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抓,臭雞蛋沒縫,骨頭裡挑刺,無從下手啊。”
許賢峰問,“那你說,咱們該搞誰?”
向天亮說,“大草包張行。”
黃磊問,“搞大草包張行,能達到圍魏救趙的目的嗎?”
向天亮說,“當然,這一個方面,張行與方道陽好得同穿一條褲子,搞張行就相當於搞方道陽,打在張行身上,能疼在方道陽心裡,而另一方面,在省委副書記陳益民心目中,張行比方道陽重要十倍百倍,張行是清河市委書記張宏前妻的兒子,從名義上和輩份上論,張行就是京城張老爺子的孫子,搞張行一定能驚動上上下下。”
許賢峰瞅著向天亮笑道:“最最重要的是,你手上捏著不少大草包張行的把柄,對不對?”
“呵呵,本少爺怎麼會打沒把把之仗呢。”向天亮咧著嘴樂道,“在清河市建設局工作的時候,我就開始收集大草包張行的把柄,那材料疊起來沒有三尺高,起碼也有個一尺厚,真要是全部扔出去,大草包張行不死也得脫層皮。”
黃磊催道:“那還等什麼,你把關於大草包張行的材料交給我們,我們幹他x的去。”
向天亮乾笑兩聲,“老許,老黃,這一次和以往不同,不是我看不起兩位老哥哥及其他老前輩,主要是因為省委副書記高玉蘭有指示,這一次不能隔靴搔癢,要搞就搞得對方退無可退。”
許賢峰哦了一聲,“有意思,高書記有指示,咱們照做就是。”
向天亮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黃磊和許賢峰找一些處級以上的離退休老幹部,直接去市警備區招待所,要求面見省紀委第一調查室劉衡均主任,反映副市長張行的問題,離退休老幹部的人數要合適,三五個太少,七八個不多,形成不了氣候,三四十個太多,場面大了不好收手,反以,人數控制在二十或二十以上。
黃磊和許賢峰去找劉衡均,堅持口頭反映情況,劉衡均肯定要求老幹部們出示舉報材料,這時候再把市委副書記餘勝春推出來,就說舉報材料已經交到餘勝春手上,餘勝春是在任的市委主要領導之一,劉衡均不得不予以特別的重視。
計劃定了,黃磊和許賢峰說辦就辦,幹勁十足,向天亮放心了。
再說餘勝春,他知道這次向天亮是拿自己當槍使,權衡再三,他決定面對現實,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玩腳踏兩隻船的遊戲,動動邪念可以,真要幹起來,說不定會把自己的兩腿給劈叉了。
不過,餘勝春也留了一手,最怎麼著,也要避免與劉衡均正面交鋒。
餘勝春留一手,向天亮也留了一手,把張行的材料交到餘勝春手上的時候,他收回了三分之二,餘勝春知道向天亮的鬼心思,這一次只是反擊,沒打算讓大草包張行永世不得翻身,留著那三分之二,是為了以後收拾張行。
黃磊和許賢峰的行動速度很快,召集一幫老幹部“闖”進了市警備區招待所,口口聲聲要反映副市長張行的問題。
劉衡均不敢怠慢,明知道這是向天亮在搗鬼,但人家這是當面舉報,他沒有理由拒絕。
許賢峰最積極,他對劉衡均說,他早已把舉報材料交給了市委副書記餘勝春。
劉衡均皺起眉頭,說這不符合規定,有舉報也得先找市紀委,而不應該是市委副書記餘勝春。
許賢峰一點也不客氣,直接點了市紀委書記方道陽的名,說方道陽和張行好得穿一條褲子,把舉報材料交給方道陽,猶如肉包子打狗,不管用。
老幹部們七嘴八舌,吵吵著劉主任如果不管,他們就到省裡反映去。
劉衡均明確地表了態,好不容易才把黃磊和許賢峰他們勸住,但黃磊和許賢峰他們不走,賴在了市警備區招待所一樓大廳。
讓手下招待黃磊和許賢峰他們,劉衡均自己回到房間,拿出手機撥通了市紀委書記方道陽的電話。
劉衡均說,“老方,出事了,我的行蹤被他們知道了。”
方道陽說,“老劉,怎麼一回事啊?”
劉衡均說,“說起來,也不是他們發現了我,是我主動找向天亮,他把我的行蹤告訴了一些老幹部,現在,這些老幹部就待在我樓下不肯走。”
方道陽說,“這是陰謀,那些老幹部一定是向天亮糾集起來的。”
劉衡均說,“我知道,但咱們沒有證據,不能指責向天亮,更不能責怪這些老同志。”
方道陽說,“向天亮這傢伙,在老幹部裡的影響力不小,尤其是薛道恆、許賢峰、黃磊和項伯梁他們幾個,向來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