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
滕睿哲鬆開了她的手,任她抽離開去,原本銳利的眼眸也忽然一黯,被她戳中心頭鬱結,但隨即,他薄薄的唇角再次開啟,眯眸沉聲道:“我知道你厭煩了這種生活,渴望自由,融入社會,但現在,如果你不想在寶寶和自己的身體裡被注射跟蹤器,讓保鏢能時時刻刻守著你,那就不要四處走動!你靜養一年,安心學習,換來的是以後更多的自由和人生價值!但現在的急於工作,卻可以讓你喪命!明白麼?”
“現在帶我去見葉素素。”黛藺抓著慕夜澈的手,讓他不要說話,冷冷看著面前的男人,“滕先生,我今後的人生,不會被你操控,因為你沒這個資格!現在帶我去見葉素素,讓我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讓我喪命!”
滕睿哲聞言一怔,稜角鋒利的俊臉上英氣逼人,有著一絲絲被劃清界限的晦暗,卻是道:“既然你有這個要求,那我滿足你,下午我安排你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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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黛藺把上機課給擱淺了,兩個寶寶交給慕夜澈代為看管,隨滕睿哲在市政大樓裡走動。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市政府,但這是她第一次與滕睿哲並肩走在這裡,看到了葉素素工作不到一週的辦公桌。葉素素雖然與滕睿哲同處一個部門,但其實他們的辦公室隔得很遠,桌子上的職位介紹是文員,一個模糊不清的職位,旁邊的人誰也說不清葉小姐到底是管理什麼工作的,只知道她很漂亮,走後門進來的,上班兩三天就不見了人影。
此刻人事局把她的資料調過來了,準備上交組織部。滕睿哲接過這沓資料,以市長的身份,帶著她前往審訊室。
說是審訊,其實也就是領導們客氣的問話,找當事人瞭解情況。
只見葉素素坐在椅子上,面前坐著四位下訪錦城市的黨委領導,領導後面則守著武警,客氣禮貌中摻雜著嚴肅,絕不允許當事人嬉笑肇事,浪費他們寶貴的時間。
滕睿哲帶著黛藺安靜走進來了,與領導們點了個頭,在後面坐下了。於是原本還在輕聲細語給領導們講述悲慘遭遇的葉素素便開始掉眼淚了,泣訴道:“我的情況就是這樣的,還請領導們從寬處理。”
領導們原本就打算找滕市長來談話,見他過來了,便也沒有把兩人分開問話,說道:“剛才小葉同志給我們講述了她的遭遇,說到當年確實與滕市長你交往過。但之後,她被鄒宗生給控制了,被逼著做了一些事,她不想影響到你,且與你也沒有關係,便一直沒有出現在人前。最後老鄒同志想殺她滅口,她才找上你,讓你助她在大會上指認鄒宗生的罪行,與你保持著一種互助的關係,是不是這樣?”
滕睿哲靜靜聽著,草草地過了哭泣中的葉素素一眼,冷道:“有些事,不能聽一面之詞。既然她指認鄒宗生強迫她,那就應該找來鄒宗生對質,是強迫還是自願一清二楚!另外,葉教授幾年前意外身亡的事,組織應該先派人調查清楚,再從中找到線索!也許你們可以從她身上找到葉家一家三口的真正死因,和蘇市長生前交代在手機卡里的一些貪官名單!”
葉素素收住眼淚,放在身側的雙手把椅子暗暗抓緊,扭著頭,死死盯著身後的滕睿哲。
滕睿哲則安靜看著她,俊臉上沉靜如水,一雙幽冷的瞳仁裡並沒有什麼情緒,卻是冷冷喊了她一聲素素,笑道:“素素,我只知道當年是你受不了養母的責罵騷擾,才把這個婦人失手推下了樓梯,導致她半身不遂,再也不能開口講話。之後,你一直與我在一起,是不可能會拳腳功夫的。那麼為什麼葉教授會被人謀殺?你會打蘇黛藺?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在冒充葉素素,殺了她,並拿走了她手裡的手機卡!早在幾年前,葉素素準備把這張卡拿給我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是你親手殺的,然後你做了全新的葉素素,開始你的全盤計劃!”
而他的旁邊,黛藺的思緒卻停留在那句‘葉家一家三口的真正死因’上,無法想象這是什麼事。葉素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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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素素死了,這個猜測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處於震驚狀態,無法消化。審訊的領導們覺得這涉及到另一個案子,在最初的驚訝過後,決定立即讓公安局、檢察院跟進此事,將嫌疑犯拘留。
於是這天下午,葉素素在十幾只警槍的監視下,被帶出審訊室,押上警車,不敢在市政府內輕舉妄動。
她被押著經過了滕睿哲和蘇黛藺的面前,盯著滕睿哲譏諷一笑,冷笑道:“睿哲,我知道你這段時間是在監視我,寸步不離的守著,做什麼事都將我帶在身邊。但是我願意,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