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空間而服役。帝國永存,這神聖的戰爭亦永無止盡。但他們的服役至此結束。”西爾維婭繼續唸誦道。
“唯有死亡乃是義務終結!”所有人應和,整齊的開始和混亂不堪的過程,因為語言無法統一。海軍士兵和修女在說高哥特語,而芬里斯人和卡塔昌人則說他們的方言。
戰鬥的殘酷難以言喻,但最終我們還是清理了這艘船的每一個角落——只限於活著的,清理敵人的屍體將在未來消耗我們很長的一段時間。
戰艦內部結構複雜而繁亂,缺少足夠大的空間讓敵人展開兵力,這樣他們的人數優勢便完全無從發揮。而作為進攻者,我們能在任意一處攻擊方向上集中優勢兵力和火力。作為矛頭的太空野狼是最優秀的突擊戰士,哪怕是在所有的星際戰士之中都是最優秀的,異教徒那骯髒而脆弱的可笑武器甚至無法在他們的盔甲上留下清晰的傷痕,大多數時候只能憑藉厚重的密封艙門來將他們阻擋片刻——也僅僅是片刻而已,很快就會有熱熔炸彈和動力武器將那鋼鐵的門板撕開,繼而太空野狼便領著他們的凡人兄弟一擁而入,將每一個隱藏在陰影中的異教徒找出來,將他們射死或者砍成碎片。
我方處於主動進攻勢態,每一個受傷倒下的戰士都有機會安然撤離戰場得以治療,而敵人哪怕只是輕傷——哪怕只是被發現——已經是必死無疑。敵人十倍於我,但留下的屍體更遠超十倍。但即便以這樣的交換比,我們的攻勢在承受了巨大的傷亡之後依然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到後來那些還能動的輕傷員也不得不再次走上火線,而當處於前鋒位置的太空野狼也大量倒下之後,攻勢進一步停滯了,有些地方開始殘酷的拉鋸戰,反覆爭奪的戰場上倒下了更多的屍體。
就在我們的攻勢全面受挫,不得不打算呼叫後方再次派出援兵之前,敵人卻在我們面前莫名其妙的崩潰了,他們有的放棄陣地開始像無頭蒼蠅那樣歇斯底里的亂跑,有的甚至乾脆丟掉武器只為求一個痛快的死。一開始我們還以為這是敵人的詭計和陷阱而躊躇不前,待到幾個大膽的戰士進一步上前試探才發現,原來他們面前寥寥的幾個異教徒已經是最後的敵人,更多的那些——其實本來應該還有很多的——一部分被吞世者的殘餘部隊當做祭品予以屠殺,另一部分,則被他們的巫師主子——也就是瓦什·投德——給屠殺掉了。勝利來得如此突然而出乎意料,就像帝皇見證了我們的勇氣與忠誠,卻不滿意於我們的速度,於是揮動名為命運的利劍親手將敵人斬殺殆盡一般。至於那兩場獻祭造就的恐怖之物,它們並未為這些凡人所見。
回想起那惡魔親王的力量和恐怖氣勢,我不禁仍有些心有餘悸。在它面前,我簡直就是螞蟻一般渺小的存在。但我依然直面與它,與它戰鬥,並且勝利,自身甚至毫髮無傷。不可否認,以風暴衛士的一隊終結者為首的星際戰士們在戰鬥中發揮了重大的作用,我手中的復仇女神同樣如此,但真正將它殺死的,我相信那是帝皇的意志。當惡魔出現在我們面前時,它的死亡已經註定。我們堅信這一點,或許,瓦什·投德獻祭召喚的那個名為尼布伽納薩的上古惡魔,同樣相信這一點,所以它只是躲在亞空間中朝我們窺視,而不敢真正現身在這裡。
身邊的阿薇給了我一個心靈衝擊,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心靈衝擊中包含著一個資訊,“停止讀取這些亡者的記憶,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看戰鬥報告。稍後,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特別是有關尼布伽納薩這個名字。”
是了,我之所以能夠知道之前在我視線之外的那些戰鬥的碎片,就是動用了一種靈能者與生俱來、卻幾乎沒有人去專門訓練的天賦,這種天賦能讓我們感知到周圍環境中游蕩的靈魂碎片,從中讀取他們生前看到的一些鏡頭——其實這能力並非靈能者專有,在受到亞空間汙染比較嚴重的地方,靈魂的濃度會超乎尋常,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普通人都有可能看到某些超現實的東西,這便是一般意義上的亞空間帶來的幻覺。這些能被看到的鏡頭雖然包含著或多或少的有用資訊,但更多的是雜亂無章的血腥恐怖,尖嘯與哀嚎,充斥著那亡者瀕死時感受到的痛苦與絕望,能給意志不堅的人帶來極大的墮落威脅,因此一般靈能者對這些東西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會為自己套上一些庇護措施來防止這種精神汙染。也就是我這樣的強者,一個又一個勝利鑄就了我如鋼鐵般不可摧毀的意志,並有帝皇的庇護時刻伴隨,如此才能直面那兇殘的惡魔都不會動搖,至於死者感受過的恐怖,更是如流水般經過我的心靈,不留痕跡。
“你的盲目和傲慢令我擔憂。”阿薇又傳給我一個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