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太陽已經開始漸漸西沉,四下開始漸漸地暗了下來。
歐陽鐵衣突然張開了雙目,向著官道望去,只見遠處一條人影飛快地向著舞陽城疾馳而來,來人正是在舞陽別院和軍官爭吵的那個禿頂老者。歐陽鐵衣急忙運用千里傳音之法,向著老者招呼道:
“前輩,這邊!”
說完,歐陽鐵衣便從草地上站起身形,向著禿頂老者招了招手。看到歐陽鐵衣向他招手,雲凌天身形一縱,瞬間便來到了歐陽鐵衣的身前,上下打量著歐陽鐵衣,然後一張老臉便沉了下來,怒聲說道:
“小娃娃,是你約老夫到此相見的!”
“正是晚輩!”歐陽鐵衣拱手施禮道。
“你在消遣老夫嗎?”
歐陽鐵衣聞言一愣,滿面不解地問道:
“不知前輩為何要如此說?”
“哼,那個舞陽別院的陣法禁制,我們來自藍水大陸上的五個國家,一百多個高手,研究了五十幾年都沒有解開它的秘密,反而你這個小娃娃卻能夠知道它的秘密嗎?說,你為什麼要把我誑到此處,是不是你們南宮國不準備讓我們研究舞陽別院了?”雲凌天手指著歐陽鐵衣怒聲問道。
看到雲凌天氣急敗壞的樣子,歐陽鐵衣不禁感到好笑,便輕聲說道:
“雲前輩,關於這舞陽別院的秘密我確實知道一點兒,而且在這裡不止我一個人知道,並沒有對前輩相欺,如果前輩同意的話,我們還是先進城再說吧!”
雲凌天狐疑地看著歐陽鐵衣,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了,你就在這裡說吧,我還要趕緊回到舞陽別院呢!”說道這裡語氣一頓,沉聲說道:“小娃娃,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耽誤了我的事,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雲凌天三番兩次地惡語相向,歐陽鐵衣心中也不禁有了些不愉,語氣也就有了些不快,沉聲說道:
“雲前輩的疑心太重了吧!如果不信在下,大可現在離去,晚輩絕不相擾!”
“哼,小娃娃竟敢戲耍老夫!”
雲凌天臉色一變,伸出右手,五指微曲向著歐陽鐵衣抓來。歐陽鐵衣雙目一凝,抬起右手,中指和拇指相扣,迎著雲凌天抓過來的右手心屈指一彈。雲凌天的右臂立刻如同觸電般地顫抖了一下,身形猛然爆退,雙目震驚地盯著歐陽鐵衣,緩緩地吸了口氣,警惕地望著歐陽鐵衣,凝聲問道:
“你到底是誰?”
“大陳歐陽鐵衣!”歐陽鐵衣站在原地,淡淡地說道。
“你……”
雲凌天剛要繼續問話,突然一個顫抖的聲音打斷了他,只見雲夢生渾身激動得一個勁地顫抖,向前急邁了兩步,超出了歐陽鐵衣,向著雲凌天問道:
“請問前輩的名諱可是雲凌天?”
本來有人打斷了雲凌天的話,他的臉上已經湧上了一絲惱怒,可是當他看到了雲夢生的時候,心中竟然莫名地感到了一絲激動,望著雲夢生,雲凌天的雙目漸漸地柔和起來,聲音中竟然也有了一絲顫抖,
“你……”
“晚輩雲夢生,您……”
“生兒……”雲凌天的身軀一震,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父親!”雲夢生激動地喊了一聲,向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在了雲凌天的跟前。
“生兒!”一行濁淚順著雲凌天面頰流了下來,一雙大手顫抖地撫摸著雲夢生的頭,哽咽地問道:
“你娘還好吧?”
“父親,孃親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都是我害了她啊!如果不是我跑到南宮國一待五十年杳無音信,她……,唉!”
雲凌天仰首向天,老淚縱橫,過了一會兒,情緒略微有了些恢復,將跪在地上的雲夢生扶了起來,輕聲地問道:
“生兒,你娘去的時候,有沒有怨我?”
雲夢生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孃親一直牽掛著您!”
聽了雲夢生的話,雲凌天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仰望著天空,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感傷的思緒,望著雲夢生說道:
“生兒,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父親,孩兒是來參加五院大會的!”
“你現在是……”
“孩兒是現任的儒宗宗主和飛鵬學院的院長。”
“好,好,哈……哈……哈……”,聽到雲夢生的話,雲凌天欣慰地大笑。笑聲突然嘎然而止,雲凌天緊盯著雲夢生問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