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為了息事寧人夏悠然也有做功課。換上一臉心理調節後的笑容,夏悠然走到一直不屑看她的豔紫小男人身邊。
豔紫旁邊坐的小男生看到夏悠然過去忙識趣的起身,掩嘴笑著走開。夏悠然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豔紫,你錯怪我了。”
“你!”
“你不要激動,聽我說完。”夏悠然扶著激動了準備站起來發飆的小男人的雙肩,把他壓到椅子上坐好。
“你真的錯怪我了。我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女人,剛從鄉下進城來,又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漂亮的男子,我都懵了,真的。”是不可能的。“我看到你的時候腦袋裡就一片空白,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後來看著你突然哭著跑出去,我這裡好痛。”拉過小男生的手,好軟啊,撫在心口上,“都碎了。”
“如果我曾經說了什麼傷害你的話,那一定都非我本意,你要相信那個昏頭的混蛋不是真的我。”
“真的我,願意為你挖空心思,只為你一笑。”
OK,ending pose!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送上特別定製的玫瑰。(你好像做的是月季吧。)
“說完了?”
夏悠然聽對方口氣不善,心裡腹議:都是逢場作戲,給人臺階,你個小妖精最好見好就收,別太過分!都收了我的花還鬧個屁啊?
豔紫卻真是個不好糊弄的:“我怎麼知道現在這個‘真的你’又不是混蛋呢?”說完還故意拿著糖花挑釁的看著夏悠然。
夏悠然多久沒有碰到這樣不上道的啊?別說以前吧,來女尊這麼久了她還第一次碰到呢。是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至於嘛得了便宜還不饒人,夏悠然有點煩了。也懶得再玩什麼肉麻,別人不是不吃這套嗎,索性直接湊到對方耳朵旁開誠佈公:“道歉可以,罰酒也行,玩太過了就只會讓別人看笑話。”說完也不等對方表示,自己倒了酒。“我錯了,我混蛋。”說完一干而淨。
臨了想起謝胖子的“憐香惜玉”原則,只得又遞了個“梯子”,用幾分耍賴的語氣補充了一句:“收了我的花,就是原諒我啦。”
終於,豔紫小辣椒沒有再進一步升化鬧劇級別。小事化無啦。
……
“快看快看,豔紫要跳舞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堂有些轟動,二樓的包房也都響起一片掀珠簾的聲音,更有人直接跑到走廊上扶著欄杆往下看。
夏悠然只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糖玫瑰捏在妖精頭子秦無尚的手裡把玩。也沒什麼想法,送了人就是別人的,不關自己事。還沒吃飽,忙又趁著別人調笑、喝酒、看熱鬧的時候繼續填肚子。
“夏小姐,你給豔紫哥哥做的那個糖玫瑰是在哪裡買的啊?”一旁候在門口專門負責傳喚伺候的小男孩見夏悠然一個人就偷偷跑過來問她。許是夏悠然穿的一身樸素,又沒什麼色狼小姐尋歡的氣派以及不良舉動,很容易就被當成漂亮的鄰家小姐姐親近了。
“那個是訂做的哦,我只讓路口那個駝背的老婦人做過,你可以到她的糖人攤子讓她幫你做。”
“謝謝姐姐。”那男孩還沒回到位置上就被人抓包。
“你個小浪蹄子才多大,毛都沒長齊了就出來勾引人了?”說話的人一上來就狠狠的擰了小男孩幾下。那小男孩也不反抗,低著頭退到門口。擰人的是個年紀稍大打扮花哨的男子。那男子尚有幾分姿色,卻是比年長的如秦無尚少了幾分氣勢、個性和韻味;比年輕的男孩臉上又多了幾分滄桑和歲月流逝的無奈。夏悠然替他尷尬,他卻自己一點也不尷尬的扭著屁股往二小姐那邊走,然後終於夏悠然用一身雞皮疙瘩的代價知道了電視藝術最初也有真實生活的成分。“二小姐,奴家不依,你來了都不喚奴家……”
“月奴,下去。”沒等二小姐嫌棄,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大老闆出了聲。
那叫月奴的小官聞聲抖了下,看了秦無尚一眼,終於還是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眾人像沒發生什麼事似的繼續喝酒打屁。
突然一陣歡呼,夏悠然聞聲也望了一眼大堂的舞臺,水袖輕舞,一個藍色曼妙的身影在雲端起舞,不若以往精靈樣的姿態,突然幻化成水雲間的仙子,豔紫用舞姿征服了所有人,連夏悠然也不得不承認燈光、白煙的配合下,舞臺效果很好……好啦,很美啦!(有人就死鴨子嘴硬。)
豔紫回到包房的時候還穿著一身舞服,許是從沒見過豔麗小辣椒化身冰藍的仙子,眾人看得眼睛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