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聲,向天亮若有所思道:“看來,老爺子也覺察到什麼了吧。”
邵三河問道:“天亮,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先聽老蔡的,待會再聽我的。”向天亮微微搖頭。
蔡春風又道:“二,兩對人的婚禮在濱海大廈六樓大廳舉行,據說至少要擺六十桌,也就是說,將會有大約五百位客人,其中五分之三是四個家庭的親朋好友,另有五分之二是三元貿易公司的合作物件或客戶,政府方面,已經知道的官員大約有三十人,至於婚禮的安保工作,我們這邊交給了濱海區公安分局,預計他們將出動五十餘人,加上三元貿易公司的保安,我想安保工作應該沒什麼問題。”
向天亮對邵三河說,“別人我不管,我只關心老爺子的保衛工作。”
邵三河嗯了一聲,“我們和關老爺子的警衛秘書做了溝通,除了關老爺子的三個警衛不離左右,我們特地安排了三個便衣組,其中一組三人,扮成服務員,與關老爺子保持兩到三米的距離,而且我們向三元貿易公司的相關負責人提出了要求,老爺子那一桌,就安排在離安全門不到五米的地方,同時,我們的另外兩個便衣組,將提前一個小時控制安全通道,救護車和消防車也將隨時待命。”
蔡春風繼續道:“三,你家的人來得可真多,我知道你們向家是大戶,可沒想到你們關家也是大戶,成年的客人起碼有三十位,包括關老太太和你的幾位叔叔嬸嬸,奇怪的是,他們都住在濱海大廈,只有你的二叔,陪著關老爺子住在市委招待所。”
向天亮微微一笑,“這也很正常,在任何一個內部,團結都是相對的,能在困難時一致對外,就算是比較團結的家庭了。”
“還有……”蔡春風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別吞吞吐吐麼。”
“還有,我們見到了民政部副部長關青雲。”
“你還不如這樣說,我們見到了你的親爹蘇友朋,多明瞭啊。”
“是他主動找的我,他說他不想唐突,不想讓你尷尬,所以讓我幫忙聯絡你,而且還給你留了他的聯絡電話。”
說著,蔡春風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了向天亮。
向天亮看也不看,將小紙條撕掉了。
邵三河說,“天亮,這不好吧。”
蔡春風也說,“畢竟他是你的親爹,又在你的地盤麼。”
“你們不瞭解內情啊。”一邊搖頭,向天亮一邊說道,“我也不瞞兩位,他說不想讓我尷尬,其實他是不想讓他自己尷尬,他現在的老婆可以說是個母夜叉,實際上他連公開場合見我一面的勇氣都沒有,所以,我的態度是相見不如不見,畢竟我已經不需要某個特定的人的特別庇護了。”
蔡春風頻頻點頭,“理解,理解,果然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女人,有時候能決定男人的高度和胸懷。”
“喂,還有什麼情況嗎?”向天亮問道。
邵三河和蔡春風相視一眼,都沒開口。
向天亮笑了笑,“有事,想說,又不想說,不會是什麼好事。”
蔡春風也笑了,“這事麼,說起來還真的是不地道,老邵和我有一個想法,想在明天晚上搞一個行動。”
“老蔡,能不能請你說得明白一點啊。”向天亮笑道。
邵三河說,“天亮,三個多月前那個走私案你還記得吧,首犯逃跑,消失在三元貿易公司大樓裡,這些日子我們一直在找他,一分鐘不漏地監控著三元貿易公司大樓,而且情報顯示,三元貿易公司可能與幾樁走私案有牽連,因此,我們想在明天晚上派人進入三元貿易公司,我們想搞清楚這樣一個問題,是三元貿易公司在走私,還是三元貿易公司的個別人在走私。”
蔡春風補充說,“三元貿易公司的安保十分嚴密,但是,明天晚上應該是個很好的機會,因為他們會把大部分的安保力量,調到舉行婚禮的濱海大廈去,實在是一個大好時機啊。”
向天亮稍稍一楞,“你們是已經決定了,還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後再做決定。”
“已經決定了。”邵三河和蔡春風同時點頭。
“咦,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們都已經決定了,還來問我幹什麼?”向天亮奇道。
邵三河說,“萬一露餡了,你得出面擔著。”
蔡春風說,“能者多勞,你不出面擔著,那就沒人能擔得了。”
“你們……”向天亮苦笑不已,“我說兩位,你們太不地道了,不,我見過不地道的,可沒見過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