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漏全聽進去了,並且與你的葉素素在門口狹路相逢,不知道又要遭到什麼樣的挖苦!你滕睿哲若還算是男人,就不要讓這些人這麼肆無忌憚的糟踐黛藺,她愛你並沒有錯,可惡的是你這個偽君子明知她已屬於你了,還腳踏兩隻船!”
“你帶她過來了?”滕睿哲劍眉一皺,立即站起身,大步走向門口,“古傲你真他媽多事!”
他走到門口,發現葉素素已經離去了,黛藺也不在,走廊上沒有一個人。他眉心擠成一個川,長腿邁大步,穿過走廊,來到嚴秘書的辦公桌前,“剛才有個女人一直站在我門外?”
“是的,是古檢察官帶過來的,說是他的助手,看起來是個年輕的女孩,年紀不大。”嚴秘書點點頭,緩緩站起身,等待吩咐。
滕睿哲頓時沉臉,撇下秘書大步追向市政廳門口,尋找蘇黛藺的身影。
但黨院裡沒有黛藺的身影,就算他開車去追,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他煩躁的叉腰遙望遠方,低聲罵了一句,俊美五官越發陰霾,轉身走回辦公室。
此刻古傲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將那捲錄音帶又聽了一遍,冷笑詢問去而復返的滕睿哲:“既然你在乎黛藺,那就起訴葉素素?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如果對她太冷,她會凝結成冰,再也不會對你敞開,你信不信?”
滕睿哲面目陰沉看他一眼,一雙銳眸射出寒芒,掃過他的臉,視線森冷,走到桌前直接按開電話:“嚴秘書,帶法警過來請走這裡的不速之客!以後若還是有人不經通報,直闖市政府,直接讓法警過來維護治安!”
古傲見他這麼絕情,站起身把那捲錄音帶放他桌上:“這卷錄音帶送你了,我們的合作也到此為止!現在不管是為了誰,我一定會起訴葉素素,將她的惡行公佈於眾!你滕睿哲若執意維護她,那就不要怪我連你一起起訴!你身為新市長、政治家,位子還沒坐穩就不要太濫情,緋聞醜聞能給你帶來滅頂之災,你不要不信!”
冷冷一笑,轉身走向大門口,快步離去。
他發誓,以後若沒什麼重大的鳥事,他絕不會想再看到這張臉!想必蘇黛藺也是不想再看到這張臉的,那他就不要再多事了,他滕睿哲有大能耐,目空一切,登峰造極,其他的人都是多餘,誰能左右得了他?!呵呵,就讓滕大少爺與葉素素一起過吧,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看哪哪契合,珠聯璧合自天成,黛藺母子就是個多餘!
他將車開出市政府,疾馳而去,直奔古宅。
不出所料的,他在自己家裡看到了黛藺,看到她脫下了一身警服,正在抱孩子。
奇怪的是,他在她臉上沒有看到傷心,看到的卻是她在對寶寶笑,逗寶寶玩。寶寶揮舞著小手,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媽媽的嘴巴,在努力學習這個新世界的新事物。
“古傲叔叔回來了唷,我們去開飯。”黛藺抱起寶寶,用鼻尖蹭了蹭寶寶的小鼻子,然後抬起頭對他嫣然一笑,示意午飯做好了。
她親自去桌前擺碗筷,還給寶寶熱牛奶,先讓孩子吃飽,然後自己吃飯。
古傲也不提剛才的事,坐桌前吃著,問古妤去哪了?
“早上她跟我說去辦點事,可能要晚一點回來。”黛藺能很正常的回答他,而且俏臉上的笑容也沒有刻意,非常自然,身上臉上散發一股柔柔的母性光弧,“古傲,這一頓你洗碗,我帶寶寶去院子裡散步。”
她把孩子放進粉紅色推車裡,自己披了件薄薄的披肩,走出大門了。
外面日光正好,撐把遮陽傘,走在花木扶疏的院子裡,很是愜意。黛藺推著寶寶車走到古宅的大樓前,望了望她房間的方向,不明白那一晚為什麼要在陽臺上吹一整晚的風。
雖然有一瞬間,她是想直接從那上面跳下來的,但也僅是一閃而過的雜念而已。她最後還是坐在上面吹風了,腦袋越吹越清醒,心也越吹越涼。
很多時候,她望著月亮,就會想起以前的蕭梓;望著遠山,就會想起滕睿哲;她忘不掉蕭梓幫她在蘇家大院用手拔草的那一晚,也忘不掉滕睿哲將她背上山頂,一起遙望壯麗河山的那一刻寧靜……但讓她更難受的是,這各種回憶交雜在一起,讓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苦;讓她隨時隨刻都會成為被遺棄的那一個,時而快樂時而痛苦,冰火煎熬。
她幸福過,但總是很短暫,似流星劃過天際,一閃即滅。於是次數多了,她才發現,原來是她太投入,永遠把自己放在被動的位置。
為什麼是被遺棄呢?他滕睿哲沒了她,可以有葉素素,讓他們這段被人為拆散的感情更加濃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