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了街口,一進入街口,馬總兵的眼睛就瞪圓了,震驚得大張著嘴,能夠塞進三個雞蛋。
“籲~~”
一勒戰馬,放緩了速度,馬總兵率著士兵們緩緩地沿著街道向裡面走來。入目是一片廢墟,除了他們的馬蹄聲和厚重的喘息聲,一片寂靜。四處都是倒塌的房子,遠遠地只有一座小樓突兀地矗立在那裡。
“轟~~”
一陣喧譁聲突然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而且喧譁之聲越來越大,好似從寂靜地山林突然轉換到了喧囂的鬧市,整個舞陽城甦醒了過來。馬總兵等人驚得身體一晃,差點兒從馬上掉了下來,慌亂地向著四周張望著。
天邪彈出的那一縷音樂經久不散,在舞陽城的上空不斷地迴響著。
琴聲飄過一家酒樓,寂靜的酒樓突然爆發出一片吵雜聲,大家好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繼續著推杯換盞,只是覺得手臂好像舉了好久,很是痠痛。於是,俱都放下酒杯,迷惑地揉捏著自己的手臂。
一個年輕俊美的書生尷尬地瞅著自己的胸前,只見他的胸前一片酒漬,雖然已經幹了,但是卻有著一大圈黃黃地印跡,如同尿床的褥子一般。
而另一邊一個粗豪的大漢仍然在舉著一雙筷子,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桌子上的一根根已經乾硬的麵條。
突然數聲大吼傳來,接著就是一陣拍桌子的聲音,
“媽的,你們這裡做的是怎麼菜,都餿了也敢端上來,欺負大爺沒有下過館子嗎?兄弟們,給我砸了!”
接著便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琴聲掠過一家妓院,突然一聲浪叫,一個女子嬌笑著打掉了抓在自己酥胸上一雙大手。
街角轉角處,傳來了貓狗狂躁的吠叫聲。
一個二層小樓,一個美嬌娘正羞紅著臉,望著樓下一個俊美的青年歉聲說道:
“公子,對不起!是奴家收衣服不小心!”
“沒關係,小娘子!”
那個俊美的青年抬頭色迷迷的向上望去,只是笑容讓人看著有些勉強,因為他突然覺得自己好累,脖子好酸,好像自己就這樣抬頭站了好幾天似的。
南宮渺站在視窗,看著越來越近的馬總兵,聽著越來越喧鬧的聲音,內心卻是震撼到了極點。身後的那個人,竟然憑著一縷琴音,就可以讓整個舞陽城變成一座毫無生命之力的死城,又可以瞬間把它變成活力四射。這已經超出了南宮渺理解的範圍,內心之中充滿了恐懼。
“你看,我一個人頂的上千軍萬馬嗎?”天邪的聲音仍然極冷。
南宮渺蠕動了一下喉嚨,卻發現嘴裡乾燥得根本沒有唾液,機械地點了點頭,根本不敢看天邪。
“讓他們離開吧!”天邪淡淡地說道。
南宮渺急忙點了點頭,使勁潤了潤喉嚨,用那依然嘶啞的聲音,衝著已經來到樓下的馬總兵喊道:
“馬總兵,你先帶人退下去吧!在街口將這條街封鎖起來,不要讓任何人接近!”
“是!”
望著馬總兵帶著人漸漸地消失在街口,南宮渺卻不敢轉過身來,只是僵硬地站在那裡,等著天邪開口。
“兩件事!”
終於聽到了天邪的聲音,南宮渺竟然莫名地感到一陣放鬆,剛才那無聲的壓迫讓他感到窒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到沉默的壓力。
“哪兩件事?請前輩吩咐!”南宮渺急忙轉身應道。
“一,動用你們南宮國所有的勢力,全力為本尊尋找一株融魂草。二,在找到融魂草之前,不準動歐陽鐵衣。”
“是,晚輩遵命。”南宮渺急忙躬身應承。
“去吧,本尊就在這裡等你,一尋到融魂草,馬上給本尊送來。”
“是,前輩!”
南宮渺躬身後退,可是當他退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緩了下來,腳步有些猶豫。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正當南宮渺猶豫不定的時候,天邪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宮渺聞聽天邪的聲音,急忙一躬到地,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我國與大陳國的戰爭是否也要停下來?我國是否要從大陳國撤兵?”
“幹我屁事!”天邪冷冷地望著南宮渺。
“可是,那歐陽鐵衣是大陳國的人!”南宮渺急忙說道。
“我讓你別動歐陽鐵衣,是因為我要他去死亡森林給我找融魂草。如果你能夠先找到融魂草,那麼你和歐陽鐵衣之間的事本尊沒有興趣再管。可是在這之前,不