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霸佔著,路不能修,地不能種,就給他們整天開著玩!現在弄壞了,誰來負這個責?!而且他們剛才打滕市長,鄉親們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可以聯名告到市政府去,我寫狀紙,你們按手印,我們讓市政府的人來抓這幾個流氓!”
“你敢!”
“我就敢!”蘇小雁徹底爆發了,可以說她是年輕氣盛,也可以說她是被逼急了,就與這幾個人卯上了,“前幾年我們也按過手印,說是村支書能帶領我們脫貧致富,把國家撥下來的錢全部交由他,結果,我們一年不如一年,每次上面的領導來視察,他們就把人往鎮上請,不必進村,請兩桌几萬塊的酒席,送幾個紅包,就把人打發走了。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滕市長,願意與我們一起住破房子,吃粗麵團,我們大家是不是應該與滕市長同心協力,把我們的村子發展起來?不然我們的房子一輩子都漏雨,孩子們永遠都沒有學上!”
滕睿哲在一旁詫異的凝望著這個女孩,忽然發現她紅撲撲的臉蛋有一點像黛藺,同樣是那樣有活力,處於青春飛揚、純真坦蕩、有什麼說什麼的少女時期。
然而正是因為年輕,才不知道年少輕狂的後果,不忌憚這番話帶來的滅頂之災,與人結仇結怨,殃及家人。不過不可否認,蘇小雁真的有號召能力,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是一個吃苦上進的好女孩。
他靜靜打量了她一眼,發現這個女孩把他的手機揣在自己格子上衣的兜裡,露出了手機的一角,差一點就滑出來了。他朝這邊緩緩走過來,聽到村支書兒子在狡辯,惡霸橫行的抓起地上的鐵鍬,若無其事的讓人群讓道、散開,全部去挖山上衝下來的泥石流!
“蘇小雁,不用你去城裡告狀,我今天就上鎮上派人過來!”惡霸狠狠撞開小雁,低聲警告,還朝地上侮辱性的吐了一口唾沫,“我們查過了,這位副市長是在其他城市犯事才被調過來的,就是一殺人放火的貪官,意思意思的讓他做了個副市長。他在市裡頭,根本沒有權利,剛被調過來,所以瞅準我們這裡窮,想來這裡做政績,利用我們呢。你這婆娘還幫著外人……”
“在這裡,你才是外人!”蘇小雁狠狠推他一掌,讓他滾遠一點,“這次村支書去市裡開會,就是撈夠了錢,打算去鎮上當官,留下一個爛攤子了。而我們這些老百姓,就等著繼續被下一個村支書私吞我們的錢,窮得揭不開鍋。”
“蘇雁子,不準碰我家男人!”兩人吵嚷間,小媳婦罵罵咧咧撥開人群往這邊竄過來了,一把揪住小雁的頭髮就開始撒潑,兩人扭打一團滾到地上,又是罵又是抓,“我們家是幹部,開開推土機怎麼了?你不服氣上鎮裡告去呀!我告訴你,我們家有錢是我家男人有本事,你揭不開鍋是蘇老三窩囊廢,你爹沒用!”
“不準罵我爹!”蘇小雁滾得一身泥,坐到小媳婦身上就左右開弓,村支書兒子拉都拉不下來。
旁邊的村民則過來勸架,吵吵嚷嚷吵成一團,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
中午,所有圍觀的人都過來鄉鎮辦事所開會,從市裡回來的村支書就推土機被砸壞之事表了個態,表示推土機耕地機是在農作過程中弄壞的,與他兒子無關,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並且從市裡帶來了一個訊息,講明滕副市長確實是上級派過來帶領他們謀發展的,是村裡的一把手,希望大家輪流照顧滕市長的起居,把滕市長接到自己家裡住。
滕睿哲看著蘇小雁剛打完架的樣子,再看看圍在一起的民眾,笑了笑:“以後我就在蘇家落腳了,不必麻煩大家。不過村支書你必須再購一臺新的機器回來,推土機、耕地機、以及一臺竹簾編織機,這是你身為村支書必須賠償給大家的。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兩臺機器是因為貴公子打人才碰撞在一起,村支書你不可以在青天白日之下推脫責任,呵!”
“這裡,沒有人看到我家二強打人!”村支書站起身,把桌子一拍,先發制人的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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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陽光很暖,滕睿哲與蘇小雁一起走在田壩子上,返回蘇家。
蘇小雁身上披著滕睿哲的外套,把手機主動還給他了,嬌俏笑道:“原來滕市長你是從外省調過來的,剛來沒幾天,還不熟悉這裡,以後我給你帶路。不過滕市長,照片裡的那個漂亮女孩是不是你妹妹呀,感覺年齡很小。”
她蹦蹦跳跳走在前面,摘了一捧野菊花拿在手裡,準備養在自己閨房裡。
滕睿哲看看手機,發現一直沒有訊號,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抬眸望著連綿遠山,道:“從明天開始,我給你們指派一個任務,帶領所有年輕人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