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玉佛密閉千年,所以上面的香味一直殘留在上面。
“這縷斷髮是兩個人的,一個是嬴政,另一個是誰?”我疑惑的問。
“給嬴政做沉龍香的人。”
“做沉龍香的人?!”我看著手中那漆黑的秀髮明顯是一個女子的。
“沉龍香世間只有嬴政能配用,不是因為只有他才擁有這個香,而是能做出沉龍香的人只會為他一人而做。”言西月說到這裡神情有些黯然。“此香驚世駭俗,不但香味經久不絕同時也能凝神靜氣,嬴政終日難離,可他並不知道此香是如何做成。”
“怎麼做的?”蕭連山忽然好奇的問。
“昔日干將莫邪採五山**的金鐵之精無法熔化,鐵英不化,劍就無法鑄成,莫邪縱身跳鑄劍爐,以身祭爐煉成干將莫邪兩把神兵……給嬴政做沉龍香的人發現只有自己的血能調和兩種香味各異的香料,每日割腕滴血調香。”言西月目光從我手中斷髮上慢慢移到我臉上。“嬴政點的不是沉龍香,是這個做沉龍香人的命,嬴政不知道,因為為他做沉龍香的人並沒打算告訴他。”
“這個人是誰?”陳婕瞠目結舌的問。
我看言西月的表情就知道,他並不打算告訴我,我再看看手裡的斷髮。
“為什麼兩個人的頭髮綁在一起?”
“結髮同心。”
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言西月驚訝的問。
“做……做沉龍香的是一個女人?”
言西月點點頭,我有些慌亂的去看越千玲,秦一手告訴我嬴政身邊唯一的女子就是被他封為帝后的安平公主羋子棲,從來沒聽說過還有其他女人,言西月說結髮同心,我才恍然大悟這兩縷斷髮綁在一起的意義,可為什麼會放在玉佛裡呢,玉佛是奉命帶走純金臥虎兵符的女子所做,她和這個做沉龍香的女人又是什麼關係。
我腦子裡各種疑問和茫然,但只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言西月是知道所有一切的,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告訴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找打玉佛裡面這縷斷髮,我相信他依舊會老實的呆在書房中,至少看上去會很安分的待著。
我把斷髮放在香案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冷冷的說。
“你在文物財神廟門口等我,當時我沒猜到你是誰,言西月,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我終於知道你是誰,當然,你也知道我是誰。”
言西月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很平靜的樣子看著我。
“我見過武則天、上官婉兒還有魏雍和秦一手……哦,魏雍和秦一手到底叫什麼,或者說你認識的時候他們叫什麼,我並不知道,不過相信你們是認識的。”我抬著手指著門口的越千玲不慌不忙的說。“她就是安平公主羋子棲,你應該也知道。”
言西月特意轉過頭盯著越千玲聲音低沉的回答。
“你成也她,敗也她,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果真是應驗了這句話,當初你就該聽我的建議,殺了這個女人,你不聽結果……”
越千玲不知所措的看著言西月,遲疑的問。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他當然知道。”我淡淡一笑看著言西月說。“能謀略六國之人又豈是泛泛之輩,從我遇到你那刻開始你就在謀算,至於我在古玩店裡巧遇的龍椅……怎麼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應該也是你安排好的,你知道我會認出來,只是你沒算到陳婕因為不知道那是金漆五龍龍椅,轉手送給洪孝禮,並沒有誰要見我,你帶我去看建文帝的孤墳真正的目的是想讓我知道另外三座明十四陵的下落,讓我必須找回龍椅拿回裡面的東西。”
“看來我低估你璃,原來你早就知道。”言西月愉快的笑著,在他臉上再也看不到唯唯諾諾的表情。
“可我一直不明白,既然龍椅一直都在你手上,你很想讓我知道里面的秘密,為什麼你不直接給我,反而要大費周章做這麼多事呢?”
“我拿不到!”
“為什麼?”
“金漆五龍龍椅,四座明十四陵的秘密就隱藏在龍椅那五龍盤龍之上,化血點睛需要帝王之血。”言西月從容的回答。
“呵呵,難怪……所以你會把龍椅留給我,為了不讓我懷疑,故意當成廢棄之物堆砌在一起,陰差陽錯讓陳婕送給了洪孝禮。”我意味深長的冷冷一笑。“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的,繞了這麼大的圈子,開始我也沒想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做,直到我去找容亦的時候你出現,你挑起我內心的殺戮我才反應過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