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滕睿哲自己所說的,這並不是他認識的素素,以前他深愛的葉素素溫柔又善良,只有被蘇黛藺按在地上打的份,又哪會出手去打人?這是常理。常理上講,蘇黛藺能把葉素素從門口拖進房裡,再按在地上打,而不是葉素素你主動闖進來。你若違背常理,就會露出馬腳。
現在你變了,他也變了,你們倆其實挺合適的。
她走過了這兩人身邊,不需要那一句道歉了,沒意義,對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慕夜澈輕輕一笑:“我們現在回去,還是請ann她們吃飯?”
慕夜澈將目光從滕睿哲臉上收回來,對她的事也不再插手,劍眉斜挑,語氣邪魅,含著戲謔,笑看外面:“‘老婆’,你的一群好朋友已經守在我們的車旁了,今晚若是不請客,恐怕不行。”——
黛藺坐上了慕夜澈的車,然後與一幫昔日的同事前往餐廳吃飯,聽她們八卦閒聊,看她們與慕夜澈攀關係。
這邊,葉素素見他們走了,不需要她沒有誠意的道歉了,她眼眸一眯,悄悄抒出一口氣。現在能不道歉最好不過了,因為睿哲雖然看了影片監控,但並未掌握其他證據,不會拿她怎麼樣。算蘇黛藺這次識趣,懂得不丟人現眼!
“睿哲,你自己也看到了,他們夫妻兩個一唱一和,逼我在這裡道歉,就是為了看我們的笑話。”她盯著小車離去的方向,冷笑出聲,“而你,竟然在他們面前這樣羞辱我!”
扭過頭,氣咻咻盯著身旁的挺拔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含滿淚水,這次真的生氣了。
滕睿哲唇角則勾著一絲輕佻的笑,兩眼定定地望著她,一雙深如幽潭的眸子夜空一樣深邃、幽暗,閃爍著冷光,“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不清楚?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讓你無法忍受的事,你會這樣氣勢洶洶去找她?!”
葉素素看著他的雙眼,悄悄往後退了一步:“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你看過我的手機,但是你要查清楚,那是古妤在陷害我,故意約我去醫院,趁我在按床頭鈴的時候拿走了我的手機。如果我真有意這樣做,我會刪掉通話記錄,而不是留著等你來看!”
她再次哭起來,流出羞憤的淚水,直直望著男人,覺得委屈她了。
“你覺得我說的是指什麼事?”滕睿哲朝她走近一步,薄薄唇角泛開冰冷的笑,“你的手機上只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和一條陌生的簡訊,你怎麼知道這是古妤在陷害你?看來你很清楚在蘇黛藺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認為這是她和古妤在聯手報復你,必須讓你去市委大院回擊回來,在蘇黛藺的手機上也做同樣的手腳!”
葉素素臉色一黯,又是小退了一步,“睿哲,我沒有說是指什麼事,我只知道古妤動過我的手機,然後發了一條莫名其妙的簡訊,讓我‘見機行事’!‘見機行事’這句話,不就是陷害嗎!睿哲,你竟然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
她聲淚俱下的指責男人,扭開身想跑出去,白裙旋開,長髮飛散,掩面哭泣的樣子真是有一種驚豔之美,讓男人們看得屏住呼吸,心疼不已,但還是讓冷麵保鏢攔住了,管你是美是醜,哪兒也不準去,必須呆在少爺的眼皮底下。
“扶她上車,送她回去好好休息。”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滕睿哲看得有些膩,勾唇輕笑,將淚美人兒草草地過了兩眼,“素素,你放寬心,無論你做了什麼,你都是我心目中的素素。本少會讓你永遠待在身邊,哪兒也不用去!”
他深幽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示意保鏢扶她上車,務必安全無虞的送到住處,寸步不離的守著,然後坐上自己的私家車,往另一個方向開去了。
葉素素被帶上了另一輛車,淚水不再流,表情不再委屈,扭頭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勾唇冷笑。睿哲,這一次確實是我沉不住氣,被姓慕的給壞了事。但那兩巴掌,是我為五年前的那場大火討要回來的。五年前蘇黛藺怎樣把人按在地上,今天,我就怎樣對付她!
就算這事被戳破,我也有正當的理由這樣做。我今天扇她的那兩巴掌,可抵不過她多年前破壞我們的萬分之一。如果你想想多年前她是怎樣糾纏你,中傷我的,你就會明白,這種女人應該受到更重的懲罰!你與她在一起的那一年,聚少離多,只不過是她死纏爛打的出現在你的生命裡,插足在我們中間,強迫你注意到她,然後三年牢獄,讓你對她起了憐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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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妤扭到腳後,做了個小手術,恢復的很快,幾天後差不多能杵著柺杖走路了。此刻她坐著計程車往城郊而去,尋找龍厲給她所說的孤兒院。
龍厲說孤兒院是筒子樓,很老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