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又問道,“那麼,這一次的選撥辦法呢?”
餘勝春微笑著說,“當然還是老一套,首先,市四套領導班子成員都有推薦權,每個人分別推薦總人數的五分之一,即正處級、副處級和正科級分別為兩個、八個和十八個,第二步,匯總推薦人數後,交由組織部考察,與此同時,向市**、市政協和老幹部及候選人所在丫位徵求意見,第三步,組織部匯總考察意見,拿出初步意見後,交由市常委會擴大會議討論,拿出初步人選,第四步,組織部再次考察,書記碰頭會確定人選,第五步,市常委會透過。”
“夠麻煩的。”許西平笑道。
餘勝春問道:“說說吧,你有什麼具體打算?”
許西平笑道:“老餘,我敢奢望嗎?能有三五個就不錯嘍。”
“跟陳美蘭和譚俊合作,一切皆有可能。”餘勝春也笑。
“跟陳美蘭和譚俊合作,實際上是與向天亮合作。”
“可以這麼理解。”
許西平看著餘勝春,“老餘,現在你比我強,你要幫我說說話啊。”
“幫你說話是肯定的,不然我也不會和你一起來這裡了。”餘勝春笑著說道,“不過,你也要拿出實際行動來,總不能躺在楊梅樹下接楊梅吧。”
“你說,什麼具體行動?”許西平問。
“你不能以季老爺子的女婿自居,人家向天亮的牌子很大,季老爺子這塊牌鎮不住他。”
“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利用老爺子謀利了?”
“你捫心自問,你有沒有這方面的心理?”
“嗯……”頓了頓,許西平道,“你還別說,我好象真有這方面的心理,總礙於自己的身份,放不下架子,與人交往時,往往給人家造成壓力,容易讓人家敬而遠之。”
“所以嘛,這方面你得學學肖子劍,人家上面沒有靠山,市委組織部長照樣當得有滋有味的。”
“我一定注意,還有呢?”
“還是心理關。”
“還是心理關?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餘勝春笑道:“關於你的前妻、現任市委書記陳美蘭,及其你的寶貝女兒許心怡。”
“老餘,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嘆了一口氣,許西平一臉的苦笑和無奈,“這傢伙佔了陳美蘭,我現在是基本上翻過去了,畢竟陳美蘭是過去時嘛,可他竟然當著我的面和我家丫頭親熱,你說,你說我這臉往哪兒擱?”
“我不這麼想。”餘勝春微微一笑。
“你怎麼想?”許西平有些驚訝,“老餘,別忘了你的兩個寶貝女兒,餘佳和餘娜都在他手心攥著呢。”
“這事吧,我不是沒有糾結過。”餘勝春說道,“但是首先,我認為向天亮主要是想打擊咱們的心理,咱們越計較,他就會越來勁,向天亮臭牌氣,你我不是不知道,只要咱們裝作無所謂,他那種邪勁自然而然就會收斂了。”
“你倒是比我想得開。”許西平還是苦笑。
“第二,我更認為是陳美蘭和張小雅對你我的報復,女人嘛,好勝心又特別強,畢竟是你我拋棄了她們,在她們那口惡氣出盡之前,她們總想著要報復你我,你想想,沒有陳美蘭和張小雅的默許和縱容,向天亮敢欺負那三個丫頭嗎?”
許西平道:“話是這麼說,可也不能當著你我的面嘛。”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三點,向天亮壓根就沒想過和你我翻臉,他國想和咱們保持至少不是敵人的關係,所以,老是拿咱們的女兒出來表演,因為陳美蘭和張小雅已經基本上對咱們不起作用了。”
許西平微微地點了點頭,“你的這個說法屬於奇談怪論,但我不得不承認,其中還真有點道理。”
“第四,我也有一個邪念,女兒早晚日別人的人,就象花兒一樣,誰摘都是摘,他向天亮想摘就摘吧,摘了更好,只要他摘了我女兒這朵花,那就與我沾上親帶著故,他就永遠不會和我翻臉。”
許西平笑了,“奇談怪論,怪論奇談,老餘,你這想法太超然太邪乎,也太危險了。”
“那你讓我怎麼說。”餘勝春看著許西平道,“老許,我勸你一句,小不忍則亂大謀,今天晚上,向天亮肯定會帶著幾個丫頭一起過來,你要麼裝作沒看見,無所謂,要麼用我的話安慰自己,不要總板著你那張臭臉了。”
兩個男人互相看著對方,自嘲地笑起來。
笑聲裡,包廂門被推開了。
是一群女人,帶著歡聲笑語,湧進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