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痛,身子後退倒地,痛得發不出聲音。
“女生宿舍根本沒有人!”男人緩緩朝她走近,嗓音裡沒有暴怒,睥睨她的眼眸卻閃動著冷戾的幽光,“做叛徒是為了什麼?讓一個根本不可能愛你的人對你刮目相看?!舒敏敏,一次又一次的自作主張,只要不影響大局,我都可以忽略不計,但唯獨這次,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我沒有,我是真的將她安排在女生宿舍。”敏敏飛快的從地上爬起,想過來抱他,但是不敢,只能遠遠望著,“鄒家的人在跟蹤我,我就將她在路口放下了,讓她自己打車去女生宿舍……如果你不信,我們現在就去宿舍……”
“我剛調查過女生宿舍,你想過去證明什麼?”男人寒聲問她,微微俯下頎長的身軀,一雙俊秀的眸子裡,含滿厭惡,“下次,不要自以為是的接任務!你是打著接任務的幌子在報復我,背叛我,而我,輕易的相信了你一次!”
——
黛藺抱著小雪球站在二樓的陽臺上,吻吻狗兒子的臉,看著夜空下的向日葵花海和別墅前院,輕輕嗅吸這清新的味道。
誰說水仙花代表悲劇和分離,其實水仙花也可以代表失而復得,重頭開始。
如果有一天萬難排盡,他們不必再被追殺,再被阻撓,她一定帶著自己的孩子在這裡摘種向日葵,等著寶寶們的爸爸回家。她要相信自己的男人永遠在外面保護自己和寶寶,無論鄒小涵使什麼計,他都在身和心上保持了對自己的忠貞。
就算鄒小涵設計了男人,把滕太太的頭銜搶過去了,男人也還是她的,一輩子都是,與她不離不棄。
“在想什麼?我們要出發了。”男人從後面輕輕擁住她,吻吻她白嫩的耳垂,眸子沉斂嗓音暗啞:“不要擔心,這幾天我在海口、三亞的好友會保護好你和孩子,他們涉足省政府和黑道,不會出事的。省立醫院婦產科也準備好了床位,讓你隨時待產。等到公司的董事大會結束,滕韋馳不再興風作浪,我再接你回來。”
黛藺點點頭,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男人自己。
現在暗中的那個敵人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家兄弟。所以為了肚中的孩子健康,他不得不提前將她轉去海口市,避免鄒家、滕家在這緊要關頭認出她,再次用卑鄙手段陷他們於不義。
她倒不擔心八個月前的事再次重演,因為男人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而是擔心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無法以寡敵眾,受到傷害。
他的親父母、堂兄弟都在算計他,甚至是爺爺的態度,也晦暗不明,所以她好怕,當她被從海口市接回來的那一天,看到的是他被家人聯手傷害的模樣。
她一直在想,如果她不能幫助他,而是不斷給他拖後腿,讓他受到牽制,讓自己受到傷害,那麼她還能待在他身邊嗎?
如果分離的結果是兩個人都平安,又何嘗不好呢?
“黛藺,我接個電話,手機在響。”從陽臺走過來,男人輕輕放開她,讓她坐床上,自己則去一邊接電話,沉聲說了句‘喂,哪位’,將高大偉岸的身板緩緩轉過去,“說話!”
“呵呵,聽不出我的聲音?”對方冷冷一笑,“你現在將她轉走沒用的,因為接下來,我會讓你的生活‘多姿多彩’,慢慢的跟我熬!也許你不在乎多一個孩子,但是如果她知道你在身心上背叛了她,與另一個女人有了孩子,你覺得她會怎麼想?她心裡這根刺拔得掉嗎?”——
從別墅出來,黛藺連夜坐上了飛往海南的飛機,隨行人員有睿哲的親信龍厲和秘書古妤,十幾個人守護在頭等機艙保護她的安全。
據說龍厲先生是剛從三亞那邊被調過來做睿哲的親信,原本是某軍區參謀長的二公子,八個多月前從海南過來,進入睿哲的公司,毅然做了睿哲的得力親信。
而據古妤說,飛去海南後,還會有人接她,送她去一處幽靜之地靜養,無人打擾,儘可安心待產;並且睿哲私下託付了三亞市某高階官員夫婦平日代為照料,方便在陌生的城市裡走動,日常出行、訂床位、產前產後的一些手續都比較好辦。
“為了避免被滕家、鄒家找到,滕總沒有安排黛藺你去龍先生家裡或政委家裡,而是給你找了一處海邊的別墅,臨海,很美的。”古妤給她蓋好身上的毯子,半蹲在她座位前直接喊她黛藺,一身白領黑套裝,俏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別墅那兒有三個管家婆,我、龍厲、還有一個女教授。而且我們還有鄰居——敖宸夫婦,聽說那是一對擁有傳奇經歷的神仙眷侶,從別的城市搬來這裡小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