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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鑽戒璀璨奪目,在燈光下閃爍耀眼的萬丈光芒。但那華麗的光芒,映著的是她雙目中哀傷的淚光。

她不需要憐憫,尤其是拿婚姻為兒戲的憐憫,滕睿哲的憐憫。

三年前的滕睿哲太過驕傲,從不肯多看她一眼,是那麼高高在上;三年前的她又太任性,不追到他就不肯放手,從而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那麼三年後,他送給她的這枚鑽戒,又代表什麼呢?

蘇家的悲劇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監獄的苦日子也是她罪有應得,不怪任何人。滕睿哲不必為了她手腕上的那道傷疤,用這枚鑽戒來施捨她。

她不需要的。

因為,遺忘了她三年的滕睿哲,對她只有憎惡的滕睿哲,又怎麼會真心的娶她呢?

一句憐憫的承諾,換來的,不過是另一場悲劇罷了。

她苦笑起來,小小的臉蛋上,染滿悲苦與哀傷,晶瑩的淚花在眼眶裡閃動,輕輕推開了他手中的鑽戒:“這枚戒指,我不需要。”

叮地一聲,鑽戒自他大掌中砸落到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他冷眸一眯,放任那枚戒指往地板上砸,一雙眸,陰鷙幽冷盯著黛藺的臉,俊容上布上三千尺寒霜。

鑽戒連同錦盒一起往地上砸,摔出很遠,沒有人去撿,也沒有人敢靠近。

他就這麼冷冷盯著那張臉,側身的大掌在悄然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怒不可遏。

黛藺仰著小臉,安靜迎視他暴怒的雙眸,酸澀的淚水在眼角轉了轉,突然蜿蜒而下,流上她潔白的臉龐。

“我不需要。”她又輕輕說了一遍,美目帶笑,直直凝視滕睿哲:“我不需要施捨,我需要被尊重。”

話一出口,又有一行行淚珠撲刷刷的滾落,淌滿她年輕柔美的臉龐,那般晶瑩與清澀。

滕睿哲望著她的淚,望著她的眼睛,深邃的眸子逐漸變暗,掩去撲騰的怒火,換上炯亮幽邃,結實的喉結滾了滾,道:“這不是施捨和憐憫,是我真的想照顧你,黛藺你看不到嗎!只要你肯點頭,睿哲哥哥即將娶的那個人,將會是你!”

黛藺卻搖了搖頭,滿臉淚痕望著他。

他冷俊的俊顏霎時罩上一層陰暗,只覺自己脫口而出的表白全成了笑話。

滕睿哲想娶黛藺了,為什麼黛藺卻退卻了,覺得這是憐憫?

滕睿哲只是想照顧黛藺,補償黛藺,害怕她那具小小的肩膀承受不住風雨,害怕她再被人打巴掌,哭成一個淚人兒,害怕她再次在她細細的手腕上留下疤痕。

如果黛藺不在了,滕睿哲是不是真的就那麼忘記了曾有一個小黛藺追著他喊‘睿哲哥哥’?黛藺黛藺,遇見她後,他才知道,有些人再怎麼討厭,也忘不掉。

“黛藺,只要你點頭,兩天後的訂婚宴會直接變成結婚宴,新娘子就是你。”他望著黛藺,再次嗓音低沉而道,一雙黑眸佈滿認真與執著,直直望進黛藺的雙眸深處:“做我的妻,你不會再受到傷害。睿哲哥哥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女人!”

黛藺落著淚,突然笑道:“如果很多年前睿哲你肯跟我說這番話,該有多好。可惜無論怎樣,我都是錯的。我錯在在葉素素出現之前,沒能讓你多看我一眼,做了死纏爛打的那個人。”

她笑著,緩緩低下頭,拖著腳走出去,小臉上一片死灰。

蕭梓匆匆忙忙尋過來的時候,黛藺正坐在樓梯間的樓梯上,身子輕靠在牆上,一雙美目絕望的望著窗外。小雪球安靜蹲在她身邊。

她沒有特意遮掩她脖頸上的吻痕,也沒有解釋,只是靜靜望著燈火輝煌的窗外,悽笑著問道:“蕭梓,我是不是真的很髒,很卑賤?”

蕭梓先是看到了她紅腫的臉蛋,再看到了她頸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她眼中絕望的淚水,心中一驚,走過來攬她入懷,拂了拂她的額髮,啞聲道:“只要你告訴我沒發生什麼事,我就相信你。黛藺,是誰打了你?”

他把顫抖的她收緊,眼眸中有自責,也有痛心疾首。

三年後的黛藺是不愛滕睿哲的,可滕睿哲不斷招惹她,牽制她,就算是兩天後訂婚,也不肯放過她。她脖子上的這些痕跡,除了這個惡魔,還會有誰敢做!

他把黛藺輕輕抱起來,準備直接走下樓梯。

但黛藺忽然在他懷裡捂面哭起來,小小的肩膀不停的顫動,低埋著頭不斷說對不起,“蕭梓。”她昂起絕望的小臉,痛苦看著蕭梓,“我不乾淨了,配不上你,不要帶我去蕭家……”

她哀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