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燃。
他狠狠抱住那柔軟的身子,讓她纖細的指,幸福的扯住他的襯衣,在他寬肩上抓出痕;她連連吟哦,嬌喘咻咻,雙腿纏住他的熊腰,小臉嫣紅抱著他,與他唇舌交纏、追逐,享受那最美妙的旋律。
——
馬路上有車輛來來往往,他的手竄進她的上衣裡,從小蠻腰爬到那高聳堅挺的雙峰,熱切的愛她,但察覺到地點不對,很快抽了出來。
雨勢很大,暴雨一陣一陣的撲過來,他捨不得放開那柔軟的唇瓣,吮了吮,在她耳邊沙啞低語:“我們回去。”
她哼了一聲,緩緩睜開那雙氤氳的美眸。
只見那張潔白小臉被雨水浸得溼溼的,秀髮更黑,貼在粉腮上,一雙水靈靈的俏目也似被浸溼了,流動著陷入激情的氤氳,蒙著一層霧。
粉嫩的唇則被吻得高高腫起,吐著誘人的氣息。
睿哲將她打橫抱起,把她的小臉護在自己懷裡,往自己的別墅跑。
她用細腕勾緊他,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仰起臉,看著他在暴雨中的俊顏。
兩人的臉都被雨水打溼了,沿著五官細細流下來,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她突然扯了扯他,讓他放她下來。
他低眸看她一眼,繼續將她飽受暴雨撲打的小臉埋在自己懷裡,健步如飛往自己的別墅走。很快,他們到達了門口,他將她放下,站在屋簷下。
這個時候,兩人清醒了一些,在電閃雷鳴中,靜靜看著對方。
“先進屋吧。”他伸手開電子鎖,大手緊緊牽著她。
大門開啟,鄒小涵不在廳內,羊排和紅酒依然擺在長桌上,粉色玫瑰在燈光下悄然吐露芬芳。
黛藺看著,站在門口不肯進來。
“我和她之間沒什麼事。”睿哲破天荒的開口對她解釋,嗓音磁性嘶啞,明顯害怕她再誤會,銳眸幽深望著她:“玫瑰花是等車路上小花童湊上來賣的……”
黛藺此刻是逐漸清醒的,冰冷的雨水洗刷的不僅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腦袋,她輕輕一笑,道:“你沒有給我把包包和手機送過去,所以我自己回來拿。”
她掙脫那隻牽緊他的大掌,裹著一身的溼,走到樓上去拿包包和手機。
等下來的時候,睿哲已經坐在長桌邊,恢復他的冷靜和冷峻,薄唇緊抿,已然意識到自己的解釋純屬多餘。
他安靜看著黛藺,身體裡被她勾起的**尚未完全消褪,極力壓抑著,逐漸讓自己平息。
她熱情回應他的滋味是那麼美好,是因曾經離別過嗎?
原來當他走的時候,她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也與他一樣,捨不得對方,眷戀對方。
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他的心在一絲絲的明朗,卻又一絲絲的迷茫。這是愧疚嗎?還是控制慾驅使下的佔有?
“你淋溼了,先去洗個澡。”最後,他只能看著她說出這句話。
黛藺亦靜靜望著他,雙目澄澈,娥眉宛轉。
她沒有說任何話,拿著自己的東西往門口走,開門離開。剛才的吻,只是捨不得當日的離別,與他一樣,身體裡都蘊藏著一股火熱。但熱吻過後,那種牽腸掛肚就不存在了,只剩愧疚和不安。
她被冰涼的雨水淋醒了。
“回來!”睿哲眸中一黯,起身飛快抓住她,把她往懷裡緊摟,黑眸尖銳盯著她:“我不想管你的事!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好好待在蕭家,完成你的大學課程,抬起頭做人!”
黛藺仰頭望他,晶瑩的淚光突然湧現了出來。
她輕輕推開他厚實大掌對她的鉗制,眼睫低垂,繼續往前走。
滕睿哲手中驟然大空,眉一皺,突然一把從後面緊緊摟住了她。他摟得很霸道,也很悲傷,薄唇放在她的髮絲上,健壯的雙臂從後牢牢圈住了她的腰。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偎著,摟著,感受對方快如擂鼓的心跳。
黛藺的身子是明顯漸漸放柔的,溼漉漉的嬌軀與他同樣溼透的男性軀體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但瀰漫在兩人之間的不是身體上的**,而是一種心理上的彷徨與憂傷。
她蒙著一層水霧的水眸緩緩移開,落在長桌上的那束嬌豔的玫瑰花上,想起了小涵和滕睿哲的婚事。她怎麼會忘了,幾個小時前走出這扇大門時,他那雙寒冷如冰的眸子呢。
他在那時是遲疑的,因為他已下定決心迎娶鄒小涵,從此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