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遠在天邊,而是近在眼前。”向天亮指了指餘中豪笑道,“就是咱們敬愛的省公安廳副廳長兼刑偵總隊總隊長餘中豪同志。”
“你……”餘中豪猛地起身,隨即又坐了回去,“狗日的,你小子又盜用我的名義啊。”
向天亮一本正經地說,“當然了,官大一級壓死人,參與偵破九七零零三號案件的所有人裡,就數你官最大,起碼這領導責任你得負吧,就我這個破副處級,我敢隨便扣留兩位馬騰和王再道正處級嗎?”
“天亮啊,我早晚會毀在你的手裡啊。”餘中豪滿臉都是無奈的苦笑,“你說說,真要是有事的話,我如果不認帳,你小子打算怎麼收場呢?”
向天亮不慌不忙地說,“你不可能不認帳,因為邵三河蔡春風周必洋姜學明杜貴臨他們會為我作證,是你親口下令扣留馬騰和王再道的,我和他們只是在執行你的命令。”
餘中豪氣極。
周臺安和劉其明哈哈大笑。
向天亮與餘中豪鬥嘴,向天亮與肖劍南斗智,餘中豪與肖劍南斗氣,是向天亮、餘中豪和肖劍南三個人之間的主要旋律,只可惜肖劍南已經不在了。
周臺安對餘中豪說,“中豪啊,你犯不著跟他嘔氣,一個肖劍南,已經把咱們大家都套住了。”
劉其明笑著說,“也是,肖劍南的事要是外洩,咱們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跟這小子計較。”餘中豪揮了揮手,自嘲地笑道,“我和老肖擱一塊也鬥不過他,老肖說欠他的,我也算是欠他的吧。”
“什麼意思,你們什麼意思?”向天亮道,“我冒著風雪來到清河,不是來聽你們發牢騷倒苦水的。”
餘中豪道:“你到清河來能有什麼事,事都在你們濱海那邊嘛。”
“我開了一條新的線索,但是我暫時不告訴你們。”向天亮咧著嘴樂了樂,然後問劉其明,“老劉,于飛龍被毒殺案的調查有什麼新進展嗎?”
“沒有,我大概進了死衚衕了。”劉其明搖著頭說,“監獄裡的看守人員,統統被我過了兩遍,看著每一個都有嫌疑,一查之下每一個都是清清白白。”
向天亮道:“不急,慢慢查唄,反正於飛龍對九七零零三號案件的牽涉不是很大,就象劉曲龍一樣,活的跟死的差不了多少。”
周臺安問道:“天亮,快過年了,你看我這邊還需要做些什麼?”
想了想,向天亮道:“明天或是後天,我給你傳真一份單子,上面足有上百個銀行帳戶,都是與九七零零三號案嫌疑犯有關連的,你可以把它們都凍結起來,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派人查一查,順藤摸瓜,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收穫。”
周臺安又問道:“你說的開了一條新的線索,不需要我和老劉幫忙嗎?”
“呵呵。”向天亮瞟了餘中豪一眼,“暫時不需要,暫時不需要,我現在是在清掃外圍,接觸的是普通老百姓,我可不敢勞你們的大駕。”
餘中豪說,“天亮,你現在放著餘俏俏和高南平兩條大魚,他們還有空隙可鑽,別怪我沒提醒你,要當心他們外逃或消失啊。”
向天亮說,“我正想聽聽你的意思呢,你怎麼認為?”
餘中豪說,“你既然把馬騰和王再道都抓起來了,為什麼不乾脆把餘俏俏和高南平也抓起來?”
向天亮說,“老餘,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池塘裡的魚都撈光了,你認為你還能當漁民嗎。”
餘中豪說,“可是現在你大網小網全撒出去,有點興師動眾勞命傷財了吧。”
向天亮說,“還別說,你這話真的提醒我了,我回去考慮一下,並及時調整部署。”
餘中豪說,“不過,我知道你鬼得很,留著餘俏俏和高南平,一定是有特別的用意。”
向天亮說,“誰鬼啊,你才鬼呢。”
餘中豪說,“你聽不聽得人話,我這是讚揚。”
向天亮說,“你還是留著讚揚你自個兒吧。”
餘中豪說,“說正事,說正事,你還是說說你為什麼留著餘俏俏和高南平兩個人吧。”
向天亮說,“很簡單,餘俏俏和高南平可能是最接近那個龍大的兩個目標。”
餘中豪說,“你確定?”
向天亮說,“百分之九十九。”
餘中豪說,“我明白了。”
向天亮說,“你明白什麼了?”
餘中豪說,“你已經基本鎖定了那個最大的目標,那個最大的目標在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