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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其貴重與尊崇為我等凡人所不可想象。這些裝備的丟失,對戰團來說是難以言喻的恥辱,而盜竊者一旦被他們發現的話,隨之而來的往往是最深重的仇恨和不死不休的結局。

現在我只能祈求,我在拿走這件武器的時候沒有被別人看到——不對,至少阿爾斯蘭就看到了。好在他似乎並沒有向那個銀灰色塗裝的神秘戰團高密,這說明他——或者說野狼——跟那個戰團之間的交情並不很深,可以為了照顧凡人朋友而不顧星際戰士們之間那由帝皇血脈而來的天生的兄弟情義。

再看看這把劍本身,它的劍柄末端是雙頭鷹造型的配重物,劍柄的造型類似審判庭的“I”字徽記,除此之外它上面再沒有任何顯眼的文字元號來標記身份,也就是說透過這把劍應該很難看出它曾經歸屬何處。當然,被祝福的武器屬於傳說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任何一件的丟失都是至關重要的大事,只要這把劍被暴露出去,被查出來路絕對是不可避免的……

等等,現在應該不是糾結那個問題的時候吧?現在還有一隻強大的惡魔在等著我去殺啊!就算真的要被帝國自己人幹掉,那也得等我安然回來才成。

提著巨大的機械爪,將巨劍抗在肩上,我跳進了漆黑的洞穴。

光矛以一個傾斜的角度擊穿了戰艦的頂部裝甲,又擊穿數個艙室,但最後還是完全耗盡了能量,沒有將這艘船徹底貫穿。這裡依然沒有重力,但兩側參差不齊的甲板邊緣為我提供了借力的支撐點,使得前進的速度加快了好些——自然而然的,惡魔在這裡也會跑得更快。

我從能夠走路開始便被教授如何追蹤獵物,童年和少年時代一直是在狩獵中度過,不論白天黑夜,不論荒原山林,我的追獵很少失敗。追蹤與獵殺幾乎已經成為與呼吸一樣自然的本能,這使得我即便不依賴靈能依然能夠在軍隊中作為一個優秀的偵察兵而存在。但這卻是前所未有的一次追獵,我從未主動追擊過強大到這種程度的獵物,這片真空中的鋼鐵地帶也不是我所熟悉的獵場。

照理說,越是大型的獵物,留下的痕跡也就會越加清晰,但惡魔非但不是動物,更不是可以用常理來分析的東西,那麼大一個由純粹的混沌能量凝聚成的實體,又受了那麼重的傷,一路上居然將蹤跡隱匿到堪稱完美。面對這被打穿的數層甲板,我完全沒有了頭緒。

聯想到對方甚至可以避開靈能感知,我不禁生出自己更有可能變成獵物的擔憂。作為靈能者,我經常扮演的是隊伍中耳目的角色,很少遇到這種睜眼瞎的尷尬局面。

不過,惡魔逃走的時候既然在刻意隱匿蹤跡,說明它應該也處於恐懼之中吧……

“對了,上次那個和我們一起對付惡魔的戰團,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阿爾斯蘭似乎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稍稍猶豫了一下,“那是一個不為凡人所知的戰團,他們的名字是灰色……”

戛然而止,這並不是阿爾斯蘭不想說,而是距離實在太遠,我已經沒法維持心靈連結了。真是遺憾。

灰色聖殿?灰色拳頭?灰色海盜?灰色聖典?灰色鬃毛……好吧,最後一個那是西爾維婭的姓氏。

既然連我都沒聽說過的戰團,肯定是窩在銀河哪個旮旯裡的小角色啦,就像今天才認識的寂靜之刃跟風暴衛士一樣……

想起他們那亮閃閃的銀灰色塗裝,發現灰色那啥還真是個挺符合他們特色的名字,非常的獨特而有個性。說起來,帝國的這麼多戰團,塗裝五彩繽紛幾乎囊括了所有的色彩,但灰色塗裝的絕對是少數。據我所知,似乎也只有太空野狼是灰色的。不過,太空野狼是那種未經塗抹的、陶鋼原本的底色,而非那個不知名戰團富有金屬光澤的銀灰。

本著聊勝於無的心態,我開啟熱成像模式觀察四周,沒想到居然真的發現了細節線索。

一具屍體漂浮在那裡,溫度遠遠高於周圍那些鋼鐵,看起來剛死不久。

我追上去仔細觀察,那是一具凡人的屍體,看裝束屬於來自梅爾維德挑夫號上的帝國海軍船員。他的胸腹間受到致命的創傷,而且是平行的三道傷痕。

惡魔的爪子……

而且,屍體上並沒有常見的剛死者身上那些殘留的靈魂,很顯然,惡魔把他的靈魂吃掉了。

作為已經獻祭了千萬人的血肉與靈魂才得以昇華的惡魔親王,單個凡人的靈魂能量幾乎相當於一粒餅乾的碎屑之於飯量正常的凡人。正常情況下惡魔會隨意的屠戮這些凡人,卻很少會把他們的靈魂吃掉,死者的哀嚎對它們來說算得上是為數不多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