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肯定會在副市長面前胡說八道,挑撥是非,所以我們不同意他把副市長接回家住!你們還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如果沒有,那我哥倆就親自將副市長送回城裡了。我們這裡窮,副市長住不習慣。”
將腳從蘇老三身上邁過,走到滕睿哲和他的秘書面前,囂張到極點,“請吧,副市長,我用我的推土機送您出村子。坐鏟子裡很舒服的。”
滕睿哲一把攫住他無理伸出來的手,抓住虎口,沒有使力掰斷,僅是讓這毛頭小子吃點痛,眯眸輕笑:“不必了,本市長決定住蘇老三家!”
以其道還治其人之身,微微一送,村支書的么兒便跌了個狗啃泥,手腕劇痛,不敢再亂吠。另一個村長之子臉色大變,惡狠狠瞪他一眼,丟下一句‘等著瞧’,扶著同伴灰溜溜出門了。
頓時,在座的幾位老人眼睛裡露出了喜色,總算暗暗出了一口惡氣,心情大好。
王秘書幫著把蘇老三扶起來,無語的望望四周,決定今晚就在蘇老三家住一晚了,第二天他一定回城,絕不再下鄉,不想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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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三家家徒四壁,到處放滿接雨水的盆子,簡直沒有落腳的地方。
但他把女兒的房間給讓出來了,讓滕市長住,並細心的給他準備了一張書桌。
滕睿哲看著床上的那床灰色帳子,以及鴛鴦戲水枕頭,沒有走過來,在這間簡樸的閨房裡走了走。這裡是這幢土房子唯一不漏雨的地方,也是最整潔的地方,到處充盈著女子閨房的清香。
而且女子很手巧,只要蚊帳和床單上有破洞,她都是用繡線繡成精美的花,補住破洞,把所有的床單被褥洗的乾乾淨淨,清香味撲鼻。旁邊的老舊櫃子上,則插滿黃色的野山菊,似一朵朵小向日葵,溫馨芳香。
他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了錦城市的那一大片向日葵。蘇黛藺喜歡向日葵和雛菊,喜歡這種清新的花朵,常說這就是陽光,讓她看到希望。如果有可能,他在這裡也為她栽上一片向日葵和雛菊,讓每天陽光普照,笑臉常開。
“滕市長,這是剛煮的面,您將就吃兩口,明早我與雁子一起給您做好吃的。”蘇老三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白麵敲門進來了,面裡還加了兩個荷包蛋,笑呵呵的讓他趁熱吃,吃完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說熱水正在鍋裡燒著呢,一大鍋。
而王秘書他們,早坐在桌前開吃了,就著醬蘿蔔,吃得津津有味,也顧不得旁邊還漏著雨。
“雁子每天教村裡的孩子識字,與孩子們玩,今天遇上泥石流,可能又在哪家幫著照顧孩子了,馬上就回來。”
蘇老三正說著,茫茫大雨裡就傳來了一聲‘爸’,很焦急的樣子,雙腳把門前的積水踩得撲通撲通作響,水花四濺,“爸,快出來幫我,有個人暈倒了。”
只見白茫茫的雨簾裡,有個穿雨衣的高瘦女子,正把一個軟趴趴躺地上的人往屋裡拖,不斷用手抹抹臉上嘩啦啦的雨水,急得大叫,“這個人可能在雨中淋太久了,臉色慘白,如果不是我路過發現,可能就這樣淋一夜,躺在積水中溺死了。爸,快燒熱水,救人要緊!”
“小雁!”蘇老三從屋裡急匆匆衝出來,幫著把人往屋裡拖,急得跺了跺腳,“這是誰家的人這麼想不開,要躺在我家門口自殺!雁你趕緊去召集村裡的人,讓他們把人給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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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城市天氣晴好,沒有下雨。在黛藺與慕夜澈領完證的第二天,陽光依舊明媚。
兩人晨起去跑步,經過滕宅大門口時,發現滕家大院門用大鎖給鎖上了,表示宅院裡不再住人。慕夜澈後退了幾步,側首望著這幢空蕩蕩的小樓,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不太明白滕家的人為什麼這麼做。
昨兒晚上,蘇家的座機被人撥響過幾次,樓上樓下的響,非常急,但他們都沒有接聽,因為他們知道是誰打來的,多說無益。他只是不明白,滕母為什麼把滕宅給鎖了?這一舉措表示,滕睿哲不可能再回來,滕家算是徹底解體了?
黛藺在前面跑著,根本不知道他停下來了,裹著一身香汗,跑向自己家的方向,準備洗澡吃早餐。然後等跑到家門口後,才發現慕夜澈落後她很多,正慢悠悠的在後面走著。
於是她也不管他了,進屋沖澡換衣服,坐到書房裡看書、做電腦繪圖。
下午,她抱兩寶寶去嬰兒樂園上班兼過週末,讓寶寶們看看哥哥姐姐們是怎樣在軟墊上爬來爬去,怎樣做智力遊戲,怎樣聽老師講課。
寶寶們由於年紀小,只會看,不會做出情緒反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