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龍又微笑了,“這麼說,他是違背了一定真理,沒有金鋼鑽,別攬瓷器活。”
向天亮也笑,“就是這個理,大家都懂的。”
劉威龍說,“五十多歲的人了,胖得走路都要費勁,卻討一個如虎似狼的女人做老婆,拿老套筒打現代化戰爭,格格不入嘛。”
“呵呵,劉局也是性情中人啊。”
“有多大的胃口吃多少飯,女人與飯一樣。”
向天亮說,“徐群先的情況有些複雜,他自己在外面偷吃,被他老婆發現了,於是老婆發飈,二人分居,陷入了冷戰狀態,他老婆握有他出軌的證據,他老婆提出離婚,他被迫簽訂城下之盟。”
劉威龍說,“真是人不可貌相,據我所知,徐群先是個老實人啊。”
向天亮輕笑,“老話說得好,不叫的狗最會咬人嘛。”
劉威龍問道:“我聽說,徐群先要調到清河市去工作?”
“不是聽說,而是基本確定。”
“徐群先有能力,清河市去能有一番作為。”
“我也這麼認為。”
“分居兩地,又處於冷戰狀態,這婚算是離定了。”
“所以嘛,徐群先的離婚也不是大問題。”
“說說餘副書記吧。”
“你最關心的還是他啊。”
“那是當然,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老領導嘛。”
“呵呵,領導是真,這個老字麼,有點名不符實吧。”
“一個意思,你想怎麼理解都行。”
向天亮問道:“老餘也就是餘副書記,他和孔美妮如何搞上的,這你應該知道吧?”
劉威龍點著頭,“他和孔美妮的事我基本上都知道,要點有三,譚俊別有用心,推波助瀾,孔美妮當小三,搶別人老公,餘副書記拋棄原配,太不道德。”
向天亮笑著又問,“劉局把譚市長排在前面,是認為譚市長是主要原因嗎?”
“當然。”劉威龍不假思索,“孔美妮本來是譚俊的女人,沒有他的有意撮合,餘副書記和孔美妮也搞不到一起去,當時有資格當南河縣縣長的人可不少,譚俊是排在末位的,就是因為孔美妮,當時的常務副縣長譚俊才得以迅速接近當時的縣委書記餘勝春。”
聽得出來,劉威龍對譚俊有成見,“劉局好象對譚市長有深刻的認識麼。”
向天亮話中有話,劉威龍豈能聽不出來,“不錯,我對譚俊的評價不高,綜合地看,餘副書記當市長肯定比他強。”
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但向天亮嘴上說得客氣,“那是,那是,論資歷和經驗,老餘是比老譚強,不說差一輩,起碼也是差半輩。”
劉威龍唔了一聲,“你繼續說,餘副書記和孔美妮,是不是譚俊與孔美妮舊情復燃,第三者插足?”
向天亮微笑道:“第三者插足不錯,但不是譚市長第三者插足。”
“是別的人?”
“嗯。”
“哪個男人?”
“不是男人。”
“女人?”劉威龍吃了一驚,“你是說,你是說,餘副書記又有別的女人了?”
向天亮道:“確切的講,不是餘副書記又有別的女人了,而是餘副書記在有孔美妮之前就有別的女人了,是這個女人對餘副書記和孔美妮第三者插足了。”
劉威龍忙問,“怎麼回事,小向,這怎麼回事?”
“劉局你真的不知道?”向天亮反問道。
劉威龍搖了搖頭,“我說過的,我很少打聽領導的秘密。”
向天亮道:“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那個女人的身份非常特殊,老餘在認識孔美妮之前就認識了她,這麼說吧,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老餘是舟,那個女人就是水。”
“我明白了。”劉威龍點著頭道,“餘副書記的離婚必須保密,保密得越久越好。”
向天亮說,“劉局,我就是這個意思。”
“唉,都很厲害,一個個換老婆就象換衣服似的,真是與時俱進啊。”劉威龍瞥了向天亮一眼,又莫名地嘆息起來,“小向,你也厲害,不,是陳書記厲害,四個領導一起辦離婚手續,徐群先、羅正信和謝飛鶴並不重要,餘副書記才是重中之重,誰都知道我和餘副書記的關係,我要為餘副書記保密,必定也會為徐群先、羅正信和謝飛鶴保密。”
“呵呵。”向天亮笑著站了起來,“劉局,既然你理解了領導的苦心,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