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開始他的監禁生活。
這天,天氣依舊晴好,陽光暖暖照耀著大地,讓這萬里河山明媚清新,雄偉壯麗。黛藺離開大會堂門口,在五星國旗下走了一圈,望著陽光下的北京。
不知道地底下的父親知道自己的不白之冤已洗清,會不會高興?現在沒人敢再罵父親是貪官,現在他們都知道,在錦城市,沒有哪個人比父親更清廉,他是一個好父親。
“蘇小姐。”嚴秘書在身後喊她,幾步走過來,告訴她滕市長朝這邊過來了,並低聲道:“滕市長被調往鄉鎮任職的檔案已經下來了,是一個偏遠貧苦的小城鎮,上級領導希望他去鍛鍊,反省自己為什麼被舉報,可能再也不會被調回來了。蘇小姐你說兩句吧,被舉報的那件事好像與你也有關係,關於一個黑孩子。”
黛藺回過頭來,看到滕睿哲俊臉平靜,正朝她緩緩走來,高大的身軀依舊瀰漫著一股沉重氣息,支走嚴秘書,對她友好伸出手,啞聲笑道:“以後好好照顧自己,一年後,我希望看到你在職場上的樣子。”——
安全返回錦城市的第三天,黛藺發現滕睿哲的貼身護衛龍厲一直跟著她,無論她走到哪,都有這位龍少爺的身影出現,寸步不離跟著她。
起初她不習慣,感到彆扭,後來她三天兩頭遭到襲擊,出門購物都能被人跟蹤,被人用槍瞄準頭部,她就知道龍厲為什麼一直跟著她了。
龍厲在全天候的保護她,只要她出門,方圓幾米內都不敢有陌生人靠近她,且安排保鏢守護在她四周,採用隱形偵察眼鏡感應埋伏在四周的狙擊槍紅外鐳射,讓遠端狙擊槍殺手無法瞄準,暴露藏身之處。
就這樣過了幾天,她去市委大院接孩子,看到大會堂裡又在開會,慕夜澈和蕭梓都參加了,唯獨滕睿哲這個正市長不在,各大小官員都跟在幾位副市長身後。
慕夜澈告訴她,滕睿哲已經去偏遠地區上任了,是一個距離錦城市十萬八千里、清貧三代的窮苦地方,並沒有讓大家給他踐行,不聲不響的走了,今天剛剛發來回執,道明已經到達地方,一切安好。
“聽說他現在兩袖清風,沒有帶任何一個機要秘書過去。”慕夜澈望著蔚藍的天空,笑了笑,“到達那裡後,一切重新開始,沒有名車開,也沒有豪宅住,要吃粗茶淡飯,要住土房子,還要看那裡的民眾和領導接不接受他,把不把他當自己人,一切靠政績和能力拉攏人心。”
“他是自願過去鍛鍊的。”黛藺輕輕啟唇,也淡淡笑了笑,“他不想呆在這個城市,這裡太壓抑,太沉痛,讓他躊躇。也許換一個地方,就能換一種人生。”
“但他把他的護衛留在這裡了,永遠保護你。”慕夜澈示意她往黃金榕下走,雙手瀟灑揣在西裝褲袋裡,西裝外套敞開,與黛藺並肩走在路邊,出色的外表和儒雅的氣質,在旁邊一群夾黑色公事包的幹部裡鶴立雞群,分外惹眼,“之前他著手調查林雅靜時,滕韋馳一家就已舉報他違法制造黑人嬰兒,在海南關押他,犯下雙重罪。所以這一劫,無論如何也躲不過的,他註定要為自己所做的事受到懲罰。這次組織將他下調,剝去他的官銜,停薪降職,沒有讓他坐牢,也是滕家祖上有功,在中南海有一定威望,不得不量刑定罪。”
他看旁邊的女子一眼,笑問:“黛藺,你還希望他回來嗎?”
黛藺正在秋陽下行走,打量這座熟悉的市委大院,看到多日不見的書記夫人藍氏正在大路上裝瘋賣傻,逢人就投訴老鄒對她不好,夥同情婦和女兒欺負她,捲走家裡所有財產,鄒家也被查封,大家一定要幫她做主,幫她告御狀。
昔日同僚則見她就躲,不肯搭理她,坐上政府公用車,匆匆離去。
黛藺看了一眼,沒有回答慕夜澈的問題,朝這邊走來。
“黛藺!”藍氏見到她就撲過來了,一把拽住她的雙腳,仰著亂糟糟的腦袋,嚎啕大哭,“黛藺,你幫幫阿姨,阿姨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全被那畜生給捲走了,都在他情婦那……還有小涵,我把所有的積蓄拿去給她治病,怕她出個好歹,她卻不認我這個媽,一顆心全向著那個情婦,早已做好了迎接後媽的準備。黛藺,你幫阿姨追回他吧,讓他不要做的這麼絕,把我逼上絕路……”
黛藺緩緩蹲下身,看著面前這個哭得淒厲的婦人,抬起手給她把散開的上衣領口扣好,出聲道:“阿姨,如果四年多前你知道小涵認識林雅靜,與她聯手策劃了一場縱火案,你還會不會幫女兒用陷害別人的方式爭取幸福?你曾說,只有鄒小涵才是真正端莊秀雅的大小姐,是你一手教匯出來的,任何千金小姐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