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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輕易殺掉一頭最強壯的雄性猛獁,那並非是證明我成年的事情。我的人生軌跡早已被長者們預定,只是到了我十五歲時,帝國用他那比長者們更加強大的力量扭曲了我預定的軌跡。

而此時,我隱約間感覺到,在間隔了二十年之後,我的人生居然轉回到那被扭曲過的位置,此時,我重新擁有了一個機會,去證明我已經長大成人!

這感覺讓我欣喜,同時又帶來一絲恐慌。我曾經相信,我早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以成千上萬帝國之敵的血與靈魂來榮耀帝皇。我甚至相信,我完全無需依靠他人的認同來證明自己。但是現在,我卻是那麼的需要一個同族的長者的承認。這似乎是一種心靈上的軟弱。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總算讓我有一種離家近了一些的感覺。從軍之後在帝國的戰場之間漂泊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這管道比我想象的還要狹窄,我不得不用匍匐前進的動作往前爬行——我曾經嚴格訓練過這種動作,但在戰鬥中很少有機會使用它,很多時候,我得筆直的站在敵人的槍口面前吸引火力,同時刀槍不入的身影也能極大的鼓舞士氣。幸運的是,至少我的雙臂還有一定的活動空間,否則我就只能像個蟲子那樣蠕動了——如果一個星際戰士脫了盔甲也鑽進來的話,他就只能這樣蠕動。惡魔的塊頭跟個星際戰士已經相差無幾,不過它的身軀可以變形,我猜測它或許變成了細長的蛇形——同樣是沙利士的惡魔親王,帝皇之子的基因原體弗格瑞姆據說就變成蛇的形狀了。

很順利的是,惡魔並沒有掉過頭來找我的麻煩,以它的塊頭,想要在這狹窄的管道里轉身難度未免也太大了些。不過這並不代表我一路前行就能毫無阻礙,這管道並非一條直線,而是像迷宮般有著諸多分岔,我只能追蹤著惡魔那強烈而獨特的惡臭氣息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一次比較大的麻煩是風,這管道似乎是用來供給空氣流通的,原本處於真空中的空間突然有空氣湧進來時,產生的颶風一度讓我後退了數十米,並幾乎擊碎我身上的護盾。我完全無法頂著如此強勁的風力向前行進,不過在回想起風的形成原理之後我便找到了應對辦法,我拆毀了身後的一段管道,操控著它扭曲擠壓成一團,使得空氣無法流出。當氣壓穩定下來時,風便自然而然的停下了。

而我也完全沒有了退路——雖說我一開始就沒覺得需要它。周圍重新擁有了相對新鮮的空氣,雖然依舊摻雜著經過無數次機械淨化而產生帶上的濃烈鋼鐵與汙油氣味,但畢竟可以讓我無需再耗費心力維持護盾,得以片刻的安歇。

狹窄管道中的追蹤很快就達到了盡頭,從被蠻力撕裂的柵格視窗望出去,下面是一間不怎麼寬大的艙室,亮著微弱的燈光,幾臺我不知道用途的機械安置在那裡,並沒有運轉。我看到了惡魔的身影,它的身軀確實變得像蛇那樣細長,但並不像蛇那樣蜿蜒前行,而是用它的六隻手臂艱難的爬行著。只是移動已是如此困難,我相信自己只需簡簡單單補上一劍就能徹底將它幹掉。

但情況遠遠不止如此。在下面那間艙室裡,地面鋪滿了鮮血,並且有更多的鮮血在從牆壁上一根水管中流出。這裡是另一場血祭!

這裡的亞空間能量濃密得令人窒息,我可以毫不費力的凝聚起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力量。但操縱這些力量卻要困難得多,稍有不慎就會遭遇最嚴酷的反噬。而惡魔卻能肆無忌憚的盡情吸收能量,在極短的時間內完全恢復它的一切創傷。

不過,眼前這場血祭顯然不是專門為這惡魔準備的。在血池上方,一道亞空間裂隙張開著,從中湧出了成群的半透明形體。這些看似不過是低階惡魔的東西,輪廓上類似張著雙翼的鳥類或者蝙蝠。它們一出現在現實世界,立刻對那蛇一樣的沙利士惡魔展開了圍攻。

看上去像是在演示鷹隼捕食蛇類的惡魔版本。不過那蛇即便身受重傷,卻依然是強大的高階惡魔,它的六隻手臂每一次揮動都能將它的一隻敵人徹底打作無形,甚至只用吼聲都能震碎幾隻。而那些連實體都無法完全凝聚的鷹則顯得虛弱,每一隻的力量都可以忽略不計,但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在一瞬間有十數只被殺死的同時,另有數十隻撲到那巨蛇的身上,撕食著它的血肉。

看上去用不了幾分鐘,我們先前費盡全力都沒能幹掉的這隻惡魔,就要淪為一群低階獵食者的食物。

是誰在主持這場血祭?這艘船上還有其他強大的混沌勢力的人?這個問題幾乎無需太多考慮,我立刻想到了那個混沌巫師,在我們登陸的時候,他就已經展現出了令我震驚的力量。而此時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