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來到走廊盡頭,推開窗戶,將上身伸了出去。
一把手的辦公室,總是處於最好的位置,兩面臨窗,向朝東朝南,各有兩個窗戶。
向天亮側身南望,他估計,兩米外的那個窗戶,應該屬於書記辦公室專用的休息間。
窗戶緊閉著,伸出空中二十多厘的窗臺,倒是個可以上手的地方。
向天亮的身體,象個風箏似的飄了過去,力道恰到好處,體懸在空中,在夜風中飄搖,但雙手已順利抓住了窗臺的邊緣。
接著,向天亮探頭內望,藉著微弱的月光,確認了休息室沒有動靜。
騰出一隻手,推窗,拉窗,窗戶只是晃了晃,它被鎖上了。
向天亮掏出了他的金槍。
經過特別改造的手槍,除了槍把上鑲著黃金,在槍把的尾部還有一個小小的暗格,暗格翻開,就是一把鑲著金鋼石的小刀。
有了金鋼鑽,能攬瓷器活,玻璃窗擋不住向天亮。
很快的,玻璃窗的下方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向天亮伸手進去,撥掉插銷,輕輕地推開了玻璃窗。
翻身進屋,向天亮先大口大口地喘氣,鎮定了自己的情緒。
連線辦公室和休息間的小門,被向天亮拉開了一條縫。
先傳來的張宏和許西平的說話聲。
向天亮斜眼窺望,看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張宏和許西平相對而坐。
張宏的臉上掛著笑容,而許西平,向天亮只能看到他的後背。
陳美蘭呢?她去哪裡了?
向天亮用目光再一次“搜尋”起來。
另一張沙發上,陳美蘭倒在那裡,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兩條雪白修長的**,就掛在沙發扶手上。
他媽的,向天亮恨不得馬上衝出去,將張宏和許西平暴揍一頓。
但是,向天亮還是忍住了,因為張宏和許西平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許西平:“張書記,現在常委會上又形成了僵局,接下我們們該怎麼辦?”
張宏:“不要氣餒嘛。”
許西平:“五票對五票,是一個一時難以改變的局面。”
張宏:“能爭取那三張棄權票嗎?”
許西平:“不能,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張宏:“嗯,我看餘勝春的手是最後一個舉的,他的支援是不是有些勉強啊?”
許西平:“這個應該不會,他一直是支援三縣區綜合市場專案的。”
張宏:“這倒也是……那以你之見,我們應該怎麼辦?”
許西平:“我覺得……我覺得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再召開一次市常委會議。”
張宏:“適當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許西平:“等高玉蘭離開清河回去之後。”
張宏:“有道理,高玉蘭這個臭老孃們,太礙手礙腳了。”
許西平:“可以在她離開之後,馬上召開會議,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張宏:“西平,你很有想法嘛。”
許西平:“張書記,這方面你比我更內行。”
張宏:“對,同一個議題如果開三次會還沒解決,只能動用我手中的權力了。”
許西平:“是啊,你手中掌握著絕對權力,一票決定權麼。”
張宏:“但是,你想過沒有,我行使一票決定權,確定三縣區綜合市場專案後,各方會有什麼反應?”
許西平:“我覺得主要是來自省裡那方面的壓力。”
張宏:“這個倒不用太過擔心,省委也不會直接干涉下面的決策的。”
許西平:“只要能頂住省裡的壓力,其他方面應該沒有問題。”
張宏:“西平,不能大意啊。”
許西平:“張書記你放心,只要市委拿出了正式決議,市委市政府裡應該不會有人敢公開出來反對的。”
張宏:“下面呢?”
許西平:“下面麼,北城區本來就是我們的,而南河縣那邊,譚俊不會硬頂的。”
張宏:“說來說去,還是濱海縣嘛。”
許西平:“是的,他們現在故意拖著與三元貿易公司的談判,而我們拖不起。”
張宏:“這麼說,我們還是要拿濱海縣開刀了。”
許西平:“張書記,只要拿下濱海縣,你以後在清河市的工作就將很順利了。”
張宏:“陳美蘭和向天亮等,都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