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天,就收養一個孩子與雪球作伴,一家人快快樂樂過下去。
媽媽一直覺得,這輩子對不起的人實在太多,是不配得到幸福的,唯有,在遠方祝福他們。
她輕輕一笑,把用肉爪爪趴著她的小雪球放開,去取電飯鍋裡的肉包。
她用筷子把包子掰開,挑出裡面的肉餡放到小雪球的食盒裡,摸摸它的小腦袋:“等媽媽明天把收集來的飲料瓶賣了,就帶雪球去吃好吃的。”
小雪球聽話的嗷了一聲,乖乖吃東西。
黛藺便把包子一點點撕碎,放在它食盒裡,看著小傢伙吃。
雖然現在這個家很小,但有小傢伙陪在身邊,真是快樂不少。這個雪球與她以前的那隻小雪球一樣,都是極有靈性的。有時在公車上她被色狼揩油,它還會咬色狼,咬到對方鬼哭狼嚎!
她不方便帶它出門的時候,它就乖乖呆在家睡覺,裹得跟個毛線團似的。
“喝點水。”她倒水在碗裡,讓小傢伙喝。
但是夜深人靜的這個時候,鄰居家把她的門敲響了:“蘇小姐是不是回來了?我們說說這個水電費的事。”
黛藺蹲在地上,一聽到這個聲音,就不想開門。
前兩個月的水電費,這位阿姨非說她用了電飯鍋和檯燈,一定要多加二十塊錢;還有衛生間的熱水器,小雪球洗澡用的水,也要算一個成年人的水電分量。
她起初不計較,阿姨說多少她就付多少,但是看到這阿姨的房間裡擠了三個大人和一個小嬰兒,每次凌晨兩三點偷偷起來去廚房做夜宵,熱牛奶,佔著衛生間不放,卻只算三個人份,交的水電煤氣費比她還少,她就意識到人善被人欺,這刻薄阿姨是把她那邊的水電加她身上了,讓她給他們家付。
所以這錢她不想交了,要交就讓房東過來!
“睡下了,明天再說吧。”她冷道,不給開門,抱著小雪球坐到床上,“張阿姨,房東明天會過來的吧,明天我把這錢親自交房東手上。”
“房東這不是讓我把大夥兒的水電算好了,再一起交給她嗎?蘇小姐你這樣做,房東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張阿姨在門外假假的笑道,“我們這左鄰右舍的,誰能膈應誰不成?”
黛藺不應聲。
半晌,張阿姨罵了一聲‘黃毛丫頭’,扭身走了。
黛藺這才帶小雪球去洗澡,把長髮仔細的用水衝了一遍,卻發現她放在衛生間的洗髮露擠都擠不出來了。明明記得昨天洗的時候,還有一些的。
她不得不把瓶裡灌了點水,再擠出來,將就著洗了。
走回房間,她一邊用毛巾擦長髮,一邊看貼在牆上的便利貼課程表。明天有場經濟法考試,校長安排她與同學們同考,也是上午八點鐘的,七點四十五分之前進考場。
好在她明天放假,可以考完再回來補覺的。
她的唇角輕輕揚起來,為這每個月的一天假期興奮不已。明天把廢舊瓶子賣了,拿出這個月剛發的工資的一小部分,帶小雪球去吃好吃的,然後去書城看書,最後回家補覺。
想想就輕鬆啊。
她連忙把毛巾晾起來,披散著一頭烏溜溜的長髮,坐在地墊上,翻開經濟法的筆記溫習。
雖然她對考試很有信心,但她旁聽是沒有課本的,只能一字不漏的做筆記,聽講師講課,去二手書店淘上一屆的舊課本,所以總是有點出入的。當真是害怕稍微有一點差錯,校長就將她掃地出門了。
這簡直是在走鋼絲啊,隨時都可能掉下去,所以如果她能達到拿獎學金的分數,大學就能名正言順的接收她,承認她……
於是凌晨兩點多鐘,小雪球趴床上呼呼睡著,黛藺坐在燈下看筆記。
第二天一早,黛藺早早起床,把馬尾綁得緊緊的,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但是當讓她走到樓梯口準備下樓,廚房那邊的人喊住了她:“蘇小姐,最近你一直是凌晨兩點多回來的吧?”
只見公共廚房那邊,十幾戶租戶的代表都站在這,全是女人,婆婆、阿姨、年輕婦人,一個個精明著,正在算水電煤氣帳呢。
“昨天我們還為這多出的水電和煤氣爭吵,原來我們白吵了。這不是明擺著嗎!凌晨兩點多在廚房煮麵,在衛生間用熱水器的人,除了晚班回來的蘇小姐還有誰啊!那麼晚了,我們大家都呼呼睡呢!”張阿姨吊著嗓子道,一不做二不休,瞅準黛藺好欺負,把責任全往黛藺身上推:“我家那口子,前天晚上吃壞肚子,兩點多跑廁所,看到蘇小姐在廚房煮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