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這種事情的解決辦法,就是這樣。”奧斯卡這麼說。
“啊……啊啊,這也太粗暴了……”盧瓦的傷勢不輕,他的肩膀跟膝蓋都撞在朱烈斯的木製沙發椅背上,瘀腫得厲害,“馬歇爾這孩子這麼瘦弱……”
“他要是瘦弱的話,我就是塊浮木了。”事實上身材健美修長、肌肉勻稱美麗的奧立威,寒著臉很不高興地發起了牢騷,他細心養護的指甲斷了三根,“他往前衝的力道太大,抱也抱不住。”
“那我只是一根稻草。”克萊維斯臉色很難看,他被朱烈斯撞得後腦勺直接與堅硬的牆壁進行了親密接觸,甚至短暫昏迷了片刻。這還是其次。真正讓他不高興的是……這批同僚闖進來職務室裡來的前一刻,朱烈斯正打算開口跟他說話,而且可能是很親密的那種。下次讓那傢伙開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克萊維斯抑鬱地想,忍不住又開始嘲諷,“不過,即使我是稻草,也比我們這位首席大人強韌些。他只是一片羽毛吧?”
傷勢最重的朱烈斯臉色最不高興,他的右腳踝本來就有輕微的扭傷,這下給撞得捻挫瘀腫,難以伸直。他扳著那張本來就太冷峻的臉,一面讓最後趕到他職務室的盧米埃替他包紮,一面望著仍倒在盧瓦懷裡的馬歇爾,冷冰冰地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呀,還不是那麼一回事……”奧立威不耐煩地揮揮手,語氣卻放軟了,“馬歇爾這個死心眼的孩子,怎麼都不肯相信那個無缽是抱有邪念的陰謀者,跑到森林湖邊整整哭了一個多小時,又說他認為浮在空中那層紅色的霞光,絕不是什麼有害的東西……”奧立威臉上流露出不忍的表情,“他用自己的精神力量,試圖接觸那層霞光。”
克萊維斯揚起了眉,露出了誰也看不明白的表情。首先留意到的朱烈斯給了克萊維斯一個詢問的神情,他搖了搖頭,“馬歇爾多半是看見了幻覺。”
盧瓦伸出食指抵著頰邊思索著,“照馬歇爾剛剛的話聽來,好像是被可怕的東西追趕著……”
奧斯卡衝著奧立威咧開嘴笑起來,“馬歇爾身後不是你嗎?極樂鳥?”
“什麼話嘛!”奧立威撅起他塗著粉桃色唇膏的嘴唇抗議,“我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嗎?真的要說可怕,或許跟在我後面的盧瓦更加可怕!”
才說到這裡,朱烈斯職務室那兩扇門,又‘碰’的一聲被粗暴地撞了開來。
卷好醫療彈性固定帶,收拾好醫務箱站起身來的盧米埃,對著門口衝進來的那兩位守護聖淺淺地微笑,“看來,九位守護聖都到齊了唷。”
朱烈斯面色不善,“門的使用方式是用手推開,而不是撞開……藍迪、傑菲爾。”
“對、對不起,朱烈斯大人,”藍迪的兩隻袖子都被傑菲爾抓在手裡,而他也緊緊地揪住傑菲爾的衣領,仍沒放開,神色尷尬地朝朱烈斯勉強點頭,權充行禮,“傑菲爾這個混蛋……竟然打算逃出聖地,棄自己的職責於不顧,實在太過分了……”
“該放手了你,混蛋!”傑菲爾臉上有一大塊青腫,看起來像是來自於藍迪的右鉤拳。藍迪臉上也有幾條抓痕,不需要思考也猜得出來,應該出自傑菲爾的手筆。
“你們多大了?十八、九歲還這樣打架……”朱烈斯扶著他的事務桌很小心地起身。腳踝的劇痛仍讓他站不穩。他疲憊地按住自己的眼瞼,“藍迪,你把傑菲爾‘拎’過來的舉動不太妥當。”
“是。”藍迪爽快地應聲,“對不起,傑菲爾,我不該用拳頭粗暴地對待你。如果你下次再做出蠢事,我會用劍把你很體面地押解過來交給朱烈斯大人的。”
“但這件事情你處理得很即時,沒有讓守護聖輕率地離開聖地。為此,我必須感謝你快捷有效率的行動,藍迪。非常感謝。”朱烈斯轉向傑菲爾,還沒開口就再度嘆了口氣,“傑菲爾,由你自己來選擇吧……這件事情你是要向我還是向盧瓦提出報告?”
十八歲的少年脹紅了臉,嚅囁了片刻,“……盧瓦。”
“那麼,拜託你了,盧瓦。”
朱烈斯朝盧瓦頷首,後者也溫和地笑了起來,“交給我吧。”長期處於叛逆期的騷動少年傑菲爾既彆扭又執拗,比起一向聽話溫和的馬歇爾要更令人擔憂。也因此,即使傑菲爾已年滿十八,仍不能令人放心……盧瓦到現在還擔任著他跟馬歇爾的監護人。
“那馬歇爾就不再麻煩你了,盧瓦。”朱烈斯蹙著眉,思考著有誰能接手情況看起來相當糟糕的馬歇爾。他朝奧立威望去,但夢之守護聖立時搖了搖頭。
“把馬歇爾交給我的話,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