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聯，好聯。”

歐陽翔面色一緩，無奈地看了看歐陽鐵衣。

皇上看到歐陽翔不悅，想緩和一下氣氛，便說道：

“歐陽一族為我國棟樑，每一代都殫精竭慮，鞠躬盡瘁，無怨無悔。朕也有一聯送給大將軍，眾賢臣就給對個下聯吧。”皇帝掃視了群臣一眼，說道：

“衣帶漸寬終不悔。”

王逸站起身形剛要開口，便聽到歐陽鐵衣搶先說道：

“皇上，我知道！”

第十九章　家變

這時的歐陽鐵衣非常興奮，剛才見到眾人都誇他對得好聯，又見父親沒有罵他，便真的認為自己很有才，為父親爭了光。當聽到皇上又要出聯時，就急忙地用心聽著，皇上一說完上聯，歐陽鐵衣丹田內的地魂靈光一閃，一個下聯便脫穎而出。於是急忙站了起來，大聲嚷嚷起來。

皇上望著歐陽鐵衣，微微皺了皺眉，說道：

“你真的知道？”

“我真的知道。”歐陽鐵衣自信地說。

“皇上！”歐陽翔急忙攔住了歐陽鐵衣。

“父親，我真的知道，我不會給你丟臉的。”歐陽鐵衣堅定地說道，然後又轉向皇帝：

“皇上，我真的知道！就讓我先說吧！”

皇帝看了看歐陽翔，又看了看歐陽鐵衣，最後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就說吧！”

“皇上的上聯是：衣帶漸寬終不悔。”說完又挺了挺小胸脯，

“我的下聯是：迎風撒尿潑一身。”

“哈，哈，哈……”滿朝文武笑倒一片。

歐陽翔滿臉漲得通紅，渾身微微有些顫抖。站起身形向皇帝顫聲說道：

“皇上，老臣身體稍感不適，請允許老臣先回家休息。”

“大將軍，不要介意，童言無忌。你就回府好好休息吧，後天朕將親自送大將軍出征。”

皇帝和顏悅色地安撫著歐陽翔。就這樣，宴席在眾臣緊緊閉著嘴憋著笑和歐陽翔一家的尷尬中散了。

一回到府上，歐陽翔看了歐陽鐵衣一眼，默默地走進了書房，歐陽闊海和歐陽嘯天狠狠地瞪了歐陽鐵衣一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歐陽鐵衣也不知道父親和兩個哥哥為什麼不理他，滿不在乎地回到了西園，遠遠地就看到慕容夢站在門口向這邊張望著。於是，歐陽鐵衣向著孃親跑去，

“娘，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沒惹什麼事吧？”慕容夢輕輕地撫摸著歐陽鐵衣的頭髮。

“沒有，我今天可高興了！”歐陽鐵衣邊扶著孃親往回走邊興高采烈地對孃親說著萬壽殿上發生的事。突然他發現孃親不走了，直挺挺地向地上倒去。

“娘！你怎麼了？”歐陽鐵衣急忙抱住慕容夢，卻發現孃親已經昏死了過去。

“娘，娘……”歐陽鐵衣大聲地喊道，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喊聲驚動了府裡的人，不一會兒，歐陽翔，李蓉蓉，歐陽闊海，歐陽嘯天和歐陽嵐等人都來到了慕容夢的身邊。一陣忙亂之後，醫生被請了過來，經過醫生的治療，慕容夢的呼吸已經平穩下來，可是仍然昏迷不醒。歐陽翔焦急地望著醫生說道：

“醫生，她不會有事吧！”

“大將軍，夫人天亮就會醒來，我已經給夫人開了幾幅藥，服下後就會慢慢好起來的。只是夫人的身體很虛弱，似乎有一個心結一直鬱積在心口不散，不能再受一點刺激。大將軍保重，老朽告辭了。”

“闊海，送大夫。”歐陽翔揮了揮手。望著慕容夢憔悴的面容，歐陽翔不禁心中一嘆。

天亮後，看著慕容夢醒來，歐陽翔坐在床邊，將慕容夢扶起來，抱在懷裡，一口一口地把藥給她餵了下去，又輕輕地將她放了下去，把被子給她蓋好。好言好語地勸解了一番，看到慕容夢只是默默地流淚，便嘆了一口氣，默默地離開了。

第二天，歐陽翔帶著歐陽闊海和歐陽嘯天率領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向邊關開拔而去。

第三天，慕容夢把歐陽鐵衣叫到床前，默默地看著歐陽鐵衣，許久許久，突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噴了歐陽鐵衣一臉。歐陽鐵衣一驚，顧不得擦掉臉上的鮮血，急忙向孃親望去，發現孃親已倒在床上。可憐的慕容夢，就這樣不甘地死去了。

“娘……”歐陽鐵衣的哭喊聲震盪在歐陽府的上空。

歐陽府。

西園，一位少女手提一個食盒來到了一扇門前，伸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