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一個人去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只不過是白白送死。你現在是歐陽一家唯一的男丁,將來的歐陽一家全靠你支撐,怎能讓你去冒那個險。”
“可是,父親他……”
“你不要說了。”李蓉蓉嚴厲地喝止了歐陽鐵衣,看著歐陽鐵衣激動的表情,不由得語氣一緩,“你要明白你身上的擔子,活下來的責任更大!
歐陽鐵衣呆呆地坐在那裡,他知道自己的大娘說得都對,自己確實不便再對大娘說什麼,看來只有自己偷偷去見了太子再說了。想到這裡,他抬頭對李蓉蓉說道:
“孩兒知道了,母親若是無事,孩兒告退了。”
“你去吧,不過你不要想著偷偷去見太子,為娘會派人看著你的。”說完,衝著屋外喊道:“青山。”
人影一晃,一個黑衣人便出現在屋內。李蓉蓉指著歐陽鐵衣對黑衣人說道:
“青山,你從現在起,給我看好鐵衣,絕不能讓他踏出歐陽府一步。”
“是,夫人。”青山看來歐陽鐵衣一眼,肅聲應道。
“你現在就隨鐵衣去他的西園吧。”說完,揮了揮手。
“是。”青山答應之後,便身形一閃,站在了歐陽鐵衣的身後。
歐陽鐵衣的心不由得一跳,他沒有想到自己大娘的心思如此縝密,竟然一下子便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無奈地搖了搖頭,向李蓉蓉告辭道:
“母親,孩兒告退了。”
看著李蓉蓉又揮了揮手,歐陽鐵衣退出了房間,向自己的西園走去,身後,青山一步不離地跟著他。
回到了西園,看到歐陽嵐和白玉還坐在那裡。聽到了腳步聲,白玉抬頭一看,是歐陽鐵衣回來了,沒來由地臉上佈滿了羞色。歐陽鐵衣看到白玉溫溫婉婉地坐在那裡,如一朵開放的百合,散發著淡淡的優雅,心情不由大好。
“臭哥哥,你回來了。”
歐陽嵐一下子蹦了起來,撲到了跟前抓住了歐陽鐵衣的大手,左右搖晃著。突然看到了歐陽鐵衣身後的青山,好奇地眨著大眼睛問道:
“臭……哥哥,他是誰?”
歐陽鐵衣好笑地在她的頭上用手指彈了一下,
“他是母親給我的護衛,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說著,帶著青山走到了白玉的面前。
“這是青山,這是我的妹妹,歐陽嵐。這是我的未婚妻,白玉。”
其實,在經過了滄瀾山中神器殿的磨難之後,歐陽鐵衣的內心中早已下決心非白玉不娶,如今又知道在過去的近兩個月中,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白玉衣不解帶地伺候在自己床前,心裡更加地感動非常,所以今日他便鄭重地說出了白玉是自己的未婚妻。旁邊的白玉一聽到歐陽鐵衣如此介紹,一張臉羞得紅到了耳根,低著頭,手指擺弄著衣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又是歡喜,又是緊張,又帶著一些迷惘。抬頭看到在旁邊傻笑的歐陽鐵衣,不由大羞,恨恨地一跺腳,轉身像只受驚的兔子跑了出去。
歐陽嵐小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形,驚訝地看著歐陽鐵衣半天,直到看得歐陽鐵衣訕訕地不好意思起來,她才豎起了大拇指衝著他比了比,然後大笑著跑了出去。
歐陽鐵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傻笑地看了看青山。青山冷著臉沒有出聲,卻突然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歐陽鐵衣大窘,轉身進了房間。青山也跟著走了進來,默默地坐在他的對面。歐陽鐵衣也不言語,默默地在那裡想著心事。父親那邊的事,暫時沒有什麼辦法,難道歐陽一家真的會只剩自己一個男丁嗎?想到這裡,他煩惱地搖了搖頭。又想到剛才嵐兒對他說,他被李智超送回來的時候,自己全身的經脈斷裂十之七八,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御醫曾經斷言自己活不過七天,可是現在自己卻好好的,這是為什麼?歐陽鐵衣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在飛鵬學院的藏經樓裡,曾經讀過的書籍,上面曾有過記載,像他這種傷勢,除非有靈丹妙藥,或者本身有著深厚的真元,否則是不可能恢復的。而自己不僅恢復了,好像還比以前感覺還要好,這是怎麼回事?御醫既然斷定自己不能活過七天,就證明他沒有靈丹妙藥。難道是自己有著深厚的內力真元?這不可能啊!我是一個不能練內功的天殘啊!父親和呂院長都給我看過啊!難道我不是天殘,而是呂院長說的另一種情況,我的丹田被人封印了!是鳳府的爆炸震開了我的封印?那麼是誰封印了我?難道是五年前在學院後面的那片樹林裡?應該是的,我的記憶也是從那時失去的,會不會我的記憶也被封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