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竄到了床邊,歐陽嵐急忙將耳朵貼在了歐陽鐵衣的胸口,瞬間抬起頭了,衝著白玉興奮地點著頭,
“哥哥還活著!”
白玉也急忙俯身將耳朵貼了過去,一會兒,她抬起頭來,雙手緊緊地抓著歐陽嵐,激動地淚水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快去請御醫!”歐陽闊海衝著屋外大喊。
過了不久,御醫被請了過來。他聽了聽心跳,又試了試鼻息,最後更是將歐陽鐵衣全身的繃帶拆了下來,重新做了一遍檢查。然後便呆呆地站在那裡。
“御醫,我弟弟怎麼樣?”望著發呆的御醫,歐陽闊海忍不住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御醫被歐陽闊海一問,從發呆中清醒了過來。
“怎麼會不知道?”
望著有些發怒的歐陽闊海,御醫思索了片刻說道:
“令弟的情況很奇怪,他身上的經脈斷了十之七八,而且肌膚已經破碎不堪,本已經斷了生機,斷無活過七日之理。可是他現在卻仍然活著,老夫實在是想不明白!”
“那哥哥是不是就有希望了?”歐陽嵐激動地望著御醫。
御醫搖了搖頭,“雖然還有心跳,但是十分微弱,隨時都有去世的可能。”
“御醫,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歐陽闊海期待地看著御醫。
“唉!我再給他換一遍藥,盡人事吧!”
說完,他開啟了藥箱,拿出了幾個瓷瓶,開啟瓷瓶,將裡面的藥膏在歐陽鐵衣的身上塗滿,然後又用繃帶將歐陽鐵衣包裹起來,只留下鼻子和嘴露在外面。
御醫收拾好東西,抬頭對歐陽闊海說道:
“少將軍,老夫慚愧,對令弟的病情幫不上忙!老夫告退了。”
“有勞御醫。在下送御醫。”
“不敢,少將軍留步。”說完,御醫急忙轉身,匆匆離去。
望著急急離去的御醫,歐陽闊海心裡知道御醫不會再來了,在御醫的心裡已經給自己的弟弟判了死刑。
歐陽闊海轉過身望著呆呆地站在那裡的歐陽嵐,白玉和李智超等人,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
“智超,白小姐,你們幾人回學院吧,如果鐵衣的情況有了什麼變化,我再通知你們。”
李智超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道:
“大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過幾日我們再來看鐵衣。”
歐陽闊海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抬眼望著白玉。此時的白玉,臉色慘白,淚水撲簌簌地流個不停,雙肩不斷地抽動著。她背對著歐陽闊海,望著躺在床上的歐陽鐵衣,顫聲而又堅定地說道:
“我要留下。”
“哇——”
歐陽嵐突然趴到了歐陽鐵衣的身上痛哭起來。這一哭,哭的聲嘶力竭,死去活來。歐陽闊海和李智超四人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淚水從虎目中滾落下來。
一個月過去了,在此期間,李智超,何方和夏一凡來看過歐陽鐵衣幾次,白玉也被白素派人叫回去一次,詢問了歐陽鐵衣的傷勢。便讓她回到歐陽府繼續觀察歐陽鐵衣。太子陳玉也來看過幾次,送來了大量的藥品。歐陽嵐和白玉整日整夜地守在歐陽鐵衣的身旁,就那麼呆呆地望著床上的歐陽鐵衣。而歐陽鐵衣還是那樣不死不活地躺在那裡,從來沒有動過一下,如同死屍一般,只是趴在他的胸口上聽的時候,會聽到微弱地心跳聲。
邊疆的戰事傳回了訊息,大楊國的皇帝御駕親征,大楊國上下戰意高昂,勢如破竹,接連攻下大陳國的三座城池。歐陽翔苦守新月城,派人送來了八百里加急的告急信。而南宮國和北極國的邊境也出現了兵馬調動的跡象。
朝堂上,群臣爭論,亂成了一鍋粥。皇帝陳基坐在龍椅上,皺著眉頭看著底下爭論不休的群臣們,心裡暗暗一嘆,知道大陳國到了緊要的關頭。南宮國和北極國在旁邊虎視眈眈,一旦大陳國和大楊國的戰事落敗,恐怕這兩個國家就會趁機出兵,與大楊國一起瓜分大陳國。而大陳過的內部又不是鐵板一塊,二殿下和太子的奪位之爭愈演愈烈。國事可謂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
在朝中,歐陽將軍和司徒將軍支援太子,而西門將軍支援二殿下陳武。另一個大佬鄭將軍卻一直保持中立,所以,皇帝陳基將參與太子之爭的三位老將軍都派到了邊疆,獨留保持中立的鄭老將軍鎮守帝都。
兩日後,皇帝陳基作出了一個令朝野震動的決定,命歐陽闊海為二路元帥,統兵二十萬,陳基隨軍御駕親征新月城。太子陳玉代理國事,鄭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