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保險栓的手雷。所幸,由於肌肉受創後下意識的收縮,手雷的引信握柄還沒有鬆開。哈維追上去踩住正在地上爬行的異教徒,從他另一隻手中奪過保險栓插回手雷握柄裡,順手把手雷掛在腰帶上。
“抱歉,沒料到會出這種事。還要繼續嗎?”哈維問道。
艾迪搖搖頭,“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算了。”
異教徒士兵有時候會用炸藥做自殺式的襲擊,但那大多是在混沌星際戰士的驅使之下。當沒有混沌星際戰士監軍時,異教徒計程車氣普遍是很底下的。眼前這個異教徒的瘋狂確實有些出人意料。
哈維腳上用力打算把異教徒踩死,突然,不正常的混沌能量聚集讓我警覺起來。我迅速釋放出出三隻力場之手,將我面前三人拖到身後機庫裡面。
在我面前,憑空生成而凝聚起來的亞空間能量已經濃到肉眼可見,形成一團團的陰影漂浮在我們前面,並被地面上的血液吸引著緩緩落到地面,吸附在那些屍體上,像蠕蟲一樣包裹和吞噬著血肉。
接下來,那些混沌煙霧進一步凝聚,變成真正的實體形態,成為一個個放血者。
至少十個。我心下不由得一陣發憷,趕忙把丟在地上的兩把劍撿回來,把哈維那把還給他。同一時間,西爾維婭和艾迪也各自拔劍嚴陣以待起來。
放血者這種最低階的惡魔品種之一,近戰中的殺傷力幾乎趕得上星際戰士,單獨一個就能輕易屠殺大量士氣低下的菜鳥士兵,此時一下子出現了十多個,很是來勢洶洶的樣子。雖說我們四人任何一個都不是菜鳥,連最年輕的西爾維婭都能獨自幹掉放血者,但真正需要擔心的,並不是這些面貌猙獰的惡魔。
要一次性召來數量如此龐大的惡魔,附近一定有一個強大的混沌術士。從敵人的表現來看,我的力量無法超越對方。雖說靈能者之間的對抗中技巧和經驗更加重要,但我畢竟跟靈能者交手的經驗不多,對拼力量是我唯一擅長的手段。
身為異端審判官,艾迪應該對如何對付混沌的靈能者比較有經驗吧……最好如此……
但在跟敵人的術士交手之前,我們還得先幹掉這些放血者。
我們四人很有默契的背靠背圍成一圈,四把劍閃亮起來指向四周。雖然惡魔們此時都在我們的一側,可它們是會傳送的。
我偷眼看了看同伴們。西爾維婭的大師級動力劍自然是最耀眼的,閃爍的電光完全遮蔽了劍本身的光澤。哈維的稍顯黯淡一些,是一把精工級武器。艾迪的能量劍雖然動力場並不強大,但這種可怖的武器並非完全依靠破壞目標的軀體來達到殺傷目的,它是能夠直接摧毀靈魂的,哪怕目標是惡魔也毫不例外。我的動力劍光華最為晦暗,只有很不起眼的一層光暈顯示著它並不是一件原始的冷兵器,論氣勢,它甚至還不如我另一隻手中那把嘶吼著的鏈鋸——說實話,在目標沒有沉重鎧甲的情況下,動力劍的戰鬥效率其實並不如鏈鋸。而放血者惡魔的軀體雖然比凡人要堅韌得多,卻沒一身重甲的星際戰士那樣堅固,鏈鋸也足以對付它們了。
跟我那些裝備豪華的戰友們比起來,我的武器稍微有些寒酸,這也引起了敵人們的注意。
放血者這種最低階的惡魔品種智力有限,但也懂得一些簡單的分辨實力的方法,好方便它們第一時間先找最為脆弱的目標開啟缺口。通常它們會第一時間找上持槍者,特別是重武器射手,但此時我們隊伍裡沒有人拿槍,於是它們便把我作為了最弱的目標給予優先的重點打擊。
紛紛傳送之後,放血者們圍在了我們周圍,分出去兩個牽制艾迪和西爾維婭,兩個去對付哈維,其餘七八個一股腦朝我圍攻過來。
縱然以我的戰鬥經驗也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要不是戰友們為我牢牢守住了兩翼和後背使得敵人沒法真正圍攻,我可能就要在這第一輪進攻中直接去見帝皇了。
第一回合,西爾維婭一個照面便腰斬了自己的對手,哈維也給當面之敵造成了重創。但接下來,西爾維婭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孤身衝進了我面前的敵群裡面,這下糟了,她的水平我有數,交手之初或許能憑速度和蠻力打敵人個措手不及,混戰卻完全不可能是多個放血者的對手,更嚴重的是,我的側翼暴露了。
但那還不算是最糟糕的。看看另一邊,艾迪跟放血者正在你來我往的交手,打得有聲有色的樣子。如果是在單挑,這樣打下去艾迪絕對會獲勝,但現在我們可是在被圍攻啊!艾迪你的劍術居然這麼低劣?白瞎你手中那把威力驚人的能量劍了。話說之前秒殺懷言者領主的那一擊,只是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