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了,吃得可帶勁兒了。”
黛藺從醫生手中接過孩子,只覺寶寶的小身子好軟,好輕,似乎稍一用力,就要把孩子捏壞了。她把小毛毛心疼的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臉去貼寶寶散發濃郁奶香的小臉蛋,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裡終於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有了一個陪伴媽媽的乖寶寶。
這是一個小天使,在她家破人亡、痛失親人的今天,與睿哲一起過來陪她,讓她終於有了一個家。如果地下的爸爸泉下有知,一定會為她高興的。
“蘇小姐,你摸摸他的小拳頭,勁兒可大著呢,是個堅強、健康的乖寶寶。”醫生把孩子從她懷裡接回去,重新放回保溫箱,笑臉上確實沒多少擔憂與焦急了,“來,咱們的乖寶寶輸完營養液需要好好睡一覺嘍,等醒過來再跟媽咪玩,讓媽咪給寶寶講故事。”
黛藺手上還殘留著寶寶小粉拳上的餘溫,臉上擔憂散去,換上幸福的笑容,溫柔注視著保溫箱裡的孩子。
抱到你的時候我才感受到你溫熱的小身體和頑強的生命力,孩子你一定要像醫生說的那樣,一天天的健康起來,用你清脆的咿咿聲、快樂的笑聲迎接爸爸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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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過去,滕韋馳在那刺白、窄小的實驗室裡過得麻木,早已經放棄了掙扎。
龍厲並沒有鎖住他,也沒有對他用刑,只是把他關在那間小屋子裡,讓他與世隔絕。他在最初的時間裡,還會想著怎麼找出口,怎麼用刑具開門自救,但是多次失敗之後,他就一直坐在椅子上。
他身體裡還有一半藥物未解,由於劑量大,還引發了副作用,讓他在連線幾天時間裡生不如死。他沒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自己會敗落到這種地步,外面的人也沒想到,他堂堂滕家大少爺現在坐在實驗室裡等死!
他在這段時間裡曾想過自己做過的一些事,可想來想去,自己始終是失敗的那一方。他讓鄒小涵生滕家的孩子,可她出了岔子,生下一個招人笑話的黑種,所以他還沒有弄清楚,滕睿哲到底是從哪裡弄來了一個黑孩子,而且母子鑑定結果還是完全吻合?!
不過現在見識了滕睿哲用巨資僱傭來的醫療團隊,他不得不相信科學技術的偉大和神奇,後悔自己百密一疏,讓滕睿哲順勢在孩子身上做了手腳!
但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唯有用這剩下來的時間養精蓄銳,慢慢調養身體,等著父親來救他!他滕韋馳是在這幾天做過滕睿哲的俘虜,與當初滕睿哲被設計躺在床上一樣屈辱,但這並不表示他就敗了,只要他還有命活著,他就依舊是與滕家有深仇大恨、以玩弄戲耍為樂的滕韋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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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黨中央國務院這個高階領導者的犀利問題,滕睿哲首先把目光看向了對面的老鄒同志,想看他是什麼反應。
但鄒宗生在這個時候表現很淡定,清了下嗓子,背靠椅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後把茶杯輕輕蓋上,事不關己的把目光看向別處,唇角卻微微往上勾著,有點坐看好戲的意味。
反倒是滕父認真看著自己的兒子,蒼老眼眸裡閃爍著一種對答案的期待,想知道兒子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知道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他也做好了揹負刑事責任的心理準備,但是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面被兒子大義滅親,好面子的他不免感到有些難堪。
人留臉、樹留皮,他希望在大勢已去之前,留一點面子給他。
滕睿哲瞥一眼自己父親,目光直接看向國務卿的這個大領導,笑著答道:“一切跟著黨的指導方針走,你們調查到了什麼,那就是什麼,我無需多說。我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讓我這個非政員被‘請’來這裡開會?但面對眾領導這個有技巧性的問話,我只能回答,一切以證據說話,證據證明了什麼,那就是什麼,清官不斷家務事,貪官難過龍頭鍘,咱們用‘法’說話!”
“睿哲,你即將成為錦城市最年輕的新市長,又怎麼會是非政員?”鄒宗生輕輕一笑,又緩緩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桌上,一副書記派頭,說話都慢悠悠的,“你總算不負滕老爺子和老滕的厚望,躋身市長備選人之一。所以咱們的總書記過來調查老滕的同時,也順便多瞭解你這位市長備選人,讓你參議講實話,你不要辜負了總書記和滕老爺子對你的期望,做出包庇之類的事!呵呵,睿哲,市長備選名單裡還有蕭梓,是我重點舉薦的,因為我覺得蕭秘書是一根好苗子,態度正確,能力強,有從政基礎,一定能帶領我們錦城市飛速發展,實現三五計劃!”
“老鄒,你所說的這位蕭梓同志是?”面前的這位國家領導人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