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敬誰?!”滕睿哲一把擼住她,寒冰三尺的俊臉帶著淡淡的冷笑,不准她走:“你在害怕?我是你‘丈夫’你怕什麼?怕你肚中的這個孩子不是我的?”
“姑爺,你不要這樣說小姐,小姐是清白的!”一旁的張夜蓉氣得跺跺腳,開始幫自家小姐說話了,竟伸出手來拉拽睿哲的那隻大手,讓他放開鄒小涵,並大聲道:“胎兒都七八個月大了,姑爺你竟然還在這裡說這種話!小姐嫁的人是你,懷的也是你的孩子,你不體恤那種辛苦就算了,還在這說風涼話!”
“你他媽算是誰?!”睿哲突然扭頭盯著這不知死活的張夜蓉,嗓音壓得很低,一雙幽暗的眼眸卻跳動著怒火與暴戾,聲音陰寒:“你是鄒家的傭嫂,不是我滕家的人,幾時輪得到你這下人來插手本少爺的事?你若再多插嘴一句,馬上收拾好東西,滾回你鄒家去!”
一頓怒呵,嚇得張夜蓉馬上閉嘴,吊三角眼驚恐看著他,不敢再吱聲。
滕睿哲這才轉頭繼續向鄒小涵,啟唇笑道:“敬酒是嗎?那繼續。今晚我留在這了,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鄒小涵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到地上,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因為他在電話裡說過,他目前最想做的事,就是殺掉她肚子裡的孩子,讓她沒資本再招搖!而他說到做到,幾個月來,一旦她近了他的身,他就會讓她又驚又恐,不敢再靠近他一步!
可肚子都七八個月大了,若是流產,不僅胎兒會死,她也會跟著死的!到時候他會揹負一屍兩命的法律責任,同樣要跟她一起去地府!
“當初你的人給黛藺下墮胎藥,不是一樣沒讓你繩之於法?”滕睿哲低下頭,微微湊近她青白交錯的俏臉,冷冷盯著她的眼睛:“你和你的鄒家在下藥投毒方面該是多麼的有經驗,才保你在這半年多來,沒有流掉你腹中的孽種!這麼久以來,你不敢到處走動,不敢落單,讓你鄒家嚴嚴實實保護著你,不就是害怕我找人弄掉你肚中的孩子?!你又為什麼一定要生下我的孩子?一個不受期待的孩子,你他媽的把它生出來受罪嗎!”
他的嗓音呈現暴吼,飽滿的寬額額暴青筋:“你鄒小涵真的很有種,放著好好的條件不去另尋你的幸福,非要弄出一個孩子跟我一輩子糾纏!現在幸福嗎?你告訴我,這裡對你而言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你他媽的就因為一個你,讓這裡好好的一個家,變成了人間地獄!”
“睿哲,只要你與我齊心,我們就幸福。”鄒小涵見他露出了真實情緒,心裡一橫,突然冒死朝他撲過來,不顧他的怒氣,緊緊抱住他頎長的腰身,“你想想上次在電話裡說的事,只要你願意與我齊心,我們滕家就是一個美滿的家,不會有內槓,不會被外人趁機而入,比你目前的處境會好太多。而且我們的孩子,等它生下來,你一定不會後悔留下了它,因為它不是野種,它是我跟你的孩子,你滕家的孫子……所以睿哲,你想想看,孩子就快出世了,馬上會喊你爸爸,會比不過你在外邊的那些露水姻緣嗎?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家來,幫助公公,振興滕氏,好不好?”
滕睿哲的俊臉在逐漸鐵青,是真的徹底被這女人的厚臉皮震懾到了!並且這個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挑戰他殺人的極限!她自始至終把鄒家擺在高位置,以為鄒家的勢力一手遮天,與滕家聯手,更是讓他無路可走!更拿孩子誘勸他,拿這個他最不願提及的問題跟他講條件,扮賢良!
他該說她太天真,還是太無恥?!
聽不懂他在電話裡講的人話嗎?他目前最想做的事,就是除掉你肚中那個孽種!因為,黛藺懷了我的孩子,我只要她的孩子,只認她肚子裡即將出世的滕家血脈!
而就算鄒小涵你生的是野種,我也無法容忍你和野種霸著黛藺和孩子的位子不肯鬆手!因為滕家的這個位子,原本就是屬於他們母子的!
他薄唇邊浮起一絲冷戾,沒有與鄒小涵周旋,忽然毫不客氣,伸出手,一把將抱著他的鄒小涵給甩開了,“我早警告過你,不要靠我太近,尤其是用你那骯髒的身體抱著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外面睡?!”
他沒有顧及眾人的目光,應該說是不在乎,就那麼厭惡之極的推開了鄒小涵,使得冒死撲過來抱他的鄒小涵一個趔趄往後倒,然後腳下一滑,挺著大肚子的身子直挺挺往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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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小涵這下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的一聲慘叫,嚇得面部悚白,挺著大肚子就手忙腳亂的往旁邊亂抓,心裡哀嚎著這次是太大意了,勸誘不成反遭厭惡,引以為傲的孩子就這樣被睿哲推沒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