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變我變,計劃沒有變化快,計劃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就象向天亮給陳玉來定的“兩年期限”,說得一板一眼,規規矩矩,可胡文秀的表現讓向天亮滿意得很,再加上厲害的“枕邊風”一吹,說改就給改了。
轉移檔案的計劃,本來是確定在調虎離山成功的基礎上的,現在外面“虎視眈眈”,計劃也得改變了。
晚上十點十分。
向天亮趴在客廳的窗邊向外窺視。
剛睡醒,身上什麼也沒有,雖然不雅觀,但好在房間裡沒有人。
這個樣子有點危險,萬一有人突然闖進來,連穿衣服都來不及。
不過沒辦法,客廳的這扇窗不但大,而且是向外觀察的最佳位置,趴在這裡往外看,街上的幾輛可疑汽車盡收眼底。
賈惠蘭和胡文秀躡手躡腳地過來,身上也是什麼都沒有,光溜溜的,往向天亮身上一粘,向天亮那裡立即有了反應,噌地豎了起來。
正好碰到賈惠蘭的手,賈惠蘭用手拿住,低聲笑道:“真是打不垮呀。”
“就你們兩個臭娘們這點能耐,老子還能幹上一百回。”向天亮驕傲得很。
胡文秀也伸手碰了一下,手象觸電似的縮回去,但只縮回一半,猶豫一下,鼓起勇氣,也讓手搭了上去。
賈惠蘭又笑了,“文秀,你學會了主動,算是小學畢業了。”
胡文秀現在可膽大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跟惠蘭姨學的。”
“你個死妮子,給點陽光,你還燦爛起來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賈惠蘭嬌聲罵道。
“惠蘭姨,我現在不怕你了。”胡文秀不甘示弱。
向天亮聽得好笑,伸手分別在賈惠蘭和胡文秀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臭娘們,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都火燒屁股了,還在這裡爭風吃醋。”
賈惠蘭不以為然,“天亮,你有點危言聳聽了吧。”
向天亮沒好氣地說,“不信你自己往外看,他們還在那裡守著呢。”
趴在窗邊,兩個屁股撅起,兩個女人一齊往外看去,賈惠蘭說,“只停著十幾輛車,沒見到人呀。”
向天亮摸著胡文秀的屁股,“寶貝,你仔細看看。”
胡文秀扭著小屁股,“好象有幾輛車裡,有些紅點在亮,一閃一閃的,應該是有人。”
向天亮讚道:“寶貝真行,那是紅外線夜視鏡,國產的,質量不好,會反光,所以,他們在觀察我們,我們也能發現他們。”
賈惠蘭說,“這就奇怪了,他們憑什麼認定檔案就藏在這裡呢。”
向天亮笑道:“一點也不奇怪,他們這是賭徒心理,都在押寶呢。”
賈惠蘭問,“這怎麼說?”
向天亮說,“想要檔案的人,除了咱們還有四幫人,分別以許西平、肖子劍、高永卿和張行為代表,所以,下面還在監視咱們的人,應該就是他們派來的,其實,他們也不確定檔案就藏在這裡,但看到其他人都還在守,所以也跟著守。”
胡文秀小聲問,“都十點了,他們為什麼不進來看看呢?”
向天亮道:“都想進來看看,又都在熬著,誰也不相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都想讓別人先進來。”
賈惠蘭問,“那咱們怎麼辦,也這樣熬著呀?”
向天亮搖著頭,“這個也沒辦法,離十二點還早,只能這樣耐心地熬著。”
賈惠蘭嗯了一聲,“天亮,我看你的計劃要修改一下了。”
向天亮笑道:“已經改了,在你們兩個臭娘們睡得正香的時候,我已經透過電話調整了部署。”
正說著,向天亮忽然感到,胡文秀挨在自己肩膀上的身體有點僵。
“寶貝,你怎麼了?”
“他,他……”
向天亮急忙往窗外望去。
路燈下的街道上,一個人揹著一個包,正向這邊走來。
賈惠蘭也看到了,“文秀,這不是你家雲波嗎?他怎麼回來了?”
是陳雲波?向天亮也有點緊張了,“你們沒看錯?”
“沒看錯,是他。”賈惠蘭肯定道。
胡文秀的身體在顫抖,不用說也已給出了答案,“是他,是他……”
真正的主人回家了。
向天亮心裡直罵孫陽,問候著他的祖宗十八代,不是說好了讓陳雲波在南河待上一夜的嗎。
原來,陳雲波是想胡文秀了,跟著局長他們在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