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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部分

嗯,反正,反正這第三句挺有名的。”

諸露和梅映寒都笑了。

“笑什麼,笑什麼。”向天亮瞪著眼斥道,“記住了,年紀輕輕的,以後要多讀點書。”

“嘻嘻。”諸露笑著問道,“我說領導,你知道這第三句出自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這不屬於我的工作範疇。”向天亮一本正經。

諸露道:“這第三句詩出自白居易《憶江南》,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向天亮問道:“這個老白白居易,是哪根蔥啊?”

“真沒文化。”諸露笑著說,“白居易,公元772年至846年,漢族,字樂天,晚年又號香山居士,又號醉吟先生,河南新鄭即今鄭州新鄭人,我國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我國文學史上負有盛名且影響深遠的詩人和文學家,他的詩歌題材廣泛,形式多樣,語言平易通俗,有詩魔和詩王之稱,曾官至翰林學士和左贊善大夫,有《白氏長慶集》傳世,代表詩作有《長恨歌》、《賣炭翁》、《琵琶行》等。”

向天亮又問道:“那你們說說,這句詩是什麼意思?”

梅映寒道:“這還用說嗎,春來江水綠如藍,意思是說,春天來了,兩岸的樹和草都綠了,樹和草都綠了,江中的水自然都被映藍了。”

諸露道:“映寒,天亮問的是,這句詩在這封信裡所表達的意思。”

梅映寒說,“那應該把這一句跟其他三句合起來分析。”

諸露說,“這很難分析,念爾無機自有情,別來半歲音書絕,春來江水綠如藍,塔影初收日色昏,好象,好象都是詩,但肯定不是出自同一首詩。”

向天亮樂了,“諸露,你不是挺懂的嗎,老白白居易的詩詞你都知道,還能不知道其他三句是誰寫的嗎?”

“對不起,我是熟讀唐詩三百首,其他三句真不知。”諸露笑道。

“嗯……也許這是一個詩謎。”向天亮皺起眉頭,思忖著說,“以詩做謎,又用掛號信寄給我,那麼,這個人應該是因為不方便出面,但他又想告訴我什麼,可又怕讓別人知道,因此,他把他想說的話或事,藏在了這四句詩裡。”

諸露說,“這個人一定讀過很多書,至少是個詩詞愛好者,否則,也不可能整出這另外三句詩來。”

向天亮拿過信封,仔細地看了看郵戳,“本地郵戳,還是昨天下午,這封特急掛號信是從咱們市區寄的,這個人應該是本地人,外地人沒必要跑到咱們濱海後再寄信給我吧。”

梅映寒問道:“諸露姐,你確定另外三句也是詩嗎?”

“這我還真不能肯定,但讀著聽聽,確實是詩。”諸露道。

“我是說,既然這另外三句也是詩,那咱們找找它們的出處,把四句詩或四首詩的意思弄明白後,咱們再把它們整合起來,也許能從中悟出點什麼來。”

諸露搖著頭說,“名家名句找起來容易,可這另外三句有點冷僻,想找出它們的出處,除非是找一個詩詞方面的專家或愛好者。”

梅映寒笑著問,“天亮,咱們濱海有詩詞方面的專家或愛好者嗎?”

“嗯……好象還真有。”向天亮收起掛號信塞進公文包,“我想起一個老傢伙來了,當年他老是在我面前賣弄詩文,曾自稱是個詩詞愛好者,今天正好一箭雙鵰,既考考他有沒有真材實料,又可以搞清這三句詩的出處。”

“誰呀?”諸露和梅映寒異口同聲。

“不告訴你們。”向天亮拿包出門了。

半個小時後,向天亮開著別克轎車,來到了市第一中學。

聽說向天亮來了,副校長林霞匆匆趕了出來。

“天亮,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呀?”

“林霞姐,今天來不是找你的。”向天亮瞅著林霞身上的兩個突出點,嚥了咽口水說,“雖然你們學校的校服特別吸引人的眼球,但我的槍剛擦過試過,不用你修。”

林霞外號叫“修槍的”,還是向天亮親口命名的。

當然,“修槍的”不是修向天亮的金槍,而是修他身上的“槍”。

“去你的。”林霞紅起了臉,看看車外沒人,伸手在向天亮身上狠擰了一下。

“真的,我找喬老頭有點事,他在嗎?”向天亮也趁機在林霞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