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而來,鄒書記的人卻沒有來。應該說是鄒書記為了不影響名聲官位,暗暗派了人來,準備伺機而動,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人前,被人落下話柄。
於是此刻,幾天前的一幕再次重演了——一方針對,一方防守,誰都不肯放過滕睿哲。只不過鄒書記換成了滕韋馳,鄒小涵換成了黛藺,醫院換成了另一家醫院,卻都是為了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
而滕韋馳對鄒書記的不露面也不以為然,譏冷笑了笑,讓醫院查出蘇黛藺的床位號,說是來恭賀弟妹。
“先生,這裡沒有叫蘇黛藺的產婦……”前臺護士答他。
“那就查以龍家身份訂下的床位號!省得我一間一間手術室的找,打擾到其他產婦生寶寶!”他輕輕笑著,清秀俊目裡閃著一股灼亮的妖火,好似一頭吃人的獅子,“孩子出世的那一刻很重要,不要讓我錯過了與侄兒見第一眼的機會!不然美女你要負很大的責任!”
“那……那我查檢視,龍先生訂的床位好像在三樓……”
“除了三樓,這裡的其他樓層似乎守有很多保鏢和保安,為了防我嗎?”他繼續溫雅輕笑,一雙妖目把四周藏在暗處的保鏢保安靜靜瞥了一眼,帶著自己的人從護士小姐面前走過,“呵呵,其實必要這麼興師動眾,我過來看看我的侄兒子而已,看小傢伙活不活潑,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說話間,笑臉瞬息變陰冷,已帶著他的人進了電梯,直奔三樓。
對,論拼武力,他在這裡肯定拼不贏滕睿哲!但拼伎倆,他略勝一籌,絕對能讓滕睿哲不敢動他!如果動他,那無辜的孩子也只有死路一條,讓滕睿哲斷子絕孫!
若不信,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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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藺的寶寶生了,可是寶寶一出生就被送進了急救室,入了保溫箱,黛藺則也因為麻醉,一直昏睡,沒法見孩子第一眼。見孩子第一眼的人是滕睿哲,站在外面的他等手術燈一熄滅,立即推開大門,大步流星衝進了手術室!
他用大手把軟軟的、小小的寶寶抱了一下,忍不住用唇輕吻那還未睜開的嬰兒眼皮,小心翼翼親吻他和黛藺的孩子,心裡一暖,竟是一掃之前的焦慮與不安,異常的滿足與幸福。他欣喜的笑了,在醫生的指示下,用最輕的動作把缺氧的寶寶抱進保溫箱,凝立一旁,溫柔的看著黛藺和寶寶睡覺的樣子。
雖然寶寶呼吸不順暢,但母子平安,黛藺沒有生命危險,寶寶也有救。而且這就是他跟黛藺的孩子,紅通通的小臉蛋,小小的身軀,小胳膊小腿,整個身子簡直只有他的一個巴掌大,卻曾經在黛藺肚子裡打滾伸懶腰,給媽媽唱歌。
這是一個調皮活潑的小乖乖,在黛藺的肚子裡堅持了那麼久,又怎麼會堅持不到睜開眼睛看看爸爸?爸爸一直知道,你長大之後會像爸爸一樣高大健壯,在爸爸不在身邊的時候,保護好你嬌柔的媽咪。
你的媽咪一直想回去祭拜你外公,爸爸卻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解決掉所有的敵人,不能讓你和媽媽待在錦城市。等寶寶你健康起來,爸爸接你們母子回家。
——
黛藺的麻醉一直未過去,安靜睡著,人卻似乎有感應,輕蹙的眉心在逐漸舒展。
當睿哲為她撩開額髮,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用沙啞的聲音低語寶寶出世了的時候,她的身子明顯放鬆了。她似乎聽得見男人的聲音,也信任男人的聲音,蒼白的小臉與男人一樣,浮露出了細微的欣喜。
是啊,他們的寶寶出世了,她有一個完整的家了。寶寶你一定要堅強,讓爸爸好好看看你,你們是我最親愛的人,誰都不能離我而去。——
滕韋馳帶人殺進了醫院三樓,看到手術室裡,護士小姐正推著嬰兒保溫箱出來,大叫著孩子快沒氣了,橫衝直撞的,急匆匆往急救室方向趕。白大褂醫生則走在後面,手術專用手套上還沾著產婦身上的血,同樣是一臉急色,腳步紛亂。
他在一旁看得滿意一笑,上前幾步攔住護士的去路,掀開保溫箱把那軟巴巴的小嬰兒看了一眼,啟唇笑道:“孩子看起來已經沒救了,你們這是要救什麼?這是一個死胎,呼吸都沒有了,難不成你們還能讓一個自然死亡的嬰兒死而復活?!”
他早說過,蘇黛藺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與鄒小涵的孩子是同樣命運,若鄒小涵的孩子能活,那這邊的孩子就能活;若鄒小涵的不能活,那這邊的也必定會死!
現在這個孩子在母體裡自然死亡,然後成為萬眾矚目的死胎,真是讓他心情大好,沒有白費苦心!呵呵,滕睿哲你在看到死胎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