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殷三娘笑涔涔的雙眼沒偏離點心絲毫,“她老人家這幾日忙著府裡大小事宜,竟還分心在我身上,讓我如何心安?”
辛荷揣著這話思量片刻,說出的笑語中多了份鏗鏘:“姑娘是老太太的心頭寶,別說分心,老太太一顆心全撲在姑娘身上也是有的。旁人即便說什麼,在老太太那兒,也不過是烈日下的冰漬,做不了妖的。”
“我竟不知辛荷姐姐也是個有嘴的。”一耳朵得了辛荷的話,秋茗詫異道,“莫非姐姐是姑娘素日說的掩口葫蘆?”看辛荷一臉莫名,秋茗得意的炫擺,“口上玄機盡在肚囊!”
一句話說的辛荷倒不好意思了。
“原來是三姑娘。”一個小丫鬟望過轉角來,“喜鳶姐姐聽這邊亂亂的,讓我來瞧瞧。三姑娘來了,怎麼不進屋呢?”
“三姑娘剛到,正合著我說這些點心式樣呢。”辛荷靜靜笑道。
殷三娘看她一眼,笑溢嘴邊:“辛荷姐姐的手藝越發好了,看得我都忘了邁開步子。”
小丫鬟前頭帶路,邊走邊說:“正是呢,私下裡我們都羨慕的緊,就盼著哪天也能像辛荷姐姐一樣手巧。”
“扣兒若喜歡,我空下來就教教你。那時你可不許喊累脫滑。”
殷三娘一怔,一技傍身是討主子歡心的手段,丫鬟們素來都是手緊得很,辛荷怎會大方了?
叫扣兒的丫鬟聽在耳裡,卻是欣喜異常:“辛荷姐姐是說真的?”
“我何時誆騙過你們?”
“多謝姐姐,扣兒定會用心學,不負姐姐一番心意。”
辛荷含笑點點頭,上前打起簾子,正要服侍三姑娘進去,卻看到陶媽媽由喜鳶領著進了萱頤居院內。
“三姑娘。”喜鳶出聲喊住了殷三娘,“我正要去找你了,這可是巧了。”
“喜鳶姐姐有什麼事嗎?”
“是羅女師。”喜鳶已是到了殷三娘跟前,看陶媽媽向殷三娘施完禮進了屋內,才引著殷三娘往東側光禿禿的梅林走去,“羅女師帶信兒給老太太,說是這幾日就會回府。”
旬日前羅女師研看《凌波舞》樂譜時,說是有心去拜望此譜創制人任城蕭逸邁。殷三娘知道後心中一動,戲說譜曲免不得與當地風情歷史相連,女師若只是訪人倒枉屈走這一趟了。殷三娘只記得當時羅女師頻頻點頭,似是贊同。只是任城與京城相隔數十里,如何會在十幾日內走個來回呢?
殷三娘想著不由問了出來。
“送信兒的人說羅女師並未到任城,她在宣州被盜,盤纏盡失,還是遇到了二老爺昔日的下屬才得以迴轉,言語上對咱們殷府可是謝意頗重,倒沒了往日的孤傲。”
失竊後恰遇貴人,倒是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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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舊事
更新時間2012…4…28 18:03:51 字數:1198
“……看我,只顧著和姑娘說話,倒是越走越遠了。”喜鳶遙遙望見陶媽媽出了萱頤居,忙不迭的笑道,“這是給老太太的吧?”指著秋茗手中溫炊。
殷三娘笑笑,你有意我有心,不說破罷了:“祖母近日咳疾未愈,這是我親手熬製的參蘇飲,最是去咳化痰的。勞煩喜鳶姐姐替我奉給祖母吧。祖母勞累半日也乏了,我就不去打擾她老人家了。”
“也好。”喜鳶沒有如往日再三留殷三娘,“老太太面前我會稟明的。”
令秋茗接了地錦手中的點心,主僕二人朝後罩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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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墨房間略坐坐,殷三娘就帶著秋茗回了淑玉軒。
“姑娘。”春秀在院門口迎上來,低聲說道,“紅裳來了,素如姐在裡面陪著呢。”
“咦!她倒好快的腳,解禁還沒三日,就又來了。”秋茗住了玩笑納悶不已。
殷三娘臉上的笑緩緩淡了下去,腳下卻沒停。
“給姑娘請安。”殷三娘剛穿過次間,紅裳就走了出來,納頭便拜。
“你這是做什麼?”殷三娘語氣淡淡的,“大哥哥若見了對三娘豈不又要生分許多。春秀,扶起來。”
“奴婢有話要說才來見姑娘,還望姑娘能讓奴婢一吐為快。”紅裳不理會春秀伸過來的手,定定的望著殷三娘跪在當地。
殷三孃的眼神寒了三分,微點頭示意春秀走開。
“謝姑娘。”紅裳磕了頭,“奴婢當年把姑娘的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