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離婚條件是,鄒小涵分不到一分財產,並且要幫滕家追回那些被她轉出去的股份,以及一份離婚自白書。自白書的內容包括,當初到底是與哪個男人發生了關係,再嫁禍給他?又是怎樣用棒球棒毒打尋過去的黛藺,怎樣自導自演了一場‘激情戲’?對蘇黛藺暗地裡又做過什麼,最好鉅細無遺的交代!
當然,他知道鄒小涵肯定不會寫自白書,那就讓證據說話,讓她離得心服口服。
現在婦聯主任證明:他與鄒小涵沒有性生活,沒有夫妻感情,結婚就分居;
醫院證明:孩子與他沒有一絲關係,就是一個混血,是鄒小涵與一個黑人所生。
公司證明:鄒小涵在公司所持股份確實在他上任那一天,自動劃到滕韋馳名下,並且鄒小涵親口承認,自己是與滕韋馳做交易,心甘情願將股份轉過去,也就是背叛滕家。
學校證明:鄒家派人去學校查蘇黛藺的名字,並且長達數日的派人在校園門口盯梢,動機不純。
而滕母竟也站了出來,做證人:那日給兒子放的是安眠藥,並不是春藥,所以鄒小涵被兒子強迫的說法不成立。雖然為此她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但她必須要告訴大家,在這件事裡,兒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是她把與兒子的對話錄了下來,然後剪輯給鄒小涵,讓鄒小涵自導自演了一場戲。
她把那份被她修復好的錄音帶呈交給法官,然後滿臉歉疚對聽眾席上的聽眾又哽咽道:“睿哲他並不是自願娶鄒小涵,是被我逼婚,被我下了安眠藥,昏沉沉躺在床上,與清醒的鄒小涵睡在一起;因為我想要一個賢淑端莊的兒媳婦,就認定了鄒小涵,與她聯起手來對付自己的兒子,後來我才知道,兒子越痛苦我的心就越痛,直到日子實在過不下去,我才明白我們所有人都在對付睿哲,他們並不愛睿哲,鄒小涵也不愛,除了黛藺,沒有一個人愛他。所以我希望睿哲與黛藺以後能幸福,雖然爸媽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併為此要付出代價,無法再補償保護你們,但我們出獄後,希望你們能接受我們,給機會我們去補償黛藺,好嗎?”
她眼中有淚光閃動,卻又看著兒子笑了,“睿哲,媽真的是很後悔,但是不絕望。你和黛藺一定要記得去獄中看看我們。”
睿哲看她一眼,把目光淡淡移開了,俊臉上沒什麼表情,不做任何答覆。
他在等鄒家的到來,等著離婚簽字,然後結束這一切。
在他身邊的所有女人中,他只敢相信黛藺的眼淚,只要看著黛藺那雙柔絲般的烏潤水眸,他就知道她要說什麼,她是喜,是悲,還是思念親人?而母親和鄒小涵的眼淚,信一次,就不能信第二次。一旦信了,就是他和黛藺又一次災難!
“看來鄒書記是不肯來了,預設法庭判決自動離婚。”他輕輕一笑,站起身,“那我們讓當事人鄒小涵過來簽字,呵呵。”
——
庭審廳的大門被哐噹一聲打了開,這個時候原本應該在國外的鄒小涵被帶了進來,眼角還掛著淚,顯得非常委屈,扭扭捏捏的不肯走進來,不準旁邊的人碰她。最後還是被兩法警給強制帶進來了,才肯在被告席上乖乖坐著,不斷流淚。
“被告,你為什麼在接到傳單後故意缺席?”法官法不容情,一法錘錘下來,表示對被告的這一所作所為非常生氣,“據查,被告你昨晚準備飛往澳洲,拒不出庭,已經觸犯了逃逸罪,本法庭有權定你藐視法庭罪和逃逸罪!”
鄒小涵坐在席位上嚶嚶的哭泣,一邊用面紙擦眼淚,一邊回想昨晚的情形。
昨天她和母親正準備安檢,突然有幾個航空公司的地面空警過來攔住她們,說要檢查她們的行李和證件,保鏢眼見不對勁,連忙護著她們往候機廳外跑,無奈對方早有準備,把整個候機廳包圍得嚴嚴實實,不準輕舉妄動。
她這才知道滕睿哲早派人在監視她們的一舉一動,是絕不允許她逃逸,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的!他們這婚是離定了,滕睿哲也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法官大人,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找出我真正的孩子,讓大家知道那個黑孩子並不是我的,是滕睿哲掉包給我的!”她掙扎著站起身,情緒顯得非常激動,聲音也很大,“你們也調查過了,我並沒有與什麼黑人來往,怎麼會生出一個黑孩子!?這分明是滕睿哲嫁禍給我,在陷害我!”
“那你用滕氏股份與滕韋馳做孩子交易的事,又怎麼解釋?”法官反問她,把面前的資料翻了翻,“你確實拿公司的股份做交換條件,讓滕韋馳給你弄到原告的孩子,這一點你承不承認?未經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