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的,想看她的反應,那她就不做出任何反應。
她相信對方是有備而來,是幫著葉素素或鄒小涵的,目的是報復待在睿哲身邊的她;又或者根本就是葉素素本人,對睿哲不甘心。那麼她還是將這些事交給睿哲來處理,他說選擇誰,那就是誰。高高在上的他,有這個權利。
想到此她匆匆低下頭,將目光放回面前的習題上,拿起筆繼續做,讓自己的思緒完全投入到課業中。奈何還是力不從心,看書看不進去,靜心靜不下來,書頁上的每一個字都成了歷歷往事,目光依然在走神。
熬到深夜,她不再強迫自己,閉目小憩,逐漸放鬆。此刻萬籟俱寂的感覺真好,天地間彷彿只剩下自己,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她聽見她的心在告訴她,她其實捨不得這個男人,一直在期盼他能來接她,睜眼閉眼都是他。可是,這一切不過是她又做了一個夢,一個白日夢。
她睜開雙眼,起身走到陽臺上,看著凌晨兩點的夜空,爬上石砌的欄杆上站著。人果然站得高,就能看得遠,能俯瞰世間萬物,高傲,華貴,不必再矮人一等,只是不知道從這裡跳下去,又是什麼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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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傲用他雷厲風行的辦事速度,在幾個小時的時間內,幫黛藺安排好了檢察院裡的職務,從錄取到正式成為檢察院的一員,一切穩穩妥妥。當晚他回來,並沒有去打擾她,直接去休息了,但翌日一早,卻沒有看到黛藺出房門的身影。
他立即去敲她的門,連喊了幾聲黛藺,但一直沒有回應。
“torn,昨天滕睿哲還是沒有來找過她?”他心焦火燎問自家妹妹,俊美眉宇間分明寫了個‘憂’字!難不成滕睿哲還吃他的醋,怪他把黛藺母子接回家來了?
“沒有,黛藺沒有接到任何電話。”torn搖搖頭,“晚上黛藺把手機落沙發上了,我給她放客廳充電,手機也一直沒有響過。哥,我也覺得這次滕總做的太過分了,竟用這種方法懲罰黛藺。如果黛藺想不開跳樓了,他是不是想追到陰曹地府去追她?活的時候不珍惜,死了說再多的對不起都沒用,滕總他就是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冷血動物!”
跳樓?古傲的眼皮猛地一跳,頓覺不安,張皇轉身,再次用拳頭去捶門:“黛藺,你是不是在房裡?如果在就應一聲!”
“哥,直接破門吧!”torn也被自己的瞎掰給嚇到了,急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我剛剛只是說氣話,一急之下就說出口了,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哥,以黛藺的性格,是不會選擇輕生的,就怕一時想不開……”
“好了,別說了!”古傲已經用他高大的身軀把房門給撞開了,讓妹妹停止烏鴉嘴,大步往房裡而去。只見床上鋪得整整齊齊,沒有黛藺的身影,但搖籃裡的寶寶在嗷嗷大哭,說明黛藺並沒有離開。
窗邊桌面上的書本也在隨風翻動,嘩嘩直響,筆筒被風吹得從課本滾落桌面,再從桌面掉到地上。垂紗窗簾也亂舞了起來,被大風吹得絞在一起,在門框上輕輕滑動。
兄妹倆這才發現房間的落地窗是開的,黛藺的一隻拖鞋躺在陽臺上,小雪球和小雪妹急得汪汪直叫,聽到開門聲連忙朝這邊撲過來求救,吠叫聲已經呈現一種嘶啞。
“黛藺!”古傲一聲大吼,臉色完全變了,瘋了一般往陽臺上衝,已是肝膽俱裂!他後悔昨天沒注意到黛藺的不對勁,太過大意她的承受能力,以為她睡一睡就沒事了。可他不知道這種冷戰持續的時間越長,黛藺就會越想不開。她也許一直在等滕睿哲的電話,等他來接她,但等得心灰意冷,她就容易做傻事,以為站那麼高,就可以看到她想看到的身影,終於不必再低人一等……但站那麼高,摔下去不是結束自己的痛苦,而是讓自己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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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睿哲在開會,手機放在秘書那,一律靜音,不接任何來電。
於是古妤打了數次電話,都沒有人接聽,直到幾個小時後散會,手機才被送回他手上,秘書為他安排接下來的行程。他翻了翻手機觸控式螢幕,過濾掉一切應酬的電話,發現沒有一個電話值得他回覆過去,吩咐讓秘書為他回應那些求辦事的人,講明他沒有時間。
“滕市長,現在離十一點的飛機還有二十分鐘,我們現在得立即趕去機場。這一次是去北京做工作彙報,之後參加十五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行程非常重要,估計要在那邊住一段時間。”嚴秘書看看腕錶,為他拉開車門,低聲道:“聽說這次鄒書記也參加,黨委準備就他的職務進行調整,應該是隻降不升,讓作風不正的他拿不到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