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嗎?”
克萊維斯突然陰森森地望了朱烈斯一眼,“我覺得不誇張。”
朱烈斯也默默地望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小時候被欺負的孩子會一直耿耿於懷,這挺正常的。”
“……我沒有欺負過你。”
克萊維斯衝著他笑,“跟阿普登一樣,只是冷言冷語,沒怎麼動手欺負過。”
“哼!”
朱烈斯轉身就走,克萊維斯趕上去,在就快摟住他的前一秒勉強收住動作,把朱烈斯一直推進了第三節車廂,推著他進了臥鋪。
“做什麼……”
“你剛剛吐了,胃很不舒服,應該休息。”
“沒有那個必要……”
克萊維斯關上臥鋪的門,伸手就摟住他,“生氣了?”
朱烈斯掙開他的擁抱,一個回身轉過來,嚴厲地瞪著克萊維斯,“你說,克萊維斯!你真的覺得我曾欺負過你嗎?”
“……現在就在欺負我。”
“我……”
“好凶。”
他脹紅了臉,“我平常說話就這樣!”
“不要生氣,朱烈斯。”克萊維斯笑起來,再度摟住朱烈斯,“不跟你開玩笑了……如果你不是揹負著這麼沉重的責任,你會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是嗎?”朱烈斯有點心虛,“我對你其實不太好。”
克萊維斯認真地側頭想想,“即使你揹負著這麼沉重的責任,朱烈斯,你仍是世上……心裡對我最好的人。”
他多加了兩個字……朱烈斯謹慎地追問,“什、什麼意思?”
“心裡對我最好……表現出來倒是很兇。”
朱烈斯安靜了下來,正在猶豫該對他笑還是該對他生氣,心裡仍有些亂,任由克萊維斯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默默地接過了克萊維斯拿給他的藥錠跟水,乖乖服藥。
“你曾真心討厭過我嗎?即使只有一秒。”
“……討厭過吧,大概兩、三個禮拜。”
“啊?”這麼長的時間嗎?
克萊維斯那張素來缺乏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