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覺沒有錯。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的力量跟歐蜜莉雅那種咒力,性質完全相反。”
朱烈斯瞥了克萊維斯一眼,心裡仍相當焦急,試探著朝其中一塊紗布伸出手。但他伸出的手隨即被克萊維斯一把抓住。
“不要冒險。”
“這只是‘轉印’在紗布上無意中留下來的痕跡……讓我試試看。”
克萊維斯勉強點點頭,鬆開了手,由得朱烈斯白皙的指尖靠近那塊紗布。不到一秒鐘,五、六個極小的光點在他指尖晃過。他抬起手來,紗布上的紋樣已經從漆黑轉變為紅褐色。
“對吧?”
“但這圖案還在……”
“那就是乾涸的血跡正常的顏色……你已經去除了染在紗布上的這個詛咒。”
朱烈斯張開了嘴唇,隨即又緊緊閉上。
“成功了……”盧米埃錯愕地望著守護聖們的兩位領袖,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詫異。
原以為號稱首席的這位大人能力不怎麼樣……照他現在展現出來的力量看來,他運用薩克利亞的能力雖不如克萊維斯,但隨心所欲,說發動就能發動,精確而快速。就算與素來高深莫測的盧瓦大人相較,朱烈斯大人也還高出一籌,完全不像平日被俗務纏身的人。
另一個令盧米埃詫異的原因是朱烈斯擔憂的神色。他這個神情要是給其他人見到,任何人都能在一秒鐘以內發現這兩位大人相戀的秘密。
克萊維斯也有同樣的感覺,“你太緊張了,朱烈斯。”
這種語氣,簡直像在嘲諷他。朱烈斯挑起眉瞪著克萊維斯,在那張沉靜的臉上只發現一個很溫柔的笑容,帶著感謝的意味,並沒有嘲笑他的意思。
朱烈斯的臉色和緩了些,“所以……”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的疑問,“那天你沒抓住歐蜜莉雅的手腕,而是直接把刀刃抓住?”
“正如你剛剛說的,這股力量是衝著你來的。刺中你不管什麼地方,對你來說都很麻煩。但對我來說,就算一直這樣放著也沒有關係。”
盧米埃在旁邊,朱烈斯想盡量表現得冷淡些,一開口,卻顯得無比慌急,“……難道真的就這樣放著嗎?光之薩克利亞不能把它淨化掉嗎?”
“你仔細看,”克萊維斯把手掌攤在他面前,“這印痕比傷口還大……傷已經收口了,很快就會痊癒。至於這印痕,並不被傷勢大小所影響,一開始它是活性的,我刻意壓制後,它甚至無法被外界所影響……現在被我固定在這裡,對我沒有危害。至於光之薩克利亞……”他抿緊了嘴唇,“我不能確定,但一直覺得不太對勁,先別貿然嘗試。”
“但你的……”
“你冷靜點。這詛咒受你的光之薩克利亞牽引,但在你意外陷入沉睡時已經失去了活性,最好別激發它……萬一這個詛咒再也無法抑制,跟你的力量相互牽引,甚至用我的手去傷害你……我們兩人的能力相若,真要耗下去,一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到時候整個宇宙都要賠葬。”
朱烈斯沉默了下來,咬住嘴唇,沒有開口。
“克萊維斯大人,”盧米埃也覺得一直讓那道印痕留在克萊維斯身上不太好,“我們能怎麼處理那個詛咒?您有概念嗎?”
“沒有。我沒遇過這種……”
“去雙月之星。”朱烈斯突然開口,“歐蜜莉雅的咒力來自於雙月之星念晶石的力量,如泰瑞恩對你說的,雙月之星對古老的自然靈力一直有研究,我相信解決之道就在那裡。”
◇
朱烈斯想做什麼的時候,除了女王陛下以外,誰也攔不住他。
“難道就由得大氣層上那股不明力量,把六彩虹光之星變成只能進、不能出的牢籠?”
帕薩沒有讓步,“朱烈斯大人,這很危險。”
“無人試驗船不是很平安地抵達母艦了嗎?”
“但我們還沒偵測到那股力量到底對什麼東西敏感,朱烈斯大人。那股力量確實存在……”
“還待在這個星球上的四位守護聖都得回聖地,不能長期待在這裡。陛下已經命人傳來薩克利亞的要求,我們得儘快行動……必須讓守護聖們升空,在至少十二萬尺以上的高度釋出薩克利亞。”
“但這很危險,”帕薩加重了語氣,“很危險。”
朱烈斯當然知道危險,他難以抑制自己的焦躁,“若讓你來處理……你還需要做什麼實驗?”
帕薩一呆,“……我必須有充裕的時間想一想,朱烈斯大人。無人試驗船一直沒有觸發那種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