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矛,比單兵鐳射炮的威力強大了何止一萬倍?
還有問題是,我不認識路!
“往哪兒走?”我一邊大喊一邊比劃出戰術手語,此時呼嘯的颶風、稀薄的空氣和巨大的噪音讓交談變得無比困難。
懸浮在大廳外面的走廊上,我感覺了一下空氣的流向,發現我們來的方向氣壓更低,距離船體破損的位置更近。那邊說不定已經不能走了。
弗爾海姆雖然跟他的兄弟們一樣狼狽無法保持平衡,但起碼頭腦還很清晰,立即用心靈傳訊告訴我,“往上走!”
在這沒有重力的地方,如何區分上下都很困難啊——不對,在戰艦上,上下似乎只是個相對的概念,或者說,那是重力發生器的位置決定的……
弗爾海姆直接往我腦袋裡塞了一副戰艦的簡單示意圖,“我們現在在下層建築這裡,往戰艦主體的方向走。”
於是我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我們現在所處的這艘,似乎是叫馬肯納之耀號,同樣是一艘月神級巡洋艦,但輪廓跟艾迪的座艦異端救贖號稍稍有那麼一絲區別——異端救贖號的下層建築可沒這麼大啊,紅海盜給私自改裝的?
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正要辨認可以走的路,弗爾海姆卻猛地一斧劈在一側的牆壁上——或許那原來是頂壁或者地板,現在已經分不清上下了——露出另一側的走廊。“走這邊!”
尖銳的氣流頓時從那邊噴射出來,顯然,那邊氣壓較高。
我取出兩枚熱熔炸彈,把那個縫隙擴大了一些,把野狼們一個個塞進去。然後,我和弗爾海姆對視一下,都傻眼了。
以阿爾斯蘭的塊頭,要製造一個容納他通行的洞至少還需要十枚炸彈,可這種貴重武器我也沒有太多存貨。
“你們不用管我,我沒那麼容易死的。”虧得無畏機甲嗓門夠大,在這種極端惡劣的環境中都清晰可問。
他說的沒錯,無畏機甲的鋼鐵之軀只要不被光矛直接命中,丟到真空之中也不會有太大危險,等戰鬥結束之後再出去找回來就是了。但我們顯然不能就這樣把他丟著不管,從符文祭司的眼中我也能看出,即便是他這樣地位崇高的人,也承擔不起隨便放棄一部無畏長者的責任。
我將力量凝聚到那道縫隙之中,試著將它撕裂。很幸運,戰艦內部用來隔離出空間的鋼材,並不像坦克裝甲那樣用的是特製是硬化鋼,只是很普通的勻質鋼板,就算是接近半米的厚度,我也能將它們撕開。看來,只需給我一分鐘的時間……
一聲巨響,熱浪從我背後襲來將我完全吞沒,隔著靈能護盾我都能感覺到那灼熱,彷彿頭髮和衣服都要燒焦一般。不用回頭看,我明白是又一記光矛命中並貫穿了船體。若不是我隨時保持著護盾,單薄的血肉之軀會被瞬間給擠得血肉模糊。
熱浪過去,風向頓時一變,寒冷的氣流迎面吹來,將我向後推去。戰艦外面的真空正在將空氣急速抽離,同時氣壓差也在迅速破壞戰艦內部的鋼鐵結構,我已經能聽到牆壁不堪重負扭曲變形時的聲響。
再有一點點就好了!我進一步加強了靈能的凝聚,過度聚集的力量使得我腦袋開始隱隱作痛。在我的意志之下,鋼鐵如腐敗的皮革般被撕開,這種強大的破壞效果讓我喜悅,甚至那頭腦中的痛苦也變作了快感。
“快點離開!”我以近乎心靈衝擊的形式向弗爾海姆發出傳訊,同時舉起阿爾斯蘭那龐大的鋼鐵聖棺往裂口裡塞去。裂口還是不夠寬大,跟無畏機甲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難聽聲響,不過無畏機甲的裝甲比勻質鋼板要堅硬的多,我想阿爾斯蘭應該不會介意的。
終於,這邊就剩下我自己了,一陣近乎虛脫的感覺襲來,我幾乎無法在這狂風中穩住身體。突然,弗爾海姆從裂口中探出半個身子,熾烈的雷電在他手上閃現。
惡魔追上來了!我感覺到了背後那股恐怖的力量。
那傢伙居然沒被直接命中嗎?!
來不及回頭確認,我立即閃到一邊讓出射擊通道。閃電與我擦身而過,背後傳來惡魔痛苦的咆哮聲。
弗爾海姆將戰斧的長柄伸給我,在我握住的同時,我感到一條觸手纏住了我的小腿。
冰冷而滑膩,帶有鋒利的倒刺,蠕動中在我身上劃出道道血痕,而且越纏越緊,幾乎勒斷骨頭。
“放手!”我重新凝聚起意志,心靈衝擊的力量直接將蒼老的符文祭司震暈了一瞬,於是他如我所願的放開了手。
我奪過這把精良的能量武器,澎湃的靈能之力注入其中,一個個符文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