧依依讓我做的,我就是一個馬伕,受制於人,若是不做,會掉腦袋。”薛兵躺臥在後座,以為滕睿哲要拖他去滅口,嚇得膽寒尿流,身體使勁往車門上撞,試圖撞出去:“我也知道這樣對待蘇市長的女兒不對,但顧依依那邊的勢力更大,我是上了賊船下不來,早晚要被滅口。滕少爺你就放了我,讓我多活兩天,先娶個老婆再死也好……”
“你確定你不是為了錢幫他們辦事?”滕睿哲唇邊掛著陰冷的笑,看在黛藺面子上,親自用車帶這位薛兵‘兜風’,低沉暗啞的嗓音陡然一冷:“鄒書記去找過顧依依?”
“沒……沒有!”薛兵嚇得直往座位上縮,尖嘴猴腮臉馬上變成了豬肝色,“顧依依從來沒有見過鄒書記,鄒書記才瞧不上這種貨色,蘭會所那裡,從來沒有書記級別的高官光顧,因為聽說早年的紅顏全部走了,只剩下這些年輕的,容貌學歷都可以造假,沒什麼底蘊……”
滕睿哲聽著,沒再理他,將小車開到最大碼,直奔黛藺寒紫媽媽所住的小區。
黛藺見他真把薛兵載到寒紫媽媽那裡,扭頭看了躺倒在後座的薛兵一眼,忽然問薛兵:“顧依依從您這裡,問過關於我父親的什麼事?”
薛兵雙腿蹬了蹬,吃力的爬坐起來,想了想道:“其實我給顧依依辦事沒多長時間,她也就是讓我想一想,以前給蘇市長開車的時候,有沒有見過蘇市長有一個小晶片?”
“什麼晶片?”黛藺心裡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