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正式入口。
“這裡已經是滄口村了,南大門,當年滕市長征地建廠,很多村民不肯把這裡的口糧地讓出來。滕市長便親自去每家每戶做思想工作,挨家挨戶的走訪,但走進門看到大家欠收的那一丁點稻穀,他把徵地的話沒有說出口,抓了一把乾癟的稻穀米在手裡看了看,望了望這破舊的屋子,實在不忍心徵大家的地。當時他還帶著傷,身體沒有痊癒,摸摸孩子們的頭,走了。之後他繼續勞心勞力的為大家奔走,找出欠收的原因,幫助大家增加糧食產量,把幾戶房屋即將倒塌的特貧戶親自接到了村委會先住著;不願遷墳的地則也不強求,絕不刨祖宗們的墳,隨村民自願。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糧食產量好了,大倉庫的竹子生意也做起來了,大家這才知道滕市長曾經千辛萬苦聯絡到的美國大企業準備落戶在他們村,已經出資了,正在伸橄欖枝,但由於滕市長病倒進了醫院,幾個老革命村幹部便私自簽了合約,打算強制佔有農民農田,刨墳挖地,按照合同動工,於是導致滕市長剛從醫院回來,帶傷去做群眾工作時,村民們無法諒解他,以為是他病倒之前簽了合約要搶大家的地,使了一出苦肉計,一氣之下差一點將他打傷!之後他助大家增產增量,絕不允許村裡的幹部動用大家的地,大家方才知道,因為這一紙合約,因為沒有徵到地,耽誤工期違約了,必須賠付美國公司一大筆錢,但他沒有讓大家知道,自己在想辦法,一力承擔下來。村民們一直在拖他後腿,他也不想為了發展,為了他在任的這幾年,砸掉大家的口糧,強迫大家改變,直到很久以後,大家發現誤會了,發現種田還是窮,便主動將土地讓出來了。美國公司則也看在大家的誠意上,略掉了賠償金,友好合作。其實啊,大家起初一直認為滕市長過幾年就要走,不可能呆在這裡一輩子,幾位村幹部與他們才是一個村子的人,所以他們沒必要全部按照滕市長的來,大事小事都有自己的私心。後來因為這事,幾位村幹部這才服管,村民們則良心不安,明白因為自己窮苦,將滕市長几年的努力和差一點猝死不當一回事,死死守著自己幾畝地,生怕吃不飽飯……”
古妤靜靜聽著,讓車伕停車,走上這條新修的大馬路。
她一直知道滕總兩年前差一點猝死,用心臟起搏器電擊了很長時間,最後宣佈死亡的時候,心跳才突然重新出現。那個時候,臉色慘白的滕伯母差一點暈厥過去,一直沒有說話,最後才抓著兒子微涼的手哭了出來,把她埋藏在心底的愛徹底釋放了出來,並不是木然的。
而這兩年時間裡,大家都明白,上天在用另一種方式懲罰滕總,希望他能知道,什麼樣的自己才能不讓人受傷,不讓人難受。雖然很多責任,他都是一力承擔,獨力解決,不想波及太多的人,但面對自己心愛的人,就應該讓她與自己並肩而立,知曉自己的心思。畢竟自己帶領的民眾與自己的愛人是不一樣的,一個是大家,一個是小家,民眾大家庭需要他的魄力與威嚴,幸福小家則需要溫心經營,溫柔呵護。
“請問這裡在建什麼房子?”她手指那一排排在建中的小洋樓,詢問過路的人,發現這片工地的後面,原來才是傳聞中的滄口村舊址,成千上萬的老房子並沒有拆掉,村民們依舊住在土房子裡面,三五成群的嘮嗑,圍在村口的老樹下扇風,但走過一條馬路,便能來這邊的商業區上班,每個人臉上笑呵呵的,一片欣欣向榮。
“這是新的滄口村啦,瞧,石碑上好大的‘滄口村’三個大字!”穿著工作服的村民指指上面,讓古妤抬頭往上看,“我們每一戶都分了一套小洋樓,是滕市長特意出資修建的,基本上半年以後我們全都能住進去,好幾萬戶呢。不過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滕市長說真正的發展在後面,我們要先成家後立業。”
古妤抬頭往上看,果然看到商業區的雕欄畫棟上雕刻著‘滄口村’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代表這裡是村口,然後往裡走,便看到大馬路筆直寬敞,嶄新的酒店、餐館、鄉政府、衛生院、敬老院一個接一個,每家每戶正在努力奔小康。
古妤則看到,有輛小轎車正在小洋樓的工地裡緩緩行駛,停在一所在建的幼兒園前,下來一個熟悉的偉岸身影。這個身影一邊走,一邊與旁邊的女子說話,魁偉的身板清減不少,高瘦修長,挺拔俊美,正帶著安全帽來到工地上監工。他旁邊的碎花裙苗條女子則手拿一卷圖紙,同樣戴著安全帽,在圖紙上比比劃劃。
女子無疑是葉素素,一襲素色碎花裙,白色高跟鞋,讓這女人看起來純美而端莊,氣質清雅。一頭青絲披洩肩頭,風中飄飄,肌膚白皙,更是襯得她清水出芙蓉,年齡看起來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